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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如果送包的话,可以送经典款吗?”景玉说,“这个比较保值。”

“送金子的话,没有金疙瘩,送金条也行,方便携带,也好兑换。”

“总之,金子要够大,实心的。”

克劳斯仍旧攥着她的手腕,不过压着她手腕,按在皮质座椅上。

景玉看着他绿色的眼睛,第一次听克劳斯用中文讲了脏话。

克劳斯问:“那你要不要纯金的口口?”

被他压住手腕的景玉陷入沉思:“……这个,重金属有毒吧?可以换成玉质的吗?”

克劳斯不想继续和她继续探讨龙的藏宝洞问题,侧脸吻上她的唇,把她真·金子般的声音和话语堵住。

回到家后,安德烈好奇地问:“姐姐,你的嘴唇怎么啦?”

景玉咬牙回答:“被可恶的吸血资本家蚊子咬了。”

安德烈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

可恶的吸血资本家蚊子想咬的不仅仅是嘴唇。

景玉还拽掉了克劳斯两根金色的头发。

好在尊敬的克劳斯先生头发浓密,并没有脱发的烦恼,被她揪掉两根头发也不恼。

只是作为代价,景玉也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做“老虎胡须拔不得”。

吐槽归吐槽,为了能够“治愈”克劳斯,景玉还是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除却不能喝奶茶、每天再怎么痛苦/不舒服/懒都要固定时间点学习之外,克劳斯先生给她安排的学习计划并没有损害她的健康。

举个例子,景玉原本有着中度的拖延症,什么都想拖到明天或者deadline才肯动身,导致阅读量严重下滑。

但有了克劳斯制定的读书目标,她每周都能顺利地啃完至少一本大部头或者两本参考书籍。

只是,随着景玉的初步适应,克劳斯为她更新日程表,慢慢增加学业压力和难度。

暑假之中,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克劳斯还为她安排了两种艺术类的熏陶课程,来培养她除却学习之外的言行举止。

现在正是清晨,宽敞的餐厅中有交叉拱顶和木衬墙面,阳光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窗,落在一盆郁郁葱葱的小型柠檬树盆栽上,柠檬树上挂的一个玩偶,玩偶是条小白龙,骑在黄澄澄金元宝上,气势汹汹。

克劳斯穿着黑色的睡衣,领口随意开着,露出些许健壮干净的胸膛。

他没有在早餐时间阅读报纸的习惯,现在正在品尝着用土豆泥酥皮包裹的波罗的海鲟鱼。

现在已经到了芦笋季的末声,景玉面前摆放着一份加了白芦笋的胡椒粒梨芹菜汤,还有为了照顾她口味而做的简单鸡蛋饼和玉米黄瓜香芹沙拉。

景玉:“……”

她放下克劳斯新给她做的课程表草稿,沉思两秒,认真告诉克劳斯:“先生,这么和您讲吧。您想熏陶我,再早个四五年还行。现在有点晚了,我已经被金钱腌入味了,满身铜臭、无药可救。”

克劳斯不置可否:“你安心上课,我会为你请老师,缴纳学习产生的费用。”

景玉啪地一下将课程表拍到桌子上:“这不是培训费和老师的问题——”

克劳斯放下叉子,心平气和地看她。

景玉将纸张拿起来。

克劳斯用纸巾擦拭着嘴唇,他说:“只要你答应上课,每月增加500欧薪水。”

景玉迟疑一秒,捏紧纸张:“这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老师回馈你的确在认真学习,每月再增加500欧。”

景玉:“……”

她愤怒地将课程表揉皱,站起来,慷慨激昂发言:“先生,您这是企图用污浊的金钱来收买我的灵魂吗?您难道觉着我是会为了1000欧而折腰的人吗?您觉着我会任由您摆布吗?”

这一连串的发问显然震住了克劳斯。

他身体微微后仰,重新审视景玉。

“您听说过我们古代的伟大诗人陶渊明吗?’不为五斗米折腰’。就算是再需要钱,也不可能完全丢掉气节,”景玉看向克劳斯,掷地有声,“那个……你打算给多少钱?”

克劳斯含笑听景玉这一番慷慨陈词,等到她最后问价时候,才笑起来。

“抱歉,是我的不对,伤害到你的气节,”克劳斯说,“再加个条件,倘若我也能看到你的努力,在之前增薪的基础上,每月再多付你500欧,怎么样?”

景玉说:“好的呢,亲爱的先生。”

再增加一门课程的事情,就这么暂时敲定。

景玉满意地坐下来,克劳斯将自己那份由烘焙苹果制作的点心拿起来,贴心地放在景玉右手边。

景玉倒了两杯清爽的小麦啤酒,搭配着丁香,愉快地向克劳斯举杯。

她格外满足:“P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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