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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只用三棵卡通树代替的树林实际面积比白莱想象中大得多,地面也不像草场那么平坦,高高低低的并不适合骑行,庄景雩和白莱就下来牵着马慢慢走。

手机落在马场那边,又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白莱对时间的感知变得迟缓,平时他总记挂着一日三餐,要看着时间做准备,难得能从其中抽离,再加上周围环境过于舒服,这样把杂七杂八的事情全抛到脑后的感觉还不赖。

“把马拴那边,我们往里走一走。”

白莱点点头,把黑马的马绳交给庄景雩,越往里树就越密,牵着马不太好走,还不如把它们放在这边吃吃草。

跟拍摄像也早就放弃了小车,在树林里扛着机器跟着他们走,白莱看他们身上背着包肩上还有那么沉的设备,就忍不住开始操心,一边走一边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结果自己一个没注意,被腐倒的树干绊到,差点摔个五体投地。

庄景雩早就料到他有这一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把人抱了个满怀,扶着他站稳后嘴上半点不饶人:“少担心别人了,你没发现每次提醒完别人,要摔倒的都是你自己吗。”

白莱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被他一怼那股劲儿立刻上来了,嘴硬道:“那我不是没摔吗,而且我试过了,其他人就不会摔了……”

庄景雩:……角度很清奇,有点难评。

跟拍摄像忽然加快了几步,镜头往下调抓特写,白莱下意识地顺着镜头的方向看,猛然反应过来开始使劲儿甩手:“你、你牵我干嘛?松开啊。”

刚刚庄景雩扶他的时候“顺便”抓住了他的左手,握住就一直没松开,白莱就顾着和他斗嘴,也没反应过来,他们手牵手的样子就被摄像拍了个彻底,还故意给了个特写,用心简直不要太险恶。

庄景雩握着他的手不肯放,掌心贴着掌心,白莱的手有一点凉,手心是干燥的,手掌比他想的要单薄,没什么肉,几乎能摸到一点骨节,在马厩时他就想握住这只手,虽然不是他期待的十指相扣,不过这会儿他挺满足的,就不计较这种细节了。

所以白莱越使劲儿想抽回手,庄景雩就越不答应,还故意使坏把他的手扣紧了:“我拉着你免得你又要摔倒,别动。”

庄景雩那只右手跟铁爪似的,白莱换各种角度扭来挣去愣是没挣脱,他眉毛都拧成蝴蝶结了:“我不会摔倒的,你松手,这样好奇怪。”

“哪里奇怪,”庄景雩转过头看看交握的手,又看看他,表情真挚而纯洁,“你害羞啊?”

白莱差点一口气呛进肺里:“谁、谁会害羞啊!”

庄景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地“哦”一声,态度坚决地握着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没害羞那我牵你一下怎么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他和庄景雩的对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白莱心虚地偷瞄了一眼镜头,又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庄景雩,一口气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明明是那么古怪的场面,庄景雩看起来却很自然,只有他大惊小怪的。

白莱被这一遭扰乱了心绪,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脏的位置蔓延开,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破茧而出,他这会儿无暇去细想,勉强压下了混乱的思绪,抿着唇不说话了。

没有人说话,树林里一阵安静,只有鞋踩在草地与泥土上的声音,他和庄景雩的呼吸声,以及辨不清哪个方向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

庄景雩看似淡定,实则一直在悄悄观察着白莱,眼睛虽然直视前方,耳朵却支棱着,白莱突然的沉默让他心里打了个突突,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看过去,只见白莱嘴巴闭得紧紧的,低头看脚下,转头看右边,贯彻落实一个绝对不和他对视的大原则。

庄景雩唇角微微一勾,右手悄悄松开一点,在白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贴着他的掌心转了个角度,手指迅速扣紧。

——今日心愿达成。

他能感觉到白莱不自在地动了几下,不过不像刚才那样用力,动了几下没挣开,白莱索性放弃随他去了。庄景雩可不管白莱到底是摆烂还是接受,不牵白不牵,今天他是不会松手的,也该给这不开窍的家伙醍醐灌顶一下了。

白莱一路上不吭声,庄景雩也不说话,要是他猜的没错,白莱现在应该满肚子的想法,多多少少也该感觉到点什么了,这种时候安静比尬聊有用,而且嘴上没说话不代表不能做小动作,他的手指时不时点点白莱的手背,抑或是轻轻摩挲一下故意逗他,每次白莱都会用力捏一下他的手,让他消停一会儿。

在跟拍摄像没注意的地方,庄景雩玩牵手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连白莱都渐渐被他带进了节奏了,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渐渐适应,再到后来的完全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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