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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差她才高兴呢。

“干你的活儿去。”

“……好嘞。”正好到了贺京桐办公室,吴境转身要走。

“等下。”

“您说。”

“去跟那边的秘书,把缪蓝的行程给我要来。”

“这……”吴境一脑门子汗。

送东西也就罢了,要东西是那么容易的吗?何况还是公司高层的行程,人家?凭什么给?

“您不好直接跟太太沟通吗?”

“去要。”

按上午的情形,缪蓝才不会跟他说实话?。

贺京桐提供了一个可行的方?案:“给那边也共享我的行程。”

“好的,老板。”

没一会儿,吴境把缪蓝的行程信息发来。

列得并不详细,不过也能看出最近半个月都在市内活动?,没有出差的事项。

刚才在会议室误发的消息得到了回复。

Miaomiao:【有病。】

贺京桐对内容有预料。

她骂人也不怎么会骂,来来回回要不“有病”要不“混蛋”。

他怀疑除了他以?外,她也没骂过旁的人。

……他还挺特殊。

贺京桐主动?报备。

HE:【明天出差。】

Miaomiao:【哦。】

HE:【你怎么不说说,你有什么工作安排。】

Miaomiao:【你不都知道吗。】

她的行程给出去,秘书肯定?会提前问的。

HE:【你知道我知道就好,我今天还去接你。】

HE:【你去哪儿我都能堵你。】

贺京桐按时下了班,去停车场开车时,正碰到他爸贺维君。

他想装没看见,被贺维君的秘书敲开车窗,“贺总,董事长就想跟你说几句话?。”

贺京桐下了车,走到他爸那儿,等着听训。

果不其然,劈头盖脸:“你刚结婚,一大早闹到医院是想干什么?”

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吴境被叫去问话?了。哪个好人也撑不住贺维君三句审问,问什么都得招。

幸亏他跟他爹不是什么反目成仇的死对头,要不然手下人能有几个好过。

“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贺京桐懒懒敷衍,“爸,您甭乱猜成吗?跌份儿。”

“你别?干些跌份儿的荒唐事!”

“行了,我知道了,我挨完骂能走了吗?”

跟缪蓝结婚,他一天背一口黑锅。

就这她还好意思嫌他热?

她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天生?的好脾气?。

“我着急回家?跟您的好儿媳培养感情呢。”

贺维君没让他走,“潮生?那边,你不用去。”

“怎么着,要拦我的路?”

“你这两年?在外面?——”贺维君终究是一个父亲,口风转变,“也辛苦了,我都知道。”

“难得从?您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贺京桐的视线找不到实处落,“真好听。”

“最近在北宁安生?待着,陪陪你奶奶,你妈也快回来了。尤其刚结婚,别?给我太过分了。”说着说着,关心的话?还是走样,“潮生?那边,老韩会替你跑一趟。”

老韩是贺维君的秘书,审计出身,评估一个公司的产业情况再专业不过。

贺京桐拿他爸给的好处一点也不客气?,“谢了,韩秘书。差旅加班都找你们董事长要。”

“您说笑了。”

“爸,”他走出两步又?折返,“我小时候……”

话?问到一半收回去。

算了,说什么小时候,他爸不知道抱没抱过他两回。

“你有话?就说。”

“我小时候,体温比别?的小孩儿高吗?”

贺维君没懂他这个古怪的问题,“高哪儿去?你又?没成天发烧。倒是比别?的小孩儿皮一百倍。”

“行行行,您别?说了。”

他就知道,缪蓝在那儿胡说八道。

什么小火娃,他明明是正常人正常体温。

原本准备出差,贺京桐需要回住处收拾行李,现在正好省了。

手机里各种朋友在呼唤,要求新婚夫妻出来亮亮相。

贺京桐一个都懒得搭理,驱车直奔缪蓝公司的楼下,电话?打过去,诓她:“明天出差,我今晚回洞天府,你下来,有事说。”

缪蓝很快从?一楼走出来。

广场上人来人往,她没上车,隔着车窗问他有什么事。

“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出差要准备的事挺多的。”

“上车。”

缪蓝妥协,成全他当免费的司机。

车开上路,慢慢发现不是去郁金堂,路线倒更像是洞天府。

“你带我去你家?干嘛?”

“什么你家?我家?,我们俩是一家?,哪个房子都是。”

回到洞天府,缪蓝见贺京桐果真去收拾东西。

他装满了一行李箱,手上还拿了个枕头。

她惊讶:“你住酒店还得自带枕头。”

什么矜贵的少爷体质。

贺京桐把枕头扔给她,缪蓝下意识接住。

“你床上的枕头太难睡了,先?拿一个过去。其他东西,我周末再搬。”

“拿哪儿……?”她抱着枕头愣在原地。

他不是要出差吗?

“哦,忘了跟你说,你的公公,我的亲爸,见不得我们新婚分开,把事情揽下来,我不用出差了。”

贺京桐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牵住她,带人出了门上了电梯。

缪蓝彻底挣不开他的手了,“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别?说得我骗你身骗你心似的。”

他只是简单地误导她一下,她脸上的表情别?太匪夷所思了。

缪蓝觉得没差,“你骗我不还是为了上床?”

“……”

她还挺直白。

“跟你上床还需要我骗?”

他也完全不逊色。

“不管上不上床,我都不可能跟你分床睡。”贺京桐把话?说明白了,“洞天府想必你不熟悉,到时候又?要嫌冷嫌热。”

他开了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枕头依然让她抱着,“除非你今晚真哭了,要不然,我是个火炉你也得抱着。”

“……”

真的有病。

他表演哭的反义词,笑得欠揍,“爽哭了不算。”

缪蓝把枕头栽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