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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尧:“砚砚,我朋友说U国下个月会有泰勒的巡回演出,他多买了几张票,你想一起去看吗?”

“我可能不太有时间,”林砚说,“你找其他朋友看看吧。”

“那算了,我也不去。”徐尧立即道,“等你有空我们再约。”

“……”

段辞撑着手臂,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他一醒,林砚就朝他看过来:“段哥,头痛不痛?”

“还好。”段辞开了口,嗓子有点哑。

林砚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旁边倒了杯水递给他。

房间里温度很高,他穿的很少,长裤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小半截圆润修长的腿腹,肌肤细嫩一如羊脂白玉。

段辞就像被针扎了似地挪开视线,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林砚把水杯递给他之后就进了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他这人衣服架子,穿抹布都好看,旁人看他都是先看脸,从来不会关注他穿了什么衣服。

陆羁问:“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林砚说。

徐尧今天没化妆,就站在林砚边上,闻言阴阳怪气地说:“我想吃甘蓝蓝莓奶油杏仁奶昔,你做吗?”

林砚:“。”

好复杂的名字。

陆羁皱了皱眉,他带了点不耐地说:“破壁机在那边,你可以自己动手。”

徐尧冷笑了一声。

在解决了早餐之后,张闻带着最后的任务来到了小洋房里。

他分别递了七个空白的信封给七位嘉宾,随即解释道:“这是本次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心动信件。”

“你们可以写一句话给你的心动对象,在信封处写上收件人的名字,我们会把信件从这个地址寄出,等回到国内,你们就会收到对应的信件。”

“当然,写完之后请各位保密。”

张闻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浪漫,漂洋过海的一封心动信件,谁能拒绝?

林砚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发觉里面是一张照片,是谢无宴带他出去的那天抓拍。

在漫天的大雪里,青年微低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雪花,像白色的羽毛,正在看远方的海面。

看起来是节目组拍下来之后,特意制成了明信片。

鉴于这张明信片最终会寄给心动对象,林砚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该怎么形容,就像把自己寄给对方似的。

他对着这封信发了一会儿呆,最终咬了咬嘴唇,拿起一旁的钢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就在林砚低头动笔的时候,陆羁也动了。

他收到的明信片却不是在这期恋综上拍的画面,而是那天在申大,林砚参加完合作仪式后他们一起去吃饭,在仅有一盏昏黄路灯的小胡同里,他朝林砚告白的背影。

节目组的摄影师记录了那样的场景。

林砚的身影几乎全部被陆羁覆盖了,从男人的背影无法窥见他分毫,但陆羁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一切。

他很突然地笑了。

陆羁握住笔,流畅的黑色字迹出现在明信片的背后。

……

林砚写完之后落了笔,左右观察了一圈,其他人都不动,他干脆当一个出头鸟,把自己的信交给了张闻。

张闻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林砚交完信件之后,走上二楼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东西不多,整理的很快。

林砚刚一上来,其余嘉宾就陆陆续续也跟着交了信件,他能够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但却统一地没有询问这类问题。

青年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楼梯边上,想去一楼倒点东西喝。

就在他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有个人影隐没在三楼楼梯的阴影里,一把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将他拉上了一节台阶。

林砚原本想挣脱,直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出现,谢无宴抓着他往楼梯更深处走了几步。

这是一个视线死角,避开了摄像头和其他人。

“怎么了?”林砚仰着头看他。

谢无宴喉结滚了滚,他轻声问:“我本来想忍到回家再问,但是好像忍不太住。”

“砚砚,”男人低声唤他的名字,“你的信是寄给我的吗?”

林砚怔松片刻:“不告诉你。”

谢无宴笑了,他似乎被这个回答可爱到,男人弯起唇角:“我希望是寄给我的,我不想你对其他人心动。”

“因为我爱你,比所有人都爱你,你没办法想象我有多爱你。”

谢无宴顿了顿,漆黑睫毛垂落,遮住了眸子里翻滚不息的情绪,他紧张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握住了林砚的手。

林砚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有一种特殊而奇妙的感情从心脏处炸裂开来,他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话。

似乎是有人发现林砚不见了,从二楼的房间里传来脚步声。

林砚怕被发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被谢无宴此时的神色抓住了注意力。

男人的视线粘稠深厚,像一张由爱意织成的网,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温柔:“我之前说,我的运气一直很差,这句话是真的。”

“我小时候认为是母亲的人想杀我,带着我父母疼爱了几年的孩子一起绑架我,死后也一直纠缠着我,坦白说,我对活着这件事不是很热衷。”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其实死亡也是,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直到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

谢无宴看着眼前青年莹润泛红的脸,他放轻了声音:“砚砚,你能让我幸运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