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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件事情易红星已经有认知了,想来要不了多少时间根据地的领导们都能知道,易寒星松了口气,又开始八卦起来:“所以大别山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们寻找的呢?”

“不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寻找,暂时和你也没关系了。”易红星冷酷地说:“吃完午饭你就该离开了,想来也听不到他们的八卦了。”

易寒星:……吃瓜吃到一半发现瓜皮都被叼走了,好残忍!

残忍的易红星吃过午饭就把易寒星赶出了家门:“赶紧出来,不然赶不上天黑前到了。”

易寒星只能抱着自己的小包裹,跟着顺路送自己的战友同志出了山。

当天晚上天色擦黑,易寒星到了二姐夫家里。

相比于寒星爹娘住的典型徽派建筑,二姐和二姐夫家则是住在长江边的小镇上,因为是天然良港,有不少船会在这里修整,自古以来都颇为繁华。

二姐夫程深为人是很典型的老式君子,然而寒星的举动在这时代的老派人看来是有些出格的,所以每次见到寒星总会劝她要贞静一些,寒星其实一直不喜欢被他们叨叨,只是每次看在二姐的份上,才一直忍了过去。

毕竟亲爹娘怼了就怼了,二姐的公婆丈夫怼了,很难说二姐会不会受到什么为难。

要说寒星为什么会怕二姐?

因为寒星算是爹娘三十来岁的中老年得子,和几个哥哥姐姐年纪差的不小,现如今易寒星还没过生日,算是十二周岁,一般被计算成十三岁虚14岁,田光前排行老三是二十三岁,田修德二十四岁,易红星二十六岁,三人相互之间大概差了十八个月左右,但至少都比易寒星大了十岁。

易红星十八岁的时候就和十五岁的田光前一起去外面读书,所以易寒星出生之后,带她最多的就是这个姐姐,而且因为当时二姐夫的祖辈过世,作为嫡长孙的二姐夫守孝了三年,二姐是到了十七岁才出嫁的,说一句长姐为母也不为过了。

作为一个帮着父母一起抚养易寒星长大的姐姐,田修德不仅没有寒星爹寒星娘那些古板的毛病,还特别支持易寒星不要裹脚吃苦,上敬父母下友弟妹,温柔美丽甘于奉献,寒星小时候穿得衣服是田修德做的,一年有两三个月住在二姐家里,每次面对自己这个温柔的姐姐,易寒星总觉得违背她的意思就有罪恶感。

就想现代那些怕老婆的人说的:这不是怂,这是爱!

易寒星自认为自己也是这么想这个姐姐的。

是以进了二姐的家门,易寒星就乖乖喊人:“程伯父、程伯母、二姐夫、二姐。”

程老太太一看到易寒星,就笑着招手:“修容来了?快让我看看,这都两年没见了吧?还是之前那个样子,白团团地可真是有福气。”说着就搂住走到近前的易寒星。

易寒星小时候每年都有这么一出,整个人就是完全放弃挣扎的状态。

程老太太揉搓了一会儿易寒星,才放开她:“你这个小冤家,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啊?”

对于从三岁多看到这么大的小娃娃,程老太太基本把易寒星当做自己家里的编外人员了:“之前你爹娘听说你离家出走的时候,那吓得脸色都变了,好在你这孩子隔了三五天就送回信来了!你胆子也是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跑了的女娃呢。”

“就是,寒星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和家里商量?居然离家出走一走了之?”程姐夫也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一你受了什么伤,让岳父岳母怎么办?”

一听程姐夫这话,易寒星就开始头疼了:又来了,又来了!又要开始叨叨了!

易寒星生无可恋地垂着头,正好和小侄子小侄女对上了眼神,给两人做了一个鬼脸。

两个小孩先是吓了一跳,紧跟着又笑起来,大家顿时发现本来应该听程姐夫长篇大论的易寒星跑去逗小孩了,田修德见此连忙打圆场:“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还在这里逗小孩?要不要洗洗歇一歇?”

“要的要的!”易寒星连忙点头:“天气热,我正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呢,那我先去休息啦,程伯父、程伯母,二姐夫,二姐,小侄子小侄女再见~”

说完易寒星就赶忙跑了。

“这孩子还是这么活泼。”程老太太掩口笑道。

程家的规矩倒是没有那么严格,可能是因为交通发达,收到外界的信息也多,相对而言也没那么食古不化。

“从小就是这幅样子。”程老太爷也掩不住眼中笑意:“一听她姐夫说教,不是走神就是找理由跑,也不知道亲家公亲家母这么端庄的人,怎么就养出这么活泼的孩子。”

“还不是我爹娘惯出来的。”田修德也跟着凑热闹:“小时候我哥他们坐不住,爹娘是直接拿了戒尺抽,等到修容出生了,我爹娘可算是心软了,从小不管犯什么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她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要我说,也就是我们老爷能治治她。”

寒星爹寒星娘听到二女儿这话怕不是要喊冤,这儿子女儿能一样对待吗?他们不是也没打过田修德?只是田修德从小听话,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会被揍的事情罢了。

“夫人可别给我戴高帽了。”程深听了妻子的话,立马摆手:“我哪里能治她?是她能治我才是!”

回忆起那些年被易寒星坑过的事情,饶是程深,都觉得受不住。

田修德和程老太太也都想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掩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