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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苏萝另辟蹊径,竟然穿了男装。

还是这么的……俊美。

冯夕移开目光,心跳急促,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纵使她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苏萝的长相真的很不错。女装明丽,男装俊美。

苏萝没有看她,快步离开。

这是今天最后一场试镜,陈相宇已经疲惫不堪了。除了冯夕之外,其他的还真的都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那个祝英台。

冯夕唯一的劣势是年纪大了些,但也无所谓,陈相宇相信她的演技能够弥补年纪上的缺陷。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还是会选择冯夕——

直到苏萝进门之前,陈相宇都是这么想的。

而当苏萝昂首踏入房门的时候,已经视觉疲劳的陈相宇坐直了身体,看直眼睛。

苏萝的照片早就先一步送了过来,只是陈相宇未曾想过,她本人远远要比照片上还要明艳动人。

这还是今天下午第一个男装的祝英台。

陈相宇咳了一声,问:“你准备的哪一段戏?”

这样的装扮,英姿勃发,他猜大抵是梁祝初会,或者再早一点,劝服父母允她男装读书。

“十八相送,”苏萝微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十八相送是梁祝经典的一段,祝英台频频暗示,榆木疙瘩梁山伯完全不理解,少女心事款款,偏偏男方迟钝。

相较其他,这一段的表演难度也高。

陈相宇饶有兴趣地想看看苏萝准备一个人怎么演下去。

然而,开始不过一分钟,他就被苏萝给征服了。

少女澄澈明亮的眼睛,欲言又止的羞涩,看向旁边“梁山伯”时饱含浓情的眼神……

都要比冯夕更加充满活力。

她台词也说的婉转缠绵,藏了绵绵情意又不能直言。

更别说少女胶原蛋白满满,正是青春好年华。

演技在线,颜值满分。

这才是他一直找寻的那个祝英台啊!

陈相宇险些当场拍定就是她,克制着冲动,微笑着夸她演的不错,请她回去等消息。

苏萝看他表情,知道此事十拿九稳,微笑着道别。

回去的时候不曾遇到冯夕,多半是已经离开了。

下午飞回梁京,静安公馆中没有人,佣人说季先生和朋友出去骑马了;苏萝不以为意,亲昵地撸了半天的布偶,亲亲熊猫,开开心心地趴在床上翘着小脚丫看书。

林雪蕊发了语音消息过来,说今天上午让人给她送了一瓶果酒,从德国带回来的,据说有镇定安眠的作用,叫苏萝尝一尝。

佣人取了过来,苏萝拿着酒杯慢慢地喝;没想到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入口甜,喝到第九杯,苏萝察觉到有些头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翻过来看了眼瓶身标注的酒精浓度。

40度。

苏萝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坑女儿——高浓度的果酒提前说啊!她才不会喝这么多。

也有可能,极少饮酒的林雪蕊压根意识到这种果酒只要四杯就能放倒苏萝吧……

的确镇定安眠了。

苏萝刚想站起来倒杯蜂蜜水解解酒,结果手一抖,把酒瓶打翻了。

浓郁的酒香顿时在卧室中弥漫开来,苏萝靠着床坐,觉着自己好像在看万花筒,眩晕一阵连着一阵。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不轻不重的。

“萝萝?”

苏萝费力地抬眼,看到了季临川。

张了张嘴,她傻乎乎地说:“是你啊,狗男人。”

季临川沉寂两秒,决定不和醉鬼计较,弯腰把她扶起来:“你喝多了,先去换身衣服。”

小姑娘爱喝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苏萝的胳膊手都软绵绵的,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醉了之后意外的乖巧顺从,她问:“喂,你该不会是想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吧?”

季临川扶着她离开次卧,吩咐佣人整理好这房间里的狼藉,顺便回答她:“不会。”

他是君子,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哪怕扶着,她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晃,站不稳。

苏萝说:“咦,我是不是走歪了?”

“没有,是路歪了。”

“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吧,”苏萝晃悠悠拍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那我得吃点糖,不然会晕呐。”

季临川刚想叫人给她拿糖,猝不及防,苏萝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搭在他胸膛上,掂着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季临川僵住了。

刚刚非礼过的苏萝松开他,仍旧抓着他的胳膊,脸颊红扑扑的:“好甜啊。”

季临川冷静了两秒。

冷静不下来。

去X的君子。

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不停撩拨,不需要忍耐。

季临川把苏萝拦腰抱起,径直走向主卧。

苏萝浑然不觉,还傻乎乎地笑:“喂,你知道吗?我准备把你放在心里了,不过只给你留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位置,要排在我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

她一口气报出一长串人名,包括任真真温念范恬甚至甜甜团团昨天在机场看到的一只京巴都排在前面。

最后才说:“……这些后面,我不会给你太多太多的喜欢,因为你是狗男人,只配得到这些。”

身体陷到柔软的床褥中,苏萝看不清压在身上的人,季临川在她眼中只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

她叫:“混蛋,我是叫你把我也放心上,不是放床上啊!”

季临川不答,抽出领带,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早就去卸了妆,脸颊上的肉很嫩很软,嫩豆腐一样,稍微用力就给她掐红了。

舍不得,偏偏又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破坏欲。

眸色愈发深沉。

“不能通婚?”季临川戳戳她的脸颊,语调危险,“一口一个狗男人,对待别人时,哥哥哥哥叫的亲热,对自己未婚夫就这么冷淡?”

苏萝晕晕乎乎,只听到了前半句,还以为季临川在质问她,仍旧倔强地在皮:“我们种族不同,存在生殖隔离啊。”

季临川俯下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正好,那我们今天试试,到底有没有生殖隔离。”

在手掌拂上肩膀之时,苏萝努力睁开了眼睛,借着酒精,终于问出了口:“那你爱我吗?”

然而季临川沉默了,解开她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

就在苏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复冷静。

“少说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