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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尧经常点的菜。

徐尧觉得他和林砚真的很有缘——林砚准备弄的菜和他喜欢的菜正好是同一样,这不算有缘什么才算?

徐尧就说:“我最喜欢吃色拉。”

林砚抬眸看了他一眼:“那我多做点。”

徐尧忍不住笑了一下。

林砚和陆羁都准备下厨,这下段辞站不住了,他不想看到陆羁和林砚单独在厨房做菜,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才是一家人。

段辞蹭到林砚旁边说:“我也来帮忙,我看我姐炖过汤,我来炖个鸡汤。”

林砚指向那只老母鸡:“鸡在那边。”

段辞看得出来对厨房不熟悉,他都没想过去拿围裙,直接手忙脚乱地在找炖汤的高压锅,一个不留意还把锅摔了。

整个一厨房杀手。

段辞弯腰把锅捡起来,拆开老母鸡的包装。

陆羁在处理牛排,开了火准备上手煎牛排,林砚则把胡萝卜、生菜、黄瓜之类可以用到的素菜挑出来,挨个摆放好。

江舟凉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脑,神色肃穆,看样子正在处理公司的紧要公事。

他本身很忙,能来参加这档恋综完全是存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客厅陷入了安静。

一道阴影遮住了林砚面前的光亮,青年侧过头一看,才发现其余人都散了,谢无宴却还站在那儿。

男人长身玉立,晋江攻脸和身材都不用说,随便往那一站就跟模特似的。

林砚轻声问他:“你看什么?”

谢无宴说:“你会做饭?”

林砚摇头:“我不会,只会弄这种拌一拌就好的菜。”

谢无宴也不说话。

林砚干脆就把手里的胡萝卜递给他:“你如果想在这儿看,就交门票钱,把这个洗了。”

谢无宴看着那根新鲜的胡萝卜,他的五官轮廓很深,因为过于俊美,看人时总有一种冷淡的感觉。

林砚的动作停顿住了。

这可是高冷的晋江攻,出生注定了他不会做饭,性格决定了他不会随便听外人的话去洗蔬菜,要是谢无宴拒绝了他那岂不是很尴尬?

好在谢无宴怔忪片刻,才“嗯”了一声,接过那根胡萝卜。

陆羁面前的牛排发出滋滋的声音,他垂着眼皮,一只手拿着铲子,将牛排翻了个面,提高了音量压过面前的声音:“小学弟,把那边的胡椒粉给我一下。”

这胡椒粉就在色拉酱旁边。

林砚应了一声,拿起胡椒粉的瓶子,放在陆羁面前。

在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大家都饥肠辘辘后,一顿勉强像模像样的晚饭倒是做好了。

陆羁做了煎牛排,配了一盆清炒青菜,林砚拌了色拉,段辞煮了一锅失败的鸡汤,浪费了一只鸡,全都给倒了。

菜不算多,但量还算大,再加上有几人吃的也少,勉强糊弄了一顿晚饭。

陆羁将牛排放到盘子里,徐尧和桑宁等人过去接,一起端到桌边后,徐尧不经意地在林砚身边坐下。

另一边段辞也没给陆羁留机会,他把那盆色拉放在最中间,顺势坐在了林砚的另一侧。

江舟凉合上电脑,在桌边坐了下来,冲陆羁道谢:“谢谢,如果没有你,估计我们就得求助节目组了。”

热腾腾的牛排闻起来很香。

林砚也饿了,他用小刀划开牛排,尝了一口,捧场地给陆羁比了大拇指。

段辞直接切开四分之一,他饿得不行,一口气吃完后说:“跟陆哥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他的手艺。”

陆羁在林砚对面坐下来,闻言懒洋洋道:“吃你的。”

段辞又尝了中间的色拉,他很会活跃气氛,有他在就不会冷场,段辞朝着林砚道:“小学弟拌的色拉也好吃。”

“是色拉酱好吃。”林砚纠正他。

徐尧对那盆色拉特别偏爱,他牛排没怎么吃,只碍于礼貌浅尝即止,色拉倒是吃了不少。

他咬了一口生菜,突然开口问段辞:“你和陆羁是林砚的学长?都叫他小学弟。”

徐尧还记得当时段辞在酒吧里对林砚勾肩搭背的样子。

段辞只依稀记得徐尧是CALL SOUL的老板,他对徐尧没什么“情敌”的概念:“对,小学弟比我们小一届,叫习惯了。”

徐尧嚼碎了生菜,咽了下去。

桑宁晚上本来就不怎么吃东西,他只吃了很少的食物,吃的色拉偏多。

谢无宴低着头,一贯地不爱说话。

他握刀叉的姿势很随意,看得出来在国外生活过,透着一种随性的优雅。

陆羁平时其实很讨厌这种没味道的素菜,但这次他吃完牛排后,也尝了一尝那道色拉。

还挺甜的。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江舟凉看着空盘的色拉,悠悠地说:“看起来大家都很喜欢吃色拉酱。”

林砚以为他还想吃,他就说:“那明天中午还做。”

这顿晚饭吃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明天还要早起。

林砚和陆羁他们说了声“晚安”后才回到房间里,江舟凉已经先去浴室洗漱,从紧闭的浴室门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林砚蹲在行李箱面前,正在翻找等会洗澡换的睡衣。

房门已经合上,进来的时候江舟凉已经准备充分地盖住了摄像头,什么都拍不到。

林砚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在酒店里同陆羁他们住完全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就是恋综的魔力么。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没一会儿,江舟凉带着浑身的水汽走了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他没穿带进去的睡衣,只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围住了下半身。

男人没带眼镜,完整地露出了那张脸,他好像有点混血,那双没有遮蔽物的桃花眼显得很有魅力,露出的上半身胸肌和腹肌都在,人鱼线顺着腹肌隐没进浴巾深处。

江舟凉的头发已经完全吹干了,搭在男人的额前,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还没等林砚开口,江舟凉就指着身后的浴室说:“不要进去,喷头坏了,要找节目组的人来修。”

他顿了顿,补充:“我的衣服都湿了,出来换一件。”

林砚说:“好。”

他其实真的没想偷看,换衣服是很常见的事,他们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奇的。

但是,他只是从行李箱前站起来,那一瞬间,就只看见江舟凉拿出深灰色内裤准备换上的一瞬间,浴巾被腿部动作带了起来,他瞥了个完全。

这也太大了吧——什么叫婴儿手臂,什么叫一步到胃,花家攻你不是走技术流的吗,怎么家伙还这么大?!

林砚有点恍惚。

他之前也见过陆羁那惊鸿一瞥的画面,但远没有这样看到来的直观,想来晋江攻必定也在同等水平,林砚不得不总结出一个结论:当他们的恋人,好像又有点惨。

这要怎么吃啊?

真的能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