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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了湖里,这乍暖还寒的春日,掉进湖水中可并不是件好事。

少不得要得一场伤寒。

而且,若是女子掉到湖水中,被陌生男子救起,肌肤相亲,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若是情投意合的小情郎便罢了,万一是个小厮匹夫,那是嫁还是不嫁,都是比死还难受的事。

年年都会有人在水上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些是小门小户的女子逼迫世家大族的男子娶她,有些则是男子逼迫女子。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姻缘。

有时候落水女娘不幸被路过的乡野村夫给救了,也不得不下嫁于他,这辈子也就算是毁了。

众位贵女望着这碧波荡漾的湖水,各个都是心有余悸,庆幸着幸好不是自己掉下去了。

“可怎么办!”林清茹是最先发现迟兮瑶不见了的,她不敢声张,生怕船上这些长舌妇将迟兮瑶落水的事添油加醋的扩散了出去。

她只能焦急地拉着林子舒的衣袖,急得直跺脚。

“哥哥!怎么办啊?瑶瑶不见了,好像刚刚落水的是瑶瑶。”

林子舒也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他难得的正经起来,扶住了妹妹,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别慌,也别声张。我刚刚看见了,崔珝见她掉下去,也跟着跳下去了。有他在,迟小姐应当无碍。”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心态,别乱了阵脚。若是有人问起,你一定要咬死了他俩从未登船,一直在花圃看花。”

林清茹慌乱无措地点着头,任由哥哥牵着,跟着众人一起下了船。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游船自然是游不成了,大船直接返航又开了回去。

众人纷纷下船,瑞王府的小厮开始按照到访名册清点人数,想要查清楚到底掉下去几个人,又是哪几个人。

一阵骚乱过后,众人纷纷冷静了下来。

一向与林清茹不对付的卢家小姐突然发现了什么,走上前去,问道:“迟兮瑶呢?你们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她人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现下确实是只缺一个迟兮瑶。

“刚刚掉进湖里的,是不是就是迟郡主?”

“难怪郑二公子也掉下去了,看来是急着英雄救美,跟着跳下去了。”

“他们二人不是在闹着退亲吗?郑二怎么会去救她?”

“那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郑二公子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纵使是再不喜欢,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条性命白白牺牲呀。”

“那我就怀疑这迟郡主是不是真的失足落水了。”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有意为之,拿捏准了郑二公子心善定会救她。”

“这下子,二人在水底搂搂抱抱,肌肤相亲,这婚事怕是退不掉了哦。”

人群里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从前那些妒忌迟兮瑶的贵女们此刻也顾不上贵族礼仪了。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菜市口的叫卖妇人一般,你一言我一语,活活要将迟兮瑶的名声踩成淤泥。

“你们瞎说什么呢?瑶瑶根本没上船,哪来的机会落水。我看八成是你们嫉妒她,攀污她。”

林清茹气得发抖,攥紧了拳头,恨不能一拳一个,将这七嘴八舌的毒妇揍成傻子。

“若是没上船,那在哪呢?你说啊?”卢家小姐咄咄逼人。

眼看着林清茹就要绷不住了,林子舒握住了她的手腕,拦在了她的身前。

“确实是没上船。”

“方才崔将军带着迟郡主,去花圃那边赏花了。我们上船前崔将军派人给我传了话,他公务繁忙不便久留,迟小姐也突感不适。是以,两人已经一道离开了。”

这话虽然说的天衣无缝,可细敲起来仍是漏洞百出,卢家小姐不信,仍要追问细节。

就在此时,瑞王府负责打捞的小厮叫喊了起来。

“人救上来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纷纷围到了岸边。

只一眼,大家便惊的别过了脸。

几位走在前列的贵女更是羞愧的蒙住了眼睛。

瑞王府小厮打捞上来了一男一女。两人皆吞了不少水,此刻正昏迷着,迷迷糊糊地往外吐着泥水。

男的则是郑二公子,而那女子则是方才在席间与卢家小姐一起阴阳怪气的骆家二小姐。

原本也没什么,众人不至于如此吃惊。

只是不知为何,那骆家二小姐的衣物被解开了,外衫早已不见踪影,只余一件单薄的里衣,整个雪脯裸露了半边在外,大腿以下也无寸缕。

许是在水中受了惊吓,她此刻虽然昏迷着,却紧紧地搂着郑二公子的脖子,整个人攀在他的身上,双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际。

而那郑二公子的样子也并未好到哪去,两人像是比赛一般,郑二公子的下身也是同样未着寸缕。

这臼恃洸水流的冲击力并不大,若是好好系了腰带,裤袜应当不至于被冲走的。

可偏偏两人此刻就是以这样的一副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骆家二小姐的绯色心衣,此刻还挂在郑二公子的莲瓣玉冠上。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场面瞬间便静了下来。

不多时,骆二小姐渐渐转醒。

看着自己几乎是未着寸缕的挂在男人身上,又惊又怖,尖叫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而郑容抱着骆二小姐,也懵住了,看着他身边围满了的小厮和众人,他竟连推开骆二小姐都忘了。

他不明白,明明母亲的安排天衣无缝,为何最终落水的是自己和骆二小姐。

那迟兮瑶去哪里了?

他有些懵,又有些恨。

再一转脸,看见自己怀中相貌平平的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也顾不得多想,郑容坐起了身,将骆二姑娘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也不管她是否春光大泄,只拼命喊着自己的随从。

骆家的随从各个面如土色,一位灵敏一点的丫鬟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浅浅地替骆二小姐遮盖住了身体。

其他几个随从都不敢上前,也不敢动弹。

他们几乎在心底里给自己判了死刑。

平日里这位骆二小姐便不拿下人当人看,动辄打骂,刮风下雨数九寒冬之日命人在院中罚跪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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