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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那次她去陈家找大小姐时,江夫人就在场!江夫人看她跟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她还记得,会不会是江家那边故意打击报复!

等隔壁床的去做检查时,她这才拨通了女儿蒋萱的号码,那头很快地就接通电话,她气血翻涌,不等蒋萱先说什么,开口便是斥骂,“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才开心,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不要跟那个姓江的来往,也不要去惹大小姐,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你就赶紧给我滚回国,给你妈我收尸吧!”

在美国的蒋萱这几天心情都很好。

主要还是心里的大石头不见了,之前她最担心的便是江柏尧发现以前的小女孩不是她,说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也不夸张,现在,江柏尧知道了,可也没怪她,还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这让她怎么不开心呢?

大约是太开心,外加有一点点得意,她也没跟她妈一般见识,说道:“柏尧跟陈仙贝都已经退婚了,妈,他对我真的很好,也是真心的,你就不能盼着我一点儿好吗?”

蒋母沉默几秒钟,继而狂骂:“你搞清楚一点,不是他不要大小姐,是大小姐甩了他!他才不是为了你退婚,你别是被他骗得都没了脑子吧?这种事我见多了也听多了,现在他爸妈根本看不上你,他胳膊拧得过大腿?你自己去打听打听,那种父母不让娶的,基本上都不会娶,他要是能为你反抗他的爸妈,能为你做到这地步,他当初干嘛要跟大小姐订婚!”

蒋萱心里很烦,她不懂,为什么她妈就不能盼她好,非要天天这样打击她。

“温家那个就是典型的例子,你只看到温太太是帮佣女儿上位,你没看到她丈夫为了她,反抗他父母,铁了心的要娶她,江柏尧为你这样做了吗?你是没见他那妈怎么瞧不上咱们。”

提到了江夫人,蒋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张欠条。

她现在已经解除了最大的危机,那么便只剩下攻下江柏尧的父母了,只要她过了这一关,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首先,她就要让江夫人知道,她不是为了江柏尧的钱,那六十万她说什么都要想办法还了。

“妈,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之前爸爸就说过,家里这房子是要留给我的,你把房子卖了,我只要六十万。”蒋萱咬咬牙,“这六十万还了,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要心疼这房子,以后我会给你买大别墅。”

蒋母闻言一惊,“什么六十万,你不是说江柏尧为你还了钱吗?还什么还六十万?”

蒋萱没办法了,只好将江夫人请律师让她签下欠条的事说了,她恳求道:“妈,求求你了,我跟柏尧的感情特别好,现在他跟陈仙贝退婚了,我相信他会跟我在一起的,只要我想跟他在一起走得长久,那这六十万我就必须得还!”

之前蒋母还不知道欠条这件事,她自己存款跟房子都被骗了的事,她也没敢跟女儿说,也怕女儿会怪罪,如今一听这事,几乎是眼前一黑,“你这是中了套啊!!你还以为江柏尧是个什么好东西,我都不想告诉你,他现在三天两头的就去陈家,明摆着是想跟大小姐复合,有你什么事儿啊,你想得太美了!”

……

挂了电话后,蒋母已经笃定是江家那边找人来报复她们孤儿寡母。

先是逼着女儿签了欠条,现在又找骗子上门来骗走她全部身家,这是要把她们往绝路上逼啊!

她比女儿看得清楚,江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女儿进门的,连带着那个姓江的小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豪门都要脸,她不如过去闹一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不定江家要把骗走的那些钱都吐出来,别的不说,她女儿跟着江柏尧不明不白的,总得给点钱吧?

这年头豪门的小三情妇那也是赚得不少的,不可能到了她女儿这里,就被白白玩弄吧?

她穿着病号服就偷溜出来,之前就打听好了江家的地址,打了个车就过去了,最好到时候直接晕倒在他江家门口,看他给不给钱!

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现在蒋母想到自己安身立命的钱跟房子全没了,她都恨不得拿刀去江家评理。

与此同时,江柏尧也准备出院了,江夫人跟江先生都想好了,让儿子回家里休养,什么时候身体养好了,就送他去江南分公司。

哪知道,车刚开到江家老宅门口,蒋母就如同疯子一般扑了上来,司机吓得一个急刹车,蒋母没被撞到,但也故意倒地不起,她看着身体不好,可嗓门洪亮,以前使出下跪求饶、哭天抹泪这一招,是因为还有退路,现在她觉得江家都把她的路堵死了,她何必再那样?

江夫人也被吓到了,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打开车窗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听到如同嚎丧的女声传至耳边——

“没有天理啊!天子脚下,你江家是不是不讲王法了?”

“骗我女儿清白,哄我女儿给你家当小三,现在还骗我棺材本养老钱,一家子黑心肝的!”

“我今天就死在你家门口!”

“老头子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留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

江夫人脸色铁青,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这泼妇可不就是蒋萱那亲妈!

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她之前可是见过的!

她转过头看向儿子,气愤地说:“这就是你惹的好事,家里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这姓蒋的就是讹上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爸说得对,你不是胃有问题,是脑子有问题,那姓蒋的连仙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还当成宝贝,现在你看到了吧,我跟你说,你甩都甩不脱的!”

江柏尧攥紧了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极为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