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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庭院内的幽州军老卒,都有一种自己方才所见景象只是错觉的恍惚感。

厅堂内。

陈胜睁开双眼,满脸惊叹的喃喃自语道:“好一个‘众生平等’!”

他呼唤出系统面板,就见武道技法栏后,七杀剑后边的境界已经变成了【登峰造极】!

但登峰造极后边,竟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境界——【前无古人:9600点】。

他错愕的张大了嘴。

怎么?

登峰造极竟然不是系统的极限吗?

前无古人?

后边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后无来者?

还有,为什么登峰造极之后的等级,不再按照先前的加点等级来了?

炉火纯青1200点,登峰造极2400点,下一个等级不应该是4800点吗?

怎么会直接涨到9600点了?

系统你是在玩百家乐,压中豹子吗?

另外,七杀剑的潜力这么大的吗?

一时之间。

陈胜满脑子都是问号。

不过他认真思考了片刻后,又觉得,系统出现的新变化,其实是有道理的。

七杀剑这门剑法,从一开始走的就是重意不重技的路子。

论招式,就七杀剑那破绽百出的七式,根本就不入流!

随便两招庄稼把式耍出来,都比七杀剑更像模像样。

但七杀剑的立意,却是打一开始就体现出了极高的水准。

经过系统推演后,更是完全超脱招式的藩篱,只存剑意。

简而言之。

就是只要能领悟七杀剑的剑意,那么无论是用什么剑招,那都是七杀剑!

反之,若是未能领悟七杀剑的剑意,那么无论将七杀剑耍得多精熟,那也都不是七杀剑!

既是如此。

那么,只以剑意来看待七杀剑的话,“众生平等”剑意的确不是这一路剑意的极致。

这样一来,前无古人级的加点,为什么会气运点加倍,也说得通了!

毕竟推演招式和推演剑意的难度,压根就不在一个维度上啊!

“9600点?”

陈胜看着这个数字,觉得很有难度!

抛开冻结的“七杀坐命”命格的那十万点气运值加成不谈。

现有的“行商陈家少当家”和“青龙帮帮主”这两大气运点来源,都已经发展到瓶颈状态。

瓶颈不是说这两个身份,不能再给他带来额外的气运点加成。

而是短时间内,很难再有类似于先前青龙帮成立大会时那样,直接从700点暴涨到3000点飞跃式增长!

需要再花很多时间去谋划、去布局、去经营,才能再次收割一波。

除了这两大气运点来源之外。

陈胜倒是还预备了一个能为他带来大量气运点的“粮仓”。

那就是“张楚”这个身份。

红衣军已经接近四千人,只要他召开红衣军建军大会,正式制衔、授旗,颁布纲领,立马就能再收割一大波气运点!

之所以先前一直没做这个事情。

却是因为时机未到。

彼时兖州的局势未明。

他下一步的方向未定。

红衣军自身的条件也还未达标。

为了收割气运点而提前建军,就像是炒菜抄到半生不熟就提前出锅,平白浪费了一锅好食材不说,吃完还拉肚子!

有点饮鸩止渴那意思……

再者,先前他手头的气运点上限,完全够使。

提前收割红衣军的气运点,除了让他的气运点回复再快一些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

于是乎,他便一直压着这件事没去做。

现在倒是差不多是时候了。

但他估摸着,红衣军那四千人,能带给他的气运点加成,可能也就与青龙帮相当,甚至还可能不如青龙帮!

根据陈胜对自家智障系统的观察,身份栏的气运点加成,并没有与身份所属势力的战斗力的强弱,直接挂钩。

而是更接近于影响力……

就好比金银!

金银本身并不具备价值。

它不当吃,也不当穿。

它的价值,来源于它的货币属性。

而货币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劳动力交换。

比如用一个铜板去买两个蒸饼,买的其实是农夫种这两个蒸饼的粮食时所付出的劳动,以及店家将粮食做成蒸饼的劳动。

这就是它的影响力。

很显然,现阶段像八爪鱼一样深入了大半个陈郡的青龙帮,对陈郡的影响力是红衣军的很多倍!

当然,这只是现阶段,再过一阵子,红衣军和青龙帮的影响力强弱,可能就会易位了……

现有的4300气运点,再加上红衣军的3000左右。

离七杀剑前无古人级的9600点,仍差着一大截!

而且那一截。

是陈胜短时间内真想不到任何办法去填补的空缺。

嗯……除非他能在陈郡内弄到一个足够高的官位。

……

天亮后。

一大群幽州军老卒拥挤在破破烂烂的厅堂大门内外,目光惊异的大门与陈胜之间,来回移动。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惊疑!

一旁的伙房外,腰间围着围裙的赵清,也是满脸无奈的不住在陈胜与厅堂大门之间移动目光。

她倒是没那么多疑惑,她只是在为该怎样向陈守交代而发愁。

那可是传了好几辈人的雕花栅栏门呀,被大郎造成这样,等公爹回来,那还不得气昏过去……

陈胜被他们瞧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实话说。

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挥出过这一剑。

也不相信,自己徒手就能挥出如此强悍的一剑。

可看厅堂大门上的那些剑痕,又分明是七杀剑的剑痕……

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尴尬的局面时,门房匆匆入内,将一份拜帖交给陈胜:“大郎,王家庄来人了,要见你!”

陈胜接过拜帖,打看一看,就见拜帖后落着“王擒”两个字。

他盯着这个名字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此人乃是王家庄庄主王雄的次子。

“他怎么来的?”

陈胜慢慢皱起眉头:“就他一人吗?可有乔装掩饰?”

门房愣了愣,连连摇头:“不是,带着好些仆役,未曾掩饰行迹。”

陈胜猛地一挑刀锋似的眉梢,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当即就将拜帖交还给门房,阴冷的说道:“别开门,交还给来人,告诉他,主家不在!”

门房不疑有他,接过拜帖就点头道:“得嘞,咱这就去打发他们!”

陈胜砸着手,在庭院内徘徊了两圈,最终还是气不过的一跺脚,怒声道:“草泥马的王家庄,老子都没算计你,你们倒算计起老子来了!”

退一步越想越气!

忍一时越想越亏!

自负智者,却平白无故的被旁人摆了一道的愤懑感,愣是在仓促之间逼出一计。

他细细一想,忽而大笑道:“诸位叔伯!”

一众还拥挤在厅堂大门内外的幽州军老卒们闻声,齐齐望向他。

陈胜行至梨树下,抓起锐取剑:“请随小侄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