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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有这样肮脏变态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多数人没有能力也没有财富能满足自己变态的猎奇欲/望而已。”

又或者说,有些人能控制得住自己,而那些控制不住自己又有金钱财富能满足自己的人,才最为恐怖。

而须瓷也曾险些落入这些贵宾手中,如果不是周伯……

“是我害了他。”傅生露出了些许疲色,如果不是他,须瓷又何至于被姜衫逼到这种下场。

“别这么说。”林染歪歪脑袋,“他曾亲口说,和你在一起是最幸运的事。”

那时的须瓷手腕上的伤口还没痊愈,眼神空洞麻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却一字一顿,很认真。

大概是因为上天亏欠他,把他父母家庭没给他的温暖都用傅生弥补了回来,为了得到傅生的爱,那受点苦难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

“好了,参观就到这里。”林染朝傅生笑了笑,“你该走了。”

目的没有达到,傅生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你呢?”

“我?”林染转身看向这里环绕的灰色高墙,“两年前的某一天,林染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她出不去了。

“孩子呢?”

“杀了。”

见傅生蹙起眉头,林染才道:“开玩笑,我厌恶他,自然没法好好抚养他长大,送人了。”

傅生没再多问,知道的越多,心里就会越压抑。

“如果林染已经死了,那就换个名字,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那里会有阳光,有星辰大海,会有更好的人爱你。

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不会有人掀开你沉痛的伤疤,而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治愈伤口的良药。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见傅生默然,林染了然:“你怕他知道我的结局后,会受到影响?”

“是。”

“……”

傅生耐心地等待林染的回答,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林染突兀地说了一句:“别怪他,他只是太害怕你会离开他。”

——

今天大概是须瓷NG次数最多的一次。

“你平时表现都很好,怎么一离开傅生就不行了呢?”江辉苦口婆心道,“你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都给傅生,也要在其它地方用点心思……”

“我只有他。”须瓷直接打断了他,周身气压已经很低了。

月色当空,今晚的星星很多,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须瓷怔怔地望着天边的皎月,连江辉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江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好对须瓷说重话,毕竟须瓷平时有傅生在的时候,表现都很省心,谁还没个状态不好的时候。

陪着一次次NG的人是白棠生,他好说话,知道须瓷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在一旁跟江辉说:“让他休息一下吧,连续NG六次了。”

“行。”江辉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傅生还不见踪影。

乌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片场,白棠生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乌柏舟跟白棠生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酒店待不住,来接你。”

“最后一场了,你再等我一会儿。”

“好。”

“第八十一场一镜一次!”

……

最后一场戏堪堪赶在十一点之前结束,须瓷慢腾腾地脱着衣服,繁琐系绳不知道怎么得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越是心躁越是乱成一团,什么都做不好。

好不容易等他整理好自己,外面的人都快走完了,白棠生和乌柏舟手牵着手,自然得像一对老夫老妻,没有避讳任何人的视线,慢悠悠地散着步往酒店方向走去。

为什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呢?

为什么只要一离开傅生,就什么都不会了……什么都做不好,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江辉见须瓷从更衣室出来,刚准备迎上来送他回去,就见须瓷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他了然回头,果然是傅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傅生走得很快,朝着须瓷的方向张开手臂,须瓷迟疑地站在原地,眼眶泛起了红。

傅生见状没有停留,直接了当地来到须瓷面前,把人拥入怀中。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须瓷好半天才抬起手,攥着傅生的衣服:“你怎么才来?”

傅生低头吻了一下须瓷的额头:“抱歉,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