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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重新把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胸膛:“甜心,你可以继续沉默两分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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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发现克劳斯留在她这里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很奇怪。

之前克劳斯很注重界限,在同住这方面也保持着一定的谨慎。尽管在某些事情上他很乐意和景玉尝试,但这个男人也会约束自己的欲望,并不会每天晚上都在她房间或者让她睡在他的床上。

坦白来说,景玉还很喜欢这样。

毕竟两个人如果住在一起的话,她也会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压力——就像普通职员面对BOSS的那种压力。

说不定什么时候,BOSS就把她弄起来加夜班,太辛苦了。

还有一点——

即使克劳斯先生包容性强,但景玉也不能确定,自己在睡着了之后,会不会说出些奇奇怪怪的梦话。

临近毕业,景玉需要准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她不想继续申请延毕。

其实,按照景玉一开始的计划,最好是用六个学期读完全部课程,省钱也省时间。

但那样的话,时间安排的太紧凑,克劳斯并不赞同她这种将所有精力都花费在学习和赶课程上面,他更希望景玉能够充实地度过她的学业生涯。

两人沟通、商议之后,才敲定下来,用7个学期读完。

景玉很感谢克劳斯先生做出的这个决定,他是对的。

多用一个学期让景玉能够更好地学习这些东西,而期间申请的实习工作,也让她深入学习到一些商业上的运作。

德国的公立大学的确更注重理论,不像私立的商学院一样注重实践,而这个实习以及克劳斯的一些其他指点,让景玉收获颇丰。

但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景玉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些失眠。

她不知道这种焦灼感从何而来,随着毕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贴近,她入睡时候需要花的时间越来越长。

尽管已经戒掉了咖啡,甚至从早晨都开始不去碰它,但景玉还是莫名地感觉到压力和焦虑。

焦虑到背上起了一个小红点,一碰就痛。

克劳斯先生请来医生帮她看了下,对方只建议景玉保持心情愉快,多吃一些新鲜蔬菜和水果。

在景玉又一次失眠、次日顶着黑眼圈从学校回来之后,景玉看到克劳斯先生请来的珠宝商。

景玉感到有些意外,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也不觉着自己这一周做过什么能让克劳斯送她礼物的好事。

克劳斯向她招手:“过来,挑几个你喜欢的东西。”

这句话真的犹如天籁。

尤其是在听他说“几个”的时候。

景玉和这位珠宝商很熟悉了,对方为埃森家族服务多年,为成员送上珍贵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东西。

景玉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惊叹地哇唔了一声。

这次送来的东西真的都很美丽。

除却先前都会送来的一些宝石和钻石外,还有很多精细的、金制首饰,镂空雕刻,能够将金子做出蕾丝般的惊喜。

景玉一眼看中金子量最多的:“我要那个。”

克劳斯坐在旁边,他没有看珠宝商铺满一桌子的珍宝,只是看着景玉闪闪发光的眼睛:“还有其他喜欢的吗?如果觉着都喜欢,那就全要了。”

这句放在平时能令景玉开心到唱“好运来我们今天好运来”的话,今天却并没有打动小龙的心。

她警惕地看着克劳斯:“先生,您想做什么?事先声明,珠宝是不能用来抵工资的。”

克劳斯微笑着看她:“送你的礼物。”

景玉懂了。

离职大礼包啊!

她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克劳斯先生做了个手势:“先生,您真是我见过最仁慈的资本家。”

克劳斯没有感谢她的恭维,他低头喝咖啡,金发避开阳光。

景玉并没有贪婪地全部都要,她精挑细选,最终只挑了几样最喜欢的东西。

等到珠宝商离开后,景玉守在桌子前兴致勃勃地数着自己得到的新宝藏。

克劳斯喝完咖啡,走过来,低头看着她手中金灿灿的这些。

克劳斯说:“或许我应该给你打造一个箱子做礼盒。”

景玉说:“如果可以的话,能用纯金的吗?!”

克劳斯看着她:“还可以给你镶钻,你想要镶多少?”

景玉言简意赅:“镶满!”

“建议很棒,”克劳斯点点头,“不过,Jemma,镶满的话,需要等一段时间。在我们合约结束后,或许你还要在这里住上两周才能——”

“哦,算了,”景玉埋头,抚摸着漂亮的手镯,“那我不要了。”

“纯金的箱子就行,”景玉大度地说,“我不贪心。”

克劳斯顿了顿,问:“除了纯金的箱子,你还想要其他东西吗?”

景玉说:“现金最好,金子也可以。”

她沉浸在用金子填满纯金箱子的快乐中,忽然顿了一下,惊喜地仰脸,看着克劳斯先生。

景玉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嫁妆耶,先生,您知道’嫁妆’是什么吗?是我们中国的一个传统,送女儿出嫁前——”

克劳斯看着她:“甜心。”

景玉:“嗯?”

克劳斯说:“再多说一句,就把东西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