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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就等于睡素觉,再联系到燕云出差刚回来,那四舍五入就是他累了。

偏偏每次燕云都理解偏差,以为林凤鸣说这话是不高兴了,在激将法,于是他就算有一万个心想温存,也只能默默把那点酸楚往肚子里咽下,面上则是咬牙切齿地搂着怀中人的腰往床上按。

林凤鸣曾经就有些搞不懂为什么燕云上一秒还是不愿意做要聊天的样子,下一秒就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床上。

燕云喜欢在床上说点有的没的,更喜欢在过程中做点有的没的,花活多得令人发指。

而林凤鸣则是个不喜欢花样,只喜欢大开大合的人。

他有自己的节奏,只不过先前总是被燕云打断,而今天则不一样了。

洗完澡的林凤鸣披着里衣从浴室中走出来,那一瞬间情景几乎和离婚前的某一个夜晚产生了重合。

他一言不发地取下了腰带,走到床边抬腿往上一跪,娴熟无比地便坐到了燕云身上。

在身下人蓦然发紧的呼吸中,林凤鸣轻轻抬手,把那条腰带慢条斯理地颤在对方脖子上。

刚刚洗完澡还带着水珠的微凉指尖满意地划过手下的每一寸肌肤,手指轻轻收紧,布料瞬间裹紧了那人的喉结,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林凤鸣见状忍不住抬手上去,隔着布料轻轻摩挲着那处喉结。

燕云被他摸得忍不住仰起头,手下却不遑多让地摸到了身上人丰腴的臀腿间。

林凤鸣把剩余的布料在右手上轻轻缠了几圈,而后拽着布料一紧,漫不经心地命令道:“让你摸了吗?把手拿下去。”

燕云被他勒得差点窒息,大脑甚至都空白了三秒,在这期间,手臂的肌肉出于下意识地暴起,想要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但他回过神后硬生生把手从对方的腰间扯了下去,动作上无比顺从,面上却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马骑着舒服吗,宁宁?”

林凤鸣手上一用力,燕云的声音立刻便断断续续起来,他低头吻了吻那人的嘴角,攀着他的肩头道:“喊我什么?”

“主人……”燕云吐字都变得有些艰难了,嘴角却还是带着那抹笑意。

好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脖子上的窒息感立刻就松了,他不被允许用手触碰身上人的任何部位,只能靠在床头,大口喘了几声粗气后勾着嘴角挑衅道:“还说我变态……你也不遑多让啊,我的宁宁。”

林凤鸣眯了眯眼:“还是改不过来?你可真是烈性难驯。”

“这可真是污蔑,我好驯得很。”燕云暗示般凑上前,“只要多骑几次就能驯好。”

“是吗?”林凤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就让我试试。”

汗水浸透了布制的腰带,缠在林凤鸣手上的布料仿佛从腰带变成了驯马的缰绳。

燕云一开始大话放得可以,但随着林凤鸣动作,他额头的青筋很快就显露无疑了。

原因无他,二人确实合拍,但林凤鸣存心想整他时手段多的是。

不被允许亲吻,没有命令不能触碰,连话都不能多说一句,只能跟匹马一样听话地被人拽着绳子“使用”。

这感觉像极了两人离婚前的感觉,燕云嘴角的笑意终于消了,他因为忍耐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此刻叫嚣着给林凤鸣一点颜色看看,却碍某种“契约”只得忍耐。

林凤鸣此时眼角已经红透了,甚至称得上狼狈,如此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他做起来却无比心甘情愿,尤其是当他垂眸看去,见到燕云这幅眼底浓烈到仿佛在酝酿什么风暴的样子后,嘴角甚至还忍不住上扬。

人有时候会被得意冲昏头脑,林凤鸣向来对这种蠢人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他仿佛很满意燕云的表现,拽着腰带的力度松了几分,随即低头吻了吻那人的嘴唇,像是恩赐的奖励。

“你下午干活之前……”林凤鸣自己的气息甚至比燕云的呼吸声还要不稳,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狼狈,“说过什么话还记得吗?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汪一声听听。”

他坐都有些坐不稳,扶着身下人肩膀的手都是颤的,却依旧一副占上风的样子。

燕云闻言看了他三秒,眼睁睁看着一颗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锁骨处,随即露出了一个带着野性和兽性的笑容。

看着那人露出的锋利的虎牙,林凤鸣心下陡然颤了一下,刚想说什么,燕云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配合着其他动作,使得林凤鸣当场睁大了眼睛。

“——!”

燕云笑着舔了舔自己留下的咬痕,抬头在林凤鸣泛红的耳根道:“汪,被狗……的感觉怎么样啊,主人?”

