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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块。”

“......”

五块就笑那么开心?方潋不懂二手书的行情价,但五块怎么听都应该不算多吧。

两人恰好走到街口的便利商店,温誓说:“请你吃个冰淇淋吧。”

一路走过来方潋确实渴了,答应道:“好啊。”

现在的雪糕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考虑到那五块钱,方潋弯腰在冰柜里翻找,从最底下抽出一支绿色心情。

她抬头问温誓:“你要哪种?”

“我不吃。”温誓接过她手里的冰棍,说,“我去结账。”

方潋在就餐区坐下,温誓过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盒别的东西。

他把冰棍递给方潋,坐在椅子上拆纸盒包装。

“这什么?”

“维e止痒露。”

温誓把瓶子握在手里,侧身面对方潋,说:“那只手给我。”

方潋把冰棍叼在嘴里,把手伸过去。

“我外甥也招蚊子咬,涂这个最管用。”他打开瓶盖,挤了一泵止痒露在蚊子块上。

皮肤瞬间感到一阵清凉,还有轻微的刺痛。

温誓把瓶子放到桌上,一只手握着方潋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大拇指指腹把止痒露抹开。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弥漫开来,方潋咬下一口绿豆冰,撩起眼皮,目光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到温誓的脸。

涂抹的止痒露很快被皮肤吸收,温誓松开手,抬起头问:“是不是好多了?”

方潋眨眼回神,收回自己的胳膊:“嗯,还真挺有效的。”

温誓盖好瓶盖,把药瓶放到她面前:“这个你拿回去吧。”

“谢谢。”

温誓坐正身子,看向落地窗外。

街上车辆行人稀少,风吹动树叶,影子在路灯下东摇西晃,长夜安宁。

木樨州地处江南,富饶秀丽,但在现代化高速发展下的今天,这座城市仍旧保留着部分传统。

这里没有夜生活,十点过后就算深夜,人们吃饭早,休息早,起得也早。

吃完最后一口绿豆冰,方潋想到什么,对身边的人说:“那你今晚上岂不是一分没赚,还亏了?”

温誓却并不那么想:“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赚大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偏头,目光落在对方的眼睛里,沉默地试探,隐晦地交锋。

几秒后,方潋睫毛颤动,先收回视线。

“吃完了?走吧。”温誓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

方潋又看了他一眼,心情莫名有些不爽。

走到门口时,方潋没有犹豫,抢占先机开口说:“那个,我先回家了,明天还有活要干。”

温誓说:“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我家就在旁边,走两步路就行。”

“好,那到家发个消息。”

没走一会儿,方潋就接到赵行打来的电话。

“所里的事忙完了?”

“对,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夜宵?”

方潋想了想,回拒道:“改天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从耳边拿下手机,方潋叹了声气,感到一阵疲惫。

夏天真的要到了,蚊虫出没,晚风吹在脸上都是温热的。

-

第二天上午,吴松月一通电话把方潋喊到茶室,让她帮忙试吃新品。

方潋夹起一颗碧螺虾仁放进嘴里,品尝后评价道:“挺嫩的,就是有点咸。”

吴松月皱眉:“我刚吃了正好啊,是不是你嘴淡?”

“可能吧。”以前方学益做饭一年都用不完一包盐,方潋平时吃泡面都只倒一半酱料包。

吴松月把另一盘菜推到方潋面前:“你再尝尝这个。”

方潋用筷子夹起鸡翅,刚要下嘴,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你喊我过来到底想干嘛啊?”

吴松月说:“试菜啊。”

“我又不懂吃的。”

吴松月在她对面坐下,嘴角挑起一抹笑:“好吧,我问你,是不是和那个人成了?”

方潋疑惑:“哪个人?”

“别装了,我昨天都看见你俩了。”

方潋还是一脸问号:“哈?”

“凤凰街啊,昨天晚上,不是你吗?和那个赵sir。”

方潋反应过来了,说:“那个不是他。”

吴松月愣住:“那是谁?”

方潋低下头,咬了口蛋黄鸡翅,支支吾吾地报了个名字:“温誓。”

吴松月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料,语调尖锐的一声“你说谁?”快要响彻整个大堂,店员们纷纷抬头看过来。

方潋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继续干活去。

“什么情况啊你?”

方潋啃着鸡翅说:“没什么情况啊,我昨天被赵行放鸽子,刚好遇到他,就说了会话。”

吴松月抱着手臂凝眉打量她,对这话里的可信度存疑。

方潋抬起头,问出心中疑惑:“你很讨厌他吗?”

吴松月坐回椅子上:“也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太靠谱。”

“为什么?因为他整天游手好闲?”

“你不知道啊?”吴松月哼笑了一声,双臂交叠放在桌面上,凑近方潋说,“听说他为了一只碗欠了七百万,把他爹气个半死。所以他哪里是游手好闲啊,是被赶出家里公司所以才整天没事干。”

嘴里的鸡翅啪一声砸到盘子上,方潋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任性吧?”吴松月问完又改口,“不对,应该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