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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弃云直接了当:“我要上/你。”

司檩搬出乌弃云的说辞来堵他:“天气太冷,不方便脱衣服。”

乌弃云:“你也说了,不一定非要脱衣服。”

“……”司檩好脾气地讲道理,“温度这么低,我们接下来估计都会睡火炕上,你怎么上……我们怎么弄?”

乌弃云眨了眨眼:“那等过段时间。”

司檩眸色倏地一动,突然笑了:“真想要?”

乌弃云:“……”

怎么感觉有坑呢。

司檩拍开乌弃云,不让他靠了:“站墙边去,面朝我。”

乌弃云不明所以,但琢磨了两秒,觉得这个姿势应该没坑,就是不知道司檩想干嘛。

一分钟后,乌弃云呼吸急/促地摩挲着司檩的头发:“司老师,你真是——”

他们很少做这种事,一向都是直奔主题,到今天之前,司檩还没帮乌弃云k过。

司檩半跪在地上,身后是明晃晃的火光。

灰白色的墙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姿势,偶尔晃动一下。

房间里一时无比安静,司檩没空说话,乌弃云眼睛慢慢眯起,在北极的冰层块上独自沐浴热烈阳光。

·

三小时后,罗智和荆峙准时来换岗:“你们去睡吧,两边火炕都有空位,特别暖和。”

乌弃云看了眼手表,已经四点半了,正常来说,最多再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不过在寒潮期间,白天与黑夜对他们来说意义都不大。

“我对讲机一直开着,有事直接呼叫。”司檩拉着乌弃云的手,“别等没火了才添柴,火最旺的时候就要添,不然会灭。”

罗智摆摆手:“放心。”

司檩选了左边的火炕房,这边只有汤积,和尚,荆南桉,其他人都在另一边。

虽然是大通铺,但也都一个人一床被褥,但像另一边的黄曳和汤圆就睡在一个被窝。

乌弃云拎过被褥一把将司檩裹住:“别想分被子睡。”

司檩:“……没想,真的。”

主要是习惯了每晚被乌弃云抱着,突然分开他肯定睡不着。

两人挤在火炕的角落,裹着同一床被褥相拥而眠。

火炕很硬,但胜在暖和,乌弃云贴着司檩脖颈,吻了下面前的锁骨:“晚安。”

“安。”

再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半,其他人基本都起了,司檩跟乌弃云是被面条的香味唤醒的。

土灶台是真的方便,十几个人的面条下一锅就够了,罗智把之前吃剩的小菜端出来:“这萝卜是真好吃。”

“茄子也可以啊,嘎嘣脆。”

汤圆盛好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汤,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夏喆有些担心:“一直睡火炕会不会上火?”

汤圆:“我宁愿上火也不想挨冻。”

被窝里的司檩微微一顿,才反应过来他们昨晚睡在了火炕房,这会儿大家正在房里吃早餐。

此刻炕上就剩他和乌弃云还在睡了,而乌弃云还死死地抱着他,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不说,腿也抵在他腿间。

“司老师不会在难为情吧……”乌弃云又低又懒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司檩低头瞥了他一眼,一把扯开被褥:“起床。”

汤圆闻声回头:“檩哥!”

她表情还有些小激动,说早餐要在这个房间里吃得人就是她,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看她家老哥跟男朋友是怎么睡着的。

“我哥晚上这么黏你你不嫌烦吗?”

汤圆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哥跟八爪鱼似的抱着司檩,虽然外面裹着被子,但也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是零距离。

换作是她晚上被人这么抱着睡,想想都觉得窒息。

司檩挑了下眉:“习惯了。”

乌弃云慢腾腾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笑眯眯地对汤圆说:“单身狗不会懂的。”

外面和尚用托盘端来两碗面:“醒了?快去洗漱,左边锅里有热水,热一晚上了。”

因为灶门里在烧柴火,总不可能烧空锅,于是放了两大锅水,刚好够他们早起洗漱。

门外和门内完全是两个温度,天南地北的差异。

里面暖融融的,外面就属于冷得能掉冰碴的程度,前脚刚出房门,后脚就开始急速降温了。

荆峙刚从楼上下来:“我用热水袋敷了一下落地窗。”

司檩一顿:“看到外面了?”

荆峙抿了下唇:“嗯,对面的建筑全是被冰层裹住了,还在下暴雪。”

被热水袋融化的那一片冰花不过几秒就恢复了原样,再次糊住玻璃,什么都看不见。

乌弃云端着水洗脸,他把毛巾递给司檩:“别操心了,洗完吃面,面要坨了。”

他们已经很幸福了,有热水,有热食,只要不生病,就无需操太多心,静静等着寒潮过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