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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大概率也不会看上家里这些姐妹!你这不是胡来吗?”易红星忍不住说道。

“不是,哥你想想。”易寒星解释了一句:“就算族长和爹他们特别想把女儿姐妹嫁给我老师和同学,他们作为女方是不是要矜持一点?”

易红星点头,瞬间明白了过来:“你这……可真是厉害啊!”

“那是!”易寒星毫不心虚地接受了易红星的夸奖。

易红星明白了妹妹的脑回路,两个警卫员不明白啊!

两人也知道自己和易红星之间有差距,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询问的情况,加上为了不耽误这次的任务,两人于是直接问出了口:“那个,我们还不明白啊!”

易寒星知道还要这两人帮忙打配合,于是详细地解释了一下:“我关于老师和同学的描述都是实话,只是误导了我爹娘,让他们以为这些男同学对我有意思,但是我爹娘和族长他们作为女方,要矜持的情况下就不会直接向他们发起攻势,只会旁敲侧击看他们对我们族里的女孩子有没有意思,或者制造一些偶遇让他们和我们族里的女孩子见见面。”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是了!他们估计只会觉得你家里人比较热情,就是有人看出来这是想钓自己这只金龟婿,也不会觉得这是你误导的,只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条件好,只要不过分,也不会记在心上。”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易寒星继续解释:“族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那他们来了我们村里,这就是唐僧进了妖精窝……”

“必然会被你争我抢,填充满时间,也没空到处打听你的事情。”两人能够作为易红星的助理,本身也算是聪明人,马上反应了过来。

“而且族里为了维护家族女性的名声,估计也不会说我跟着亲哥偷跑的事情。”易寒星补充了一点:“到时候不管我们的专家下船能不能跑掉,我们都不太可能会被怀疑。”

说到这里,易寒星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到时候就是对不住我这些一片赤诚的朋友们了,不过我那些姐妹都矜持得很,想来他们也不会丢掉清白。”

实际上易寒星毫不担心,有看对眼的就促成一对,没看对眼的,自己同学和孙承杨勤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能让自家族里的姐妹们开开眼,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新时代的好男人,别被家里配了垃圾男还不自知。

“那真的是太对不住他们了。”两位警卫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领导妹妹想的这招可真损啊!除了满心期盼的族里人,可以说毫无损失啊!

“你这是和家里有多大仇。”易红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其实爹娘叔伯他们都对你真挺好的,就是他们想法不符合时代了而已。”

“所以我对他们也很好啊!”易寒星说道:“这不是帮他们涨涨见识,给我姐和二堂姐选错了人就算了,别把修功也给推进火坑了!”

易寒星爷爷奶奶尚在,虽然分了家,爷爷奶奶跟着大伯居住,但是三兄弟还是比邻而居,孩子取名都是一个套路,家里堂姐妹四个女孩子,都随修字,用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娶的名字,叫做修德修言修容修功。

易寒星大姐修德嫁的男人,按照老一辈的看法,那是很好的,能支撑家业,尊重正妻,虽然不和老婆说外面的事情,但是家里的小妾都归老婆管。

二堂姐修言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丈夫在外面经商,和一个女学生同了居,听说还摆酒请了外面的朋友。

两个堂姐都裹了脚,但是好在这年头的好人家都知道孩子裹脚容易夭折,是以除非下了决心要用孩子的三寸金莲去上嫁的人家,大部分都不是折骨缠(打断脚骨的一种裹脚法),而是用布紧紧地缠细缠小了,虽然可能只能算四寸银莲、五寸铜莲,但是这种女孩子也不会那么痛苦。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每次看到自己姐妹穿着二十多码童鞋一样的鞋子,哪怕知道她们是缩着脚趾塞进鞋里的,易寒星还是觉得,她们长不高一定是因为脚小!

脚小和一直穿小鞋导致活动容易痛且扁平足,活动痛和扁平足导致运动不足,运动不足导致身高不够,身高不够导致骨盆不够宽,骨盆不够宽导致容易难产,容易难产还没有剖腹产没有抗生素,导致育龄女性死亡率居高不下……

这万恶的小脚!易寒星心里骂道。

易寒星只希望到时候孙承他们过来了,用惊讶地语气对族长说一句:“您家里的孩子居然还在裹脚?这是封建糟粕啊!”好让易寒星看看族长到时候的脸色!

