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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触电似的放开,一脸沉稳:“什么事?”

朱莉:“傅总点的奶茶到了,特地为您点的铁观音奶绿。”

傅书濯扬扬下巴:“谢谢,放茶几上。”

朱莉也非常稳重地转身离开,绝不多看一眼。然而一出门,她就差点原地尖叫起跳,然后飞快掏出手机在八卦小群分享。

没过一分钟,她又收到了傅总的信息:又发错群?

朱莉直接窒息,心跳骤停——同样的错误发生两次还有救吗!?

——对不起我错了傅总,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果然又在上班时间八卦。

朱莉:“……?”

她退出去确认了一遍,自己根本没发错群,是傅书濯诈她。

救!有个腹黑老板怎么办!

但实际上,诈她的并不是傅书濯,而是裴炀。

他总觉得刚刚那一幕太臊人,当着下属的面跟傅书濯拉拉扯扯太有为观瞻,就直接抢过傅书濯手机套路朱莉。

裴炀放下手机,幽怨地盯着傅书濯。

“秀个恩爱又没什么。”傅书濯淡定道,“刚刚是你主动碰我,我没犯错。”

裴炀眯眼。

傅书濯从善如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揭穿你看片。”

裴炀拿起奶茶进了休息间,还不忘回头警告:“不许进来。”

“好……”

等门关上,傅书濯才要命地低头,不过一周没亲密,裴炀捂一下他嘴都受不了。

但裴炀现在情况特殊,又不能来硬的,否则恐怕会因愧对‘原世界’的先生跟他拼命。

算了,处理工作,一堆事儿。

今晚不出意外加了班,傅书濯一直忙到七点多才结束,他的职位正式转交给了秦楠衫,副总经理的职位也找到了高层暂替。

这些高管终于懂了,这两人哪是感情僵了,分明是双双准备提前‘退休’养老。

下楼还是走得楼梯,裴小猫贪生怕死,谨小慎微,傅书濯便陪着他下了二十多层。

傅书濯:“饿不饿?”

裴炀摸了下肚子:“饿。”

傅书濯:“晚上想吃什么?”

裴炀:“都好。”

反正他想吃的傅书濯都不给吃。

“去古城转转?”

裴炀:“不……真的?”

傅书濯:“真的。”

古城离这二十分钟的路,不算很远,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业古城。

玩是没什么玩的,就是吃吃喝喝逛逛。

不过一走进古色古香的街道,傅书濯就想掉头走——他听到了歌手边也的音乐。

裴炀眼睛一亮,扯着他衣袖:“走快点。”

当然,在这里的并不是边也本人,只是有人用这里的舞台做音乐比赛,这会儿放了边也的原声歌做铺垫。

“先吃饭——”

“现在不饿。”裴炀打断他,挤进人群往台上看。

参加比赛的人年纪都很轻,二十来岁的样子,他们很快开始了第一轮比赛。

裴炀差点晕厥:“这唱的什么?”

傅书濯:“比某猫唱的好听一点。”

裴炀:“……你放屁。”

裴炀唱歌总是五音不全,他比较奇怪,很容易与音乐所表达的情感共情,但却唱不了。

边也的歌以中低音为主,自己作曲作词,听着总有股伤感的味道。

我们已同舟过风暴

却没躲过渺渺一浪

我坠入海底,听见鲸落的悲鸣——

那里有你的灵魂指引

……

这人明明在跑调,可裴炀还是没忍住酸了眼眶。他愣愣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

余光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侧过,他像是突然惊醒一样跟上,还沉浸在醋意中的傅书濯一愣,连忙追上去——

“裴炀!”

裴炀头也没回,朝着他所以为的背影追去,可追到街道尽头,那道身影突然消失在转角。

他慌乱地原地打转,急得要哭出来。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胳膊,追上来的傅书濯问:“看见谁了?”

“我,我……”裴炀红着眼眶,卡壳到根本说不清楚。

直到追寻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崩溃地原地蹲下:“我明明看见他了,明明看见了。”

傅书濯心一颤:“谁?”

“是,是——”裴炀半天说不出先生的名字,他怔了一会儿,眼泪蜿蜒而下,“我好想他……我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