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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莱听着听着觉出点儿不对味来:“怎么听着跟叫小狗似的啊。”

大家就笑了,庄景雩变本加厉:“莱莱,嘬嘬嘬,去沙发上坐好。”

白莱“嗷”地冲他龇牙:“咬你昂。”

人多收拾起来也快,这次还是司观澜和池铭负责刷碗,两人有了中午的经验,没有再打碎碗碟,总算是完成了一次无伤洗碗。

还不到十点,但是这一天挺折腾,赶早坐车搭船,爬了几回长坡,还赶了趟海,行李也还在房间里没收拾,大家都有点疲惫了,饭后在客厅休息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间,尔诚跟着池铭和白莱回房,进房间前还嘀咕着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白莱回头说:“才吃完晚饭不到俩小时呢,就开始惦记早饭了?”

池铭微微笑道:“年轻人还在长身体。”

“也对,”白莱拍了拍尔诚结实的肩膀,“弟弟还得长身体。”

尔诚听不得别人叫他弟弟,立刻秀肌肉:“我这是基础代谢强。”

“是是是,”白莱说,“你们俩谁想先洗澡?咱们轮流来。”

“你先吧,我不急。”池铭说道。

尔诚也让着他,白莱就不跟他们客气了,回房间取了睡衣快速洗个了澡,洗完澡后把浴室收拾干净,确保地上没有头发和水渍,才去敲敲池铭的房门:“池哥,浴室可以用了。”

听到池铭应了一声,他便回了自己房间,第一天平顺度过,嘉宾们目前相处得还不错,白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倒在了床上,他今天干了不少活儿,一安静下来困意就上来了,躺在床上伴着远处海浪轻拍的声音,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心里没杂事的人自然好眠,有些人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喻柏把那枚海螺放在了窗台上,夜晚关了灯,月光恰好落在海螺上,小巧漂亮的影子落在他的枕头旁,他无意识地一遍遍用手指描摹着影子的边缘,二十九年来头一回因为某个人这么纠结。

眼前不断闪过白莱仰起头笑的样子,还有贴近时清爽的皂香,那是和Alpha的信息素不一样的气味,不带任何情绪,简单的,干净的,对每个人而言都一样的气味。

对喻柏来说这是很神奇的体验,说不上好但也不坏,只是这一晚他注定要失眠了。

隔了一道墙的冉羽知也没睡,作为自由作家,他有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的习惯,而这一天显然有太多值得记下的事情,戴着黑框眼镜的冉羽知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忽然有些苦恼地停下了笔,自言自语道:“本来只是想来收集点素材来着……”

“……所以,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啊?”訾一梦整个人趴在阮棉棉的床尾,双手撑着下巴问道。

阮棉棉抱着一只云朵娃娃坐在床上,红着脸摇摇头。

“没人跟你表白过?”訾一梦又问。

阮棉棉继续摇头:“我小时候,有一点自闭倾向,”他努力解释道,“后来好一些了,但是,碰到Alpha还是会有点……”

訾一梦没想到他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小可怜儿,”他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慢慢转悠的风扇,“那……白莱呢?你会怕他吗?”

一听到白莱的名字,阮棉棉整个人就变成了熟番茄,用不着他吭声,訾一梦就知道答案了。

“他是挺好的,长得帅性格也特别好,还会照顾人。”

阮棉棉小小地“嗯”了一声。

“你放心,哥哥一定帮你。”訾一梦从他床上弹起来,信誓旦旦地拍拍胸口。

阮棉棉慌张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觉得他好相处对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訾一梦赶紧顺毛呼噜他,“别紧张,我就是给你参谋参谋……”

阮棉棉乖乖地任他摸脑袋,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那你呢?”

“我?”訾一梦想了想,“我现在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迟钝如阮棉棉都看出来尔诚对訾一梦别样的热忱,他自己当然更清楚,可惜尔诚年纪还是小了一点,虽然长相身材挺合他的口味,但那只是对一夜对象的标准,做人得摸着良心,訾一梦没法儿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弟弟下手。

至于其他三位……池铭表现得有些太过冷淡,今天他说的话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超过五句,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庄景雩和司观澜身上,不过今天还没有跟他们有太多交流,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第一站还有那么多天呢,说不定惊喜就在明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