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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倒也有,但都是偏随性的工装款或牛仔半裙,温誓不会带她去吃西餐厅吧?

比起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乱猜,方潋决定直接问清楚。

她捧着手机趴在床上,打字问:我们明天去哪儿吃饭啊?

温誓很快就回复了:怎么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方潋:没,就看看我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温誓:按你平时的来就行。

方潋还想说什么,手指起起落落好几回也没组织好语言,索性放弃,单单回了一个“好”。

过了半分钟,温誓发来一条消息,问她:身边的朋友都怎么叫你的?

方潋回:就名字。

温誓又问:你没有什么小名吗?

方潋说:没有。

温誓不太信:我那天好像听见吴老板叫你潋潋。

方潋选择装死不回。

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一条语音。

方潋大概能猜到内容,屏气摁下收听。

——“潋潋,晚安。”

前面两个字他说得很慢,很清晰,从声音能听出来他说的时候在笑。

方潋丢了手机,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朵烫得发红。

等实在憋得喘不过气,她才抬起头,捡起手机打字:少点花招,对我不管用。

温誓没再继续逗她:好的,晚安,明天见。

这晚方潋又莫名其妙地失眠了,不是心里装着事所以睡不着,而是春游小学生那种、对明天过度兴奋,所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她不出意外地睡过头,好在她有一套糊弄化妆法,十分钟就能完成,虽不够精致但也能达到提亮气色的目的,适合一切必须收拾自己但又没那么正式的场合。

快速打完底妆,在挑选口红时法方潋犯起了难,平时随手拿一支涂上就行,今天却有些无从下手。

温誓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巷子口了。

方潋纠结来纠结去,把桌上的三支口红全丢进包里,拿起口罩换鞋出门。

温誓的车停在路边,方潋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一路小跑过来的,喘着气问温誓:“你吃早饭了吗?”

“没。”温誓看她一眼,抬起手说,“别动。”

他用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的脸颊:“这里没抹开。”

视线下移落到她的嘴唇上,温誓掀起嘴角,突然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光天化日,旁边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方潋睁大眼睛惊恐地往后躲:“干嘛啊你?大白天的。”

温誓也懵了:“不是你......你没涂口红,难道不是想,让我亲你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

方潋严肃为自己澄清:“我没涂是因为我来不及了,我怕你等我太久。”

“哦。”温誓重新坐正。

方潋掀开车顶的挡光板,摸出口红把脸对准化妆镜。

膏体快要碰到嘴唇时她停下了,看向温誓问:“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他故作吃惊的样子:“哎哟,我不小心说出声了?”

方潋合上口红盖子,把挡光板啪一声摁回去。

“过来。”

温誓目视前方:“不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誓没动。

方潋等了十秒,又开口说:“那你今天一天都别亲我。”

话音刚落,温誓就倾身向她靠近,手捧住她的脸。

方潋展颜微笑,把唇凑上去。

温誓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在他俩的关系中方潋要占主导权更多一些,进退总是掌握在她的手里。

毕竟是他先追的人家,他心甘情愿按照她的节奏和喜欢的方式来,他也享受其中。

但这不代表温誓会永远跟在她后头走。

在一起那么多天,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基本都待在益木坊,陈彻老说他俩像已经结了二十年婚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其实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过一次吻,啵一口那种不能算。

温誓贴上来,挡住了阳光。

他轻轻含住方潋的唇瓣,起初动作缓慢温柔。

在温誓微微用力用舌尖顶开她的唇缝时,方潋被吓得暂停呼吸。

这次她没躲,也没推开他,陌生的异样感刺激大脑皮层,她心脏发颤,紧闭双眼承受他的给予或索取。

这个吻漫长而湿漉漉,结束时方潋想她会把它记很久。

车厢内的空气开始变得黏糊糊,气温一点一点攀升。

男人肩宽高大,压着她也挡住她,但方潋还是觉得臊得慌,这大白天的。

温誓呼吸不稳地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好熟悉。”

方潋抬起胳膊闻了闻,回答他:“六神劲凉版。”

温誓愣了瞬,扬唇笑了。

方潋把手臂拿给他看,两个还没消下去的肿块,说:“早上刚被叮的。”

“怎么没涂止痒露?”

“拿去店里了。”

温誓觉得心疼,上手轻轻摸了摸那蚊子块,被方潋一掌拍开:“别碰,好不容易不痒了。”

她手劲不小,温誓觉得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好吧,方潋还是方潋,无敌气氛破坏王。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时间也放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