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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蹙眉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丰承,把须瓷往怀里拢了拢:“还有事?”

“……”

随着傅生的动作,须瓷的表情回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刚刚的阴鸷仿佛只是丰承的错觉。

门随着丰承的离开而关闭,傅生捏着须瓷的下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因为刚哭过,小孩看起来格外可怜,软得傅生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

“我……”

须瓷嗓子哭哑了,第一个音有些失声,他咳了一下才说出完整的话:“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

傅生揉揉须瓷的脑袋:“之前就想说了,别这么跟我说话。”

须瓷表情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傅生有些舍不得离开,只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是你的话,无论多久都谈不上耽误。”

他怕须瓷会有负担,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状似把之前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亲吻着须瓷因哭得情绪激动而发红的面颊。

“……”

须瓷坐在傅生腿上,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背,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那可以再抱一会儿吗?”

“好。”傅生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下一场戏本来是须瓷的,但现在他哭成这样,眼睛估计也肿了,根本拍不了,所以才跟丰承说下一场推后。

他突然想起了刚回国那段时间的事,有些无奈地笑笑:“那时候你叫我傅先生,还带着姓氏喊我哥,我真心凉了半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须瓷头抵着傅生脖子,声音很低,“我怕凑得太近……你会撵我走。”

“傻不傻?”傅生亲亲须瓷的发侧,很多话含在心里没能说出口。

如果真的狠心要决绝,那就不会在初见时鬼使神差地借着酒意亲吻他的额头,明明几句话就可以化解的问题。

也不会在第二天借着送剧本的由头跑去片场,更不会看到他受伤发烧,离开的脚步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铐扯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须瓷从来都是傅生的无可奈何,他拒绝不了他,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因为太过喜欢,于是所有的放纵与疼爱都成了习惯,只要遇见和他有关的事,让步便成了本能。

“我们把脸洗一下好不好?”

终究是在剧组,一切不能完全随着傅生的心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等着。

好在须瓷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乖乖地点了下头。

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为了显上镜效果,黄音还给他化了内眼线。

傅生在化妆台上翻了半天才找到卸妆棉,配合卸妆油擦拭在须瓷细嫩的皮肤上。

“……”须瓷不过是余光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手就猛得颤了一下打翻了傅生手上的棉片。

“怎么了?”

“别看……太丑了……”

须瓷有些惶惶不安,以前在一块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唯一值得傅生看上的就是这张脸了,如今这么个丑样子展现在傅生面前……

傅生露出了发现真相以来第一个尚且算是轻松的笑容:“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丑……”须瓷别过脸,依然不想让傅生看见自己。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吗?”

“……记得。”须瓷抿着唇。

在校内那狭窄的宿舍单人床上,须瓷敞着腿,任由傅生开拓侵略,第一次疼得全身都在哆嗦得打颤。

即便是这样,须瓷也没说一个不字,只是撒娇似的和傅生说要抱。

好像被喜欢的人抱着,疼痛就能减轻一些一样。

“你当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傅生轻笑着捏过须瓷的下巴,重新拿了一张卸妆棉擦拭在须瓷脸上:“比现在还要不雅观。”

“……”须瓷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的状态了,只记得很疼,但也很欢喜。

卸妆油似乎有些刺激,擦在脸上有些掀起了一片片薄红。

傅生蹙了蹙眉,拿出手机给叶清竹发信息:你有卸妆的东西吗?

——墙那边左手边第三个柜子里,上面都是英文字母的一个淡绿色小瓶子。

叶清竹回复得很快,傅生将其翻了出来,重新给须瓷卸妆:“有没有好一点?”

须瓷含糊地嗯了一声:“不刺激了……”

傅生点点头,想着得问问叶清竹牌子,给须瓷也买一套,毕竟化妆是演员少不了的过程,那些公用的东西肯定不太好。

“哥……”眼睛卸完了,须瓷突然睁开眼,执着地望着傅生,“我想做。”

沉浸要买哪些化妆用品的傅生陡然听到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须瓷补充道:“做/爱。”

傅生愣住了,须瓷顶着一张刚刚哭过的小脸说出这种话,一股无名的火气由内而外地散开,激起了他侵略的本能。

“今天不可以。”

傅生反应过来后立刻拒绝,他掩饰似的别开眼神,没再看须瓷被亲得嫣红的嘴唇:“现在太忙了,照顾不好你。”

须瓷不想听这些,他眼里又泛起了水雾,傅生看得心尖一颤,连忙哄道:“月底有休息,到时候怎么样都随你。”

“不可以反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