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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怒道:“讲!”

温体仁又是躬身行礼,这才开口道:“臣启奏陛下,太祖高皇帝分封诸藩,乃是拱卫朝廷,方才陛下也是说过的。”

崇祯嗯了一声,说道:“不错,此乃太祖高皇帝之本意。然则又与福王叔之事何干?”

温体仁躬身道:“陛下,福王横行洛中,几使洛中膏腴之地民不聊生,此拱卫朝廷之所为?不过是给朝廷抹黑罢了,陛下不可不察之。”

孟绍虞则是再次跳了出来,给温体仁敲边鼓:“臣启奏陛下,福王不止横行洛中,更是心怀怨望,也有狂悖之举。”

说完,又把温体仁头天晚上从魏忠贤那里听来后转述给他的一番话再次说了一遍。

此言一出,却是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整个儿的朝堂都安静了,过不多时,却是嗡地一声炸开了锅,纷纷附议孟绍虞的奏本,要求致法于福王——这他娘的是政治正确,一个心怀怨望的藩王千万留不得,万一再起了靖难之役可如何是好?

既然朝臣们群情汹涌,崇祯也不好再拿捏着,当下便顺水推舟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命锦衣卫锁拿福王府上下进京,待福王进京后再行处理。”

只是不待群臣高呼陛下英明,崇祯便再一次展现了他不讲理或者说不按常理出牌的一面:“既然福王一系要除其爵,便尽没福王府的田产充入皇庄,募无地之民种之。”

不理会群臣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极度不要脸的崇祯接着道:“还有,礼部掌宗人令,未能管教好诸藩,其令,复设宗人府,掌皇族属籍,修辑玉牒,奠昭穆,序爵禄,丽派别,申教诫,议赏罚,承陵庙祀事。以瑞王朱常浩为宗人令,以惠王朱常润及周王朱恭枵为左右宗正。”

定下了调子的崇祯十分干脆地扔下朝臣们就跑路了,扔下了目瞪口呆的朝臣们面面相觑——就知道这位爷不按套路出牌!

从当时的京师到洛中大概需要多久呢?不多,大概得半个月的时间——骑马,步行的话,真不好算具体时间,光一路的天气因素就能再多耽搁出半个月去。

许显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嘀咕道:“他娘的,越往南越热,不知道岭南那破地方又是个甚么样儿。”

被一起派过来的曹化淳也是抹了抹头上的汗,回道:“你不知道,咱家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那边儿热得很就是了。不过据下面的孩儿们说,再往南,到了南洋,那地方根本就不需要耕种,只需要把种子撒下去就能等着收成了。”

许显纯闻言,却是出离的愤怒起来:“娘的,这还有天理了么!那地儿应该是大明的才对!”

曹化淳却是笑道:“你急甚么,这事儿啊,咱家早就报给了皇爷,皇爷心中自有打算呢。别废话了,提督大人,这福王府可就在眼前了。”

许显纯闻言,只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向后一挥手,喝道:“来人,围了起来!不可走脱一人!”

而此时的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却还是日上三杆人未起,犹怜怀中俏佳人。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床塌上滚来滚去,然而福王肉多,体力难以持久,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笑道:“来,美人到寡人身上来。”

年方二八的美人却是娇笑着坐在福王的腿上,将一只脚伸向了福王,调笑道:“王爷怕不是喜欢奴家,而是喜欢奴家这双脚哩。”

福王一把抄起那只伸过来的小脚,抓到鼻子间轻轻嗅了嗅,笑道:“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那些无耻文人偏偏讲究些甚么有的没的,说甚么形、质、姿、神,肥、软、秀,在寡人看来,都是扯蛋。”

那年方二八的美人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哎,说来也怪奴家,这一双脚莫说甚么金莲了,便是铁莲也算不得,又如何当得起王爷方才所说的那些儿好话?”

福王却嗤笑道:“美人儿何出此言?寡人可是爱煞了你这一双小脚?勿需管那么多,美人儿还是陪寡人及时行乐才是。”一边儿说着,却又是轻轻一嗅,接着又伸了舌头去舔那美人儿的脚心。

美人儿吃痒,便将脚轻轻的缩了回去。正欲使上观音之势,不料福王的贴身太监便突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