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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梅对陈华的事情很感兴趣,道:“你讲一讲陈文军和陈华的事,他们怎么发展在一起,冷小兵又怎么办?”

侯沧海道:“冷小兵这人心术不正,陈华应该立刻和他断交,陈文军在市委机关工作,前途看好,至少比我要明朗,他们两人比较合适。”

熊小梅就如一只好奇心旺盛的猫,道:“陈华在江州师范学院宣传部工作,和冷小兵分手后,在学院里会很难受吧。”

侯沧海道:“这个难题留给陈文军吧。我现在开始佩服他了,大学刚进校就考虑到分配问题,比我要成熟得多。我当时没有长醒,天天就顾着玩,下棋,打拳,谈恋爱,这就是我大学主要生活,根本没有考虑前途和命运。”

熊小梅叹了口气,道:“如果张强不调走,你到了区委办工作,凭着你的能力,或许我的调动就更好解决。”

在乡镇工作最大的优势是能够接触到最广阔的基层,这对于没有农村经验的大学毕业生犹为重要,缺点就是在基层工作会导致人脉集中在最基层,和委办、组织部工作的年轻同志们相比,办事渠道会狭窄很多。

侯沧海身在最基层,又与分在市委机关的同班同学陈文军有密切接触,感触最深,他由衷地道:“最好的方案是工作单位在市委,然后再到基层去工作两年,两年结束以后,再调回市委,职务上给予提升。这样又有了高层人脉,又有了基层经验。”

熊小梅道:“你这是做梦。”

侯沧海道:“我还真喜欢做白日梦,最喜欢充当的角色就是常山赵子龙。虽然赵子龙实质上并非三国最有战功的武将,但是我就是喜欢这个白袍小将。”

“我在家里住着太压抑,说不定哪一天就要辞职。铁江厂比世安厂更惨,周边好多人都缺钱,我尝够了缺钱的滋味,家里必须要有十万块存款,我才有安全感。”

“小梅,你要给我时间。我在镇里工作,可用资源还少,但是我一直在布局,下一盘大棋,两三年之内,我一定会把你调到理想单位。”侯沧海想起这一段时间在报纸里经常能看到风起云涌的创业英雄,不觉气馁,道:“其实,我越来越觉得在乡镇机关工作是在浪费生命,别人在热火朝天闯世界,我守在黑河一事无成。干脆,我辞职算了。”

“这事急不得,现在我爸妈能让我在外面和你见面,算是留了一条路。如果你辞职,他们肯定会反对得更加激烈。还得忍忍,好吗?”熊小梅伸手在男友八块腹肌组成的浅丘上写着各种文字。

这是一道捆在侯沧海身上的绳索,让他很难断然下定决心。

“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聊点轻松的。”熊小梅抬起头,亲了亲侯沧海。

侯沧海道:“好吧,我们聊一聊人生吧,食色性也,这就是真正的人生。”

熊小梅明白他的意思,温柔地笑道:“你这个坏蛋。好吧,我们来聊人生。”

两人低声打闹一阵,开始了本晚上第二次性爱之旅。到第三次结束之时,累得够呛,两人都不想说话,倒头就睡。天刚蒙蒙亮时,熊小梅睁开眼睛,忽然听到枕边传来呼噜声,吓了一大跳,赶紧用手捂住侯沧海的嘴巴,道:“醒醒,天亮了。”侯沧海睁开眼睛,道:“天亮了啊,这么快,我刚闭眼就天亮了。昨晚怎么样,我表现得好吧。”

屋外传来了电视声音,还有熊恒远和杨中芳的说话声音。听到声音,熊小梅紧张起来,道:“你等会怎么出去?”侯沧海道:“你爸妈总要买菜吧,等他们买菜时,我大摇大摆在溜出去。”熊小梅道:“你赶紧把衣服穿好,等到他们出去,你就赶紧溜出去。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在里面,绝对又是一场大战。”

穿好衣服,两人静等着父母出去买菜。

结果,屋外始终有电视声和父母的说话声。到了十点钟,他们还没有如往常那样外出买菜。熊小梅终于等不及了,道:“我要出去露面,否则他们就要来敲门了。而且,我想解手了。”

侯沧海脸现难受之色,道:“我也想小便,憋得难受,我先从窗口下楼。”他走到窗前,却发现有两个老年人站在窗前树下,手抚着树在扭动身体。

无法从窗口爬下,他又想出一个法子,道:“你去弄一个矿泉水瓶子,我在瓶子里面放水。”

熊小梅同意这个方法,道:“我出去的时候,你躲到柜子里,柜子下面有点空间,你缩成一团还是能够装得下。”

熊小梅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伸出头望了屋外一眼,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点都没有外面的迹象。熊小梅道:“你们不买菜。”

“昨天下午到菜市场买了便宜货,买得多,今天不用买了。”杨中芳道:“昨天熬了夜?怎么这么晚才起来,脸色也不好。”

“没事,昨晚看书看晚了。”

熊小梅到卫生间方便以后,四处寻找矿泉水瓶子。家中生活不富裕,让熊家夫妻养成了节俭习惯,家中很少喝矿泉水,偶尔有个瓶子也尽量废物利用。她想着男友涨着尿也不是回事,就准备到楼下服务社买一瓶矿泉水。刚出门时,熊恒远道:“你到哪里去?”他以为二妹又是外出去侯沧海约会,满脸不高兴。

熊小梅早有对策,不慌不忙地道:“买卫生巾。”

杨中芳起身,准备将洗好的衣服送到女儿房间。

熊小梅吓了一跳,赶紧接过洗净晒干的衣服,回到里屋。她走到柜前,拉开柜子,没有发现侯沧海,床上也无人。她疑惑地在屋里查找,谁知侯沧海如人间蒸发,屋里所有能藏人的角落都没有踪影。

熊小梅走到窗前,伸出脑袋朝外望。

侯沧海神色自若地坐在窗台上,正朝着女友得意地笑。熊小梅吓得脸色煞白,压低声音道:“你快进来,危险。”

侯沧海灵巧地又从窗台爬了回来,道:“衣柜里太憋闷,我不可能一直藏在里面。赶紧找个矿泉水瓶子,我内急。”他伸头朝下面看了一眼,树下只剩下一个老人。

熊小梅这才出门,一路小跑下楼,买了卫生巾、矿泉水和饼干,又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四楼。在家门口停下脚步,让呼吸平稳一些后,这才进门。

杨中芳在客厅扫地,熊恒远在碾蒜,熊小梅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身体不舒服,还要睡一会。”她进门以后,将门关紧。

女孩月经期间身体不舒服是常事,熊恒远和杨中芳不疑有它,继续在客厅平静地忙碌。

侯沧海喝完矿泉水,又利用空矿泉水瓶子放了水,如吃了人参果一般舒服。

经过昨夜疯狂,两人在一起平静了许多,站在窗前小声说着总也说不够的情话。

窗前有几颗高大的香樟树,树梢正在四楼顶,从窗口望出去,恰好能看到在阳光下绿得亮眼的树叶。

屋外传来敲门声,杨中芳在外面道:“二妹,我给你端了稀饭,来月经不吃饭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