林凤鸣回过神后当场恼羞成怒,颤抖着腰身挣扎着坐直,手下握着绑在燕云脖子上那条腰带猛地用力,语气间尽是恼羞成怒的意味:“我看你是欠收拾……”

燕云被勒得被迫抬头,闻言依旧露出了一个笑容,甚至当着林凤鸣的面舔了舔虎牙,极具暗示性地开口:“骑马要有耐力……才半程就开始打颤,这可不行,待会儿可别把自己骑哭了……嘶——”

他俩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般配得很,都是为了一时之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人。

林凤鸣闻言手下蓦然用力,泛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嘴上却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哭的是谁。”

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林凤鸣如果想拿捏燕云,那对方只有奋起反抗一条出路。

但反抗是有代价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无数没抢到票只能在直播间呜呜咽咽的观众好不容易等到九点,看到的就是穿着粗麻短衣端着盘子在酒馆内不停穿梭的燕云。

昨天下午劈柴时,他虽然脱了外衣只穿了里衣,但好歹还有件像样的衣服,眼下却穿得活像个穷到把衣服都给当了的落魄公子。

酒馆内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抢到入门资格的粉丝,一楼堪称座无虚席。

就是在这种人满为患的情况下,燕云依旧是最惹眼的那一个,即便衣服很简陋,他的身材和脸往那里一放,立刻便让人明白了什么叫“布衣荆钗掩不了倾国色”。

观众们见状瞠目结舌,还没等他们发问,一对坐在位置上等待上菜的情侣就忍不住了。

其中的男生被他女朋友使了半天的眼色,终于忍不住扬声道:“云子……”

话一出口他连忙咬住话头改口道:“云哥,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之前那身捕快服呢?”

两人原本只是开玩笑,谁也没想到燕云居然真的端着面走了过来,闻言往他们俩面前一放,朝着门口的地方扬了扬下巴:“昨天服务不到位,被领导收缴了。 ”

那小姑娘闻言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捂住了嘴,下意识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镜头也跟着转移,只见林凤鸣又换了一身衣服,内里银面蚕丝褂,外罩鹅黄色绒袄,看起来要多富贵有多富贵,和燕云的寒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燕云的话,林凤鸣扭头看向他:“话挺多啊,我看你身上这衣服也不想要了吧?”

燕云叹了口气:“老婆管得严,二位见谅。”

林凤鸣抓起手边的花生米就往他头上扔,燕云连忙拿着托盘走了。

观众们见状嚎叫不已:

“《领导》《老婆管得严》”

“昨晚服务不到位?!你小子怎么服务领导的!都服务到床上去了吧!!”

“啊啊啊啊老板大气!快让他把衣服脱了快快快!”

“哈哈哈哈那个小哥哥差点脱口而出云子哥,论影帝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细说昨天晚上的服务”

观众们嚎叫过后才跟着镜头看到林凤鸣身边摆着几坛酒,手边则放着下酒用的花生、毛豆和茴香豆,一看就是在卖酒。

姑臧城的酒也确实出名,算是当地的物质文化遗产,买的人也不少,林凤鸣刚砸完人便有客上门,他瞪了燕云一眼后扭头言简意赅地介绍起了姑臧城特产的几种酒。

燕云挨了瞪,暂时安分守己就了一会儿,只不过比起一个尽职尽责的招待员,他看起来更像是那种摆在店里当门面的牛郎。

姑臧城的负责人今天早上告诉各位嘉宾,他们负责打工或者经营的店面,三日收益的百分之十会作为报酬发给他们。

这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林凤鸣不是明星,上这个婚综纯粹是因为它给他与燕云了一个复合的机会,并不想因此谋利。

虽然事后看来,没有这玩意两人大概率也能复合,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林凤鸣不喜欢亏欠任何人或者物。

故而这笔钱他一开始想拒绝,但在节目组的再三恳求下,林凤鸣没办法只能答应,并且在心中合计着捐给孤儿院或者贫困山区的孩子。

综上所述,林凤鸣对酒馆的流水并不在意,站在门口卖酒纯粹是因为不想面对酒馆内那么多人,所以他根本就没写招牌,也没有宣传词,一句话也不带喊的,就那么站在那里,谁来问了再开口解释,无比省事。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面前依旧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大部分人为了见他一面排队排得心甘情愿,但也有极个别人颇有微词,比如一个陪女朋友来的男人。

他的女朋友是个个子不高,卷头发圆脸的可爱姑娘,终于排到跟前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林教授好!我之前是燕云的粉丝,但是看了综艺之后更喜欢您了!”

那男人闻言皱了皱眉,略带不屑地上下扫了扫林凤鸣,甚至还小声嘀咕道:“长得跟小白脸一样,一点都不阳刚,也就你们这种娘们喜欢。”

小姑娘脸色一僵,连忙小声道:“你别这样说话……”

那男人冷哼一声没接话。

姑娘连忙扭头道:“云哥不在吗?那不打扰你们了,麻烦拿一坛酒吧,我带回去给我爸妈尝尝。”

男人当即蹙眉呵斥道:“买什么买?你个女人家什么都不懂,这种景区的酒都是勾兑的,别天天乱买东西行不行?一点都不持家!”

观众们闻言已经在直播间气炸了。

林凤鸣见状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旁边拿了个小瓶的梅子酒递给那个女孩:“谢谢你百忙之中来看他,但他被我罚去干活了,抱歉没能让你见到他,这是送你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