被易寒星寄予众望的一行人在船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就到了下船的时候。

“这一晚上在船上晃悠地,我现在踩在地上都觉得不踏实。”周越桐第一个吐槽道。

“可不是。”同样很少坐船这么久的王福说道:“我也感觉人在晃悠,而且昨晚时不时能听到轮船的汽笛声,我都没睡好!”

“你们可真是大少爷。”杨勤取笑:“这是都没出过远门?那到时候要出国留学的话可怎么办?”

被向来大少爷作风的杨勤取笑了,少年们都很是不服气,孙承小声说了杨勤一句“别逗他们”,又紧跟着解释:“我们出国留学的时候,运气不好的话可是要坐一两个月的船,一开始在船上晃地头晕呕吐,后来上岸也晃地头晕呕吐,不适应的要晕上好几天才能站起来呢。”

听到这话,少年们都起了兴趣:“不是说跨洋的游轮很稳吗?”

“再稳也不是地面啊。”孙承解释:“总会随着海水晃动。”

“而且还会碰到暴风雨。”杨勤在边上插嘴道:“那晃地天旋地转,椅子都能掀翻,有人待在船舱里面,被翻滚的东西砸了头,等暴风雨停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快没命了!。”

“别听你们杨先生危言耸听。”孙承忍不住对少年们说:“碰到暴风雨的情况是极少的,而且船上很多家具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没那么容易被东西砸头。”

不等杨群继续说什么,易寒星族里来接的人就迎上来了。

“请问是孙奉之、杨训俭先生一行吗?”来人问道。

“是我们,您是?”杨勤也没空再吓唬少年们,作为交际担当和来人攀谈了起来。

“我是易寒星的族人,这边听说您几位来拜访,我们族长让我来迎迎您几位。”来接的族人是族内外出经商的人员之一,一双眼招子最是利了,打眼一看这一行人,就知道族里这个侄女没说谎,她的老师同学确实是非富即贵,至于一两个衣着朴素的,要么是家风清正故作低调,要么家里条件一般,但是能和富贵子弟玩到一起的,最差也是自身有本事,不出意外能自己挣出一片天的人。

这么一来,族人自然是无比客气,笑着将孙承一行人轻上了牛车驴车骡子车。

孙承一路上都被人暗中关照着,下船后和少年们一起被杨群带来的人围在了中间,既然找不到合适的逃跑机会,就静下心来先去拜访,所以即使坐在四面没有遮挡的车上,也没弄出什么幺蛾子,不然要是被这群来保护的人看出了什么端倪,变成了监视为主,那就更不好逃跑了。

这边四个少年都是第一次坐这种畜力车,几人出生成长在上海,平日里出行不是小汽车、电车就是自行车,哪里做过牛车?一时间都新奇不已。

周越桐和王福两个幼稚的,还特地隔了驴车、牛车互相比拼速度,秦观宇在边上对着驴子骡子对比个不停,连一向沉稳的周毅之都忍不住抽了根垫着的稻草研究。

五人各有各的心思和兴趣,都没想着自己去跟寒暄,都一致认为反正有杨勤这朵交际花在,不需要自己费脑子,于是也只有自认为场面人的杨勤在和易寒星的族人攀谈。

“我们都说自己去拜访,您这边却来人迎接,真是太客气了。”杨勤客气道。

“来者是客!”族人笑眯眯地说道,一边轻轻甩着鞭子赶牛车:“您这边来我们这里拜访,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能不来迎一迎呢?”

“易先生你们就是太客气了。”杨勤寒暄道。

“那个……”族人有点尴尬:“我姓田。”

杨勤真的惊讶了:“您姓田,但是是易寒星的族人?”

“孩子出外求学的时候改的名字。”族人稍微解释了一下。

听到这话,杨勤也没有多问,反而是听到的周越桐和周毅之等人记在了心里。

“毅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寒星姓易,她族人姓田,之前说于大叔对外也是说族里晚辈来求学,可是他姓于?”周越桐说道:“怎么这一个族里的,都不是一个姓呢?”

“估计是家里的什么事?”周毅之也不明白:“所以不方便用原名?”

杨勤听了,和保镖中领头的人对视了一眼,秉持着搂草打兔子、多问问总不会错的原则,开口撺掇周越桐道:“你要是好奇,到时候问问易寒星呗?”

于是,当易寒星接到几人的第一时间,就听到跳下马车刚站稳的周越桐问道:“寒星!你怎么改了姓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