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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派快乐的景象。

……

盟誓现场被薰花这么一装扮,果然是添了几分雅致。

而待得一切就绪后,李然便又特地给这此处花苑是取了个极为雅致的名字——薰隧。

而这一场事关郑国内政格局的盟会,也就理所当然的被称之为——薰隧之盟。

又过得几日,盟誓的日子终于是到了。

罕虎,子产,丰段,印段,游吉,驷带这六名郑国正卿陆陆续续的前往熏隧会盟,并准备一同商议排位顺序,以正朝堂之上的尊卑大小。

李然身为主人家,自是要热情接待他们六位的。

而当六人都到齐以后,李然又忽然偷偷是给鸮翼使了个眼神。

鸮翼会意,当即就从中开溜了出去。

由于此间庄园至郑邑还需一段时间,所以李然便借今日天色已晚为由,提议可于明日再行会盟誓告。

而六位上卿也都是客随主便,自然满口答应。且在李然的陪同下,一起到了高尔夫球场中,是观摩学习起了高尔夫球来……

而溜出去的鸮翼则是一刻不敢停歇,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赶回了郑邑。

翌日,当驷黑竟是突然得知,那六位正卿如今正在城外熏隧会盟!顿时不由勃然大怒:

“好啊!好啊!”

“竟是独独要瞒着老夫?这分明是故意要将老夫给孤立起来啊!”

“可恶!实是可恶!”

驷黑本就不是郑国正卿,他之所以能在郑国朝堂之上指手画脚,乃是看在他辈分高且又立有绵薄之功的份上。

而罕虎,子产这些正卿对此的绥靖态度,又恰恰给他造成了一种自己本来就是正卿的错觉。

所以,此次其余六卿要甩开他来确立班次座位,那显然是不想承认他驷黑的正卿之位!那日后,郑国朝堂之上也自然就再无他驷黑说话的份儿了。

一向跋扈惯了的驷黑,又哪里能忍得了这个?

“老夫参与朝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六个窃国之贼!竟是要卸磨杀驴啊!混蛋!”

越想越气的驷黑当即是一不做,二不休,亦是快马6出城,也如一阵风野似的直直驰往熏隧而去。

原本若是坐车舆,需两个时辰的路程,驷黑居然只快马狂奔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此时已是逼近黄昏,而六卿的会盟也已然进入了尾声。

然而驷黑的突然闯入,立时是给这一场盟会,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咦?世叔?你怎么来了?”

此时毕竟不是在朝堂之上,所以,罕虎称呼驷黑的称谓,当然还是得遵照辈分来。

“哼!”

“你们六个,今日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驷某?”

“驷某当年平定伯有之乱的时候,好歹也是立过大功的!况且,老夫本就是驷氏的长辈。尔等在此偷偷盟誓,却是要将我这长者给排除在外!怎么?这是准备翻脸不认人了吗?”

驷黑气愤不已,这话说得自然也是相当难听。

在场的六人中,无论罕虎还是子产,亦或者是游吉,驷带,其实都是名正言顺的郑国正卿。而即便是游吉,驷带这样的小辈,那好歹也是一宗之主。

听得驷黑如此言语,六位正卿均是感到不忿,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究竟是如何开口。所以,一时也是脸黑不已。

“世叔何出此言,今日我们六人齐聚于此,实乃是为了……”

“别说了!老夫也管不了那许多,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将老夫的名字写进盟书之中!”

不待罕虎把话说完,驷黑便是直接摆手将其打断,态度之强硬,可见一斑。

子产也万万没想到,驷黑竟会在这时候突然闯入,一时间也是颇为为难。

而此时,比他更焦灼的乃是丰段,因为,他原本就打算是将驷黑排除在外,日后好慢慢的清理门户。

可没想到,驷黑如今非但是突然强行闯入,而且还强行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写入誓书之中。

听到这话,丰段也不由是只觉得一时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