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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桐气得想捶他,但对一个病号又不好动手,一时间忍得咬牙切齿:“莫警官,您为人民服务之前,什么时候能多考虑一下自己啊?”

莫君弈无奈地揉了揉苏星桐的脸颊:“我错了,麻烦人民群众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民群众现在让你老老实实地坐着。”苏星桐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去做饭,做成什么你吃什么。”

莫君弈虚弱地笑了笑:“好,知道了主人。”

苏星桐被他喊得浑身一阵,骤然红了脸:“你...你乱喊什么!”

“警察是人民公仆。”莫君弈有理有据道,“那你不就是我的主人么。”

苏星桐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原地站了半晌后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莫君弈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看着苏星桐落荒而逃的背影,逗完人的心情格外舒畅。

苏星桐虽然嘴上说着他做什么就让莫君弈吃什么,但他下手做饭时,首先考虑的还是莫君弈爱吃的,其次才是营养价值。

莫君弈其实不怎么挑食,但番茄他不喜欢吃煮过的,黄瓜不爱吃切成条的,南瓜不喜欢吃炒的,但这些他平日里都不会表现出来,即使不喜欢吃的东西他也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然而苏星桐作为演员,洞察力自然比普通人强。

更何况他是真心把莫君弈放在心上,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莫君弈吃什么不吃什么苏星桐心里门清。

故而当他端着做好的蔬菜瘦肉粥走出来时,莫君弈略带困意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怎么,”苏星桐放下手里的粥,挑了挑眉问道,“不喜欢?”

“不,就是太喜欢吃了。”莫君弈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苏星桐见状连忙凑上来扶他,“有点受宠若惊。”

苏星桐扶着他道:“只是这样就受宠若惊了?”

言罢,没等莫君弈回答,他端起了那碗粥,舀了一勺出来,吹了吹送到了莫君弈嘴边:“张嘴。”

这人今天就跟收了爪子只用肉垫踩人的猫一样招人疼。

莫君弈笑着吃了那口粥,苏星桐又盛了一勺,正准备吹的时候听见莫君弈笑道:“苏老师如此温柔,你知道这一幕让我想起来了什么吗?”

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虽然这话用来说莫君弈不合适,但苏星桐还是警觉道:“什么?”

莫君弈戏谑地看着他:“大郎,喝药了。”

苏星桐愣了一下后,果不其然恼羞成怒地把碗塞到了莫君弈怀里:“你自己吃去吧!”

莫君弈就是不想让他费力喂自己,见目的达成,他接过碗之后便开始哄人:“我错了。”

“道歉要是有用要......”苏星桐气糊涂了,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然而话说到一半,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旁边坐的就是个警察,于是他立马便截住了话头。

可惜莫君弈已经听到了,他低头喝了一口粥后抬头道:“警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人民服务,所以这位先生,您还生气吗?”

苏星桐抿着唇看着他:“你别说话,把饭吃完我就不生气了。”

莫君弈闻言果然没再说话,低头没一会儿便将那碗粥喝完了。

苏星桐见状心情好了不少,然而他刚想开口,便看见莫君弈端着碗作势要站起来。

“你做什么?”苏星桐立马跟着他站了起来,“还要吃吗?把碗给我,我去盛。”

莫君弈摇了摇头:“不吃了,我把碗拿过去......”他原本想说把碗拿去刷了,但心里一顿,知道一旦说出来,苏星桐估计就该不高兴了,故而他连忙止住了话头。

苏星桐听了这话果然面色不善起来:“碗给我,你老老实实地去洗漱。”

莫君弈见糊弄不过去,叹了口气便开始耍赖:“苏老师刚刚明明说,只要吃了饭,之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苏星桐自己坑了自己一把,面红耳赤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后,他又不是那种毁约的人,最终只能悻悻道:“你先去洗,剩下的回屋再说。”

莫君弈现在还在低烧,大脑的清醒程度和喝了半斤白酒差不多。

他勾了勾嘴角,抬手虚虚地扣着苏星桐的腰,趁苏星桐端着碗不敢乱动之际,他凑到人家耳边低声道:“那我等着。”

言罢,莫君弈不顾被他一句话说得面红耳热的苏星桐,松开手向洗手间走去。

苏星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但脸上的热意一直下不去,他红着脸将碗筷放到了洗碗机里,又把做饭的残局收拾了一下,最后在厨房实在没什么事做了,只能站在原地干等。

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意识到莫君弈洗完漱回屋后,他才舒了口气从厨房出去。

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任由苏星桐在刷牙的时候怎么在心底祈祷,感冒药的安眠作用终归没有战胜莫君弈逗弄他的心思。

当苏星桐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时,看到的便是靠在床头随意翻着书的莫君弈——看起来非常清醒镇定,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

听到开门的声音,莫君弈抬起头向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不是很凌厉,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就是这样的眼神,反而把苏星桐看的后背发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站着做什么?”莫君弈靠在床头看着他道,“怕我吃了你?”

苏星桐立马回道:“谁害怕了!”

言罢,他便看似镇定地走到了床边,随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扭头对莫君弈道:“...要我做什么。”

莫君弈在被子下轻轻拍了他一下,苏星桐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立马破了功,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别紧张啊,”莫君弈的语气虚弱且危险,“我这个样子,有些事也是有心无力,你抖什么?......还是说,苏老师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抖,而是因为期待才发抖的?”

他如果不说,苏星桐都不知道自己在颤抖。

其实苏星桐自己也说不好他为什么发抖,害怕有,期待肯定也有,但面上自然不能承认这些。

“你既然有心无力,那就赶紧...赶紧睡吧。”苏星桐想往后躲,却被莫君弈扣着腰动弹不得,“莫队,不是,君弈,咱们来日方长......莫君弈!”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莫君弈做了什么,居然让他红着脸叫出了莫君弈的全名。

“只是有些事有心无力,”莫君弈将下意识想逃跑的人拖了回来,微微一用力便将他按在了身下,“苏老师,我生病了,你说好要照顾我的。”

“我说的照顾是正常照顾......”苏星桐面红耳赤地回道,“不是床上照顾!”

莫君弈身上的体温烫的苏星桐直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莫君弈就像一个无情的猎手,硬是按着他,强迫他张开贝壳,露出内里柔软的蚌肉。

“苏老师又在口是心非了。”莫君弈俯下身,在苏星桐耳边轻声道,“你如果不愿意,为什么勾着我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