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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总不能给大家分工不平吧?要是你一直干的少,别的人都会发现不对的。”

“没有没有,我就是希望您把简单点的计算需求分给我就好!真的!”

“不如你告诉计算的同事你不太行,和他们商量商量?”

易寒星:今天也是为了管理小组而头疼的一天。

话虽这样说,易寒星还是要配合组织的工作。

头疼着这人的安排,易寒星忍不住问道:“那我是认识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要是你碰到个不认识的呢?”

“就是因为知道您认识,我们才让学的好的同事去了别的组啊。”

易寒星:“我可是谢谢你们了。”

“都是为了工作嘛。”

“为了工作你倒是好好学数学啊,人家间谍都能来搞研究,你可是我们的精英,怎么能连微积分都不会呢?”

知道自己给易寒星添麻烦了,对方低头任说。

易寒星:可恶,他做出这种样子,还怎么说的下去?!

易寒星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却又不能和其他人说。

于是,周毅之这天下班收获了一只气鼓鼓的老婆。

“这是怎么了?”周毅之好笑地戳了戳易寒星鼓起来的脸蛋,问道。

“我好气。”

“为什么生气?”

“不能说。”易寒星回答:“所以更气了。”

周毅之忍不住摸了摸易寒星的头:“小可怜,别生气了啊,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毅之哥哥给你开小灶?”

易寒星:“好像没什么想吃的。”想吃的东西也搞不到,干脆别说出来为难周毅之了。”

周毅之:连吃的都不想了,看来是真的很生气,究竟是谁气了我老婆?

记仇小周当即翻开心里的小本本。

虽然被业(数)务(学)能力不够还厚着脸皮混来自己小组的工作人员气到了,易寒星还是很配合组织的工作,减轻了对方计算的难度,但是加多了数量。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与此同时,易寒星难免分了点心神过去:“真的不用帮忙?”

“有需要一定联系您。”

“那…你们自己注意点?”易寒星担忧道:“别被其他组的人退回去。”

“这个你放心。”情报人员说着:“他们都是经过选拔的,每个都能基本胜任工作,之所以会有我,主要是他们都是些年轻人,没可以组织领导的,这里又有管控,万一有些意外情况,没人能做决定。”

这么说着,情报人员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当年虽然数学不好,但是这些还是知道的,就是离开学校太久了,我们同事也是,基本都是年轻人能过关来这里,我只能跟着过来了。”

易寒星嘴角抽搐:“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不到三十?比你年轻的,岂不是刚工作?”

工作人员默认了这个说法。

易寒星不由为这项工作而担忧。

也许是易寒星的担忧太过明显,对方不忘安慰易寒星:“别担心!外面有人指挥,我们就是让新人进来帮帮忙,再观察看看,好歹大家身份清白,咱们不是缺计算人员吗?”

“还是新人?”易寒星更加不放心了。

事实证明,不能小看新人。

“队长!我发现特务了!”易寒星刚得知情况的第二天,就有个新人找到易寒星这边来,和他们队长、易寒星组内新成员报告。

“这么快?!”队长惊讶地说着,看了眼易寒星,和她请假:“家里有点事情,我要请假一下。”

易寒星无奈摆摆手。

队长疾驰而去。

“怎么了?你们发现了什么?”队长问着。

“我今天看到有两个人讨论,然后那个有问题的研究员竖着耳朵听,还装作没听在做自己事的样子。”新人说着:“看上去就不对,我就找您汇报了!”

“好小子!要是真的,你能记一个大功!”队长说着,当机立断道:“我马上和领导汇报,好好查一查他!”

“对了,那个研究员叫什么来着?”队长问着。

“周越桐。”

“好的,我们马上查。”这么说着,队长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易寒星的那个朋友?

周越桐可能是间谍?易寒星还没发现?

知道易寒星有多邪门的对方心想:也许是灯下黑?这么想着,队长还是将周越桐报告了上去。

周越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头号怀疑对象。

前一天,相比于没头苍蝇乱撞的新人们,易寒星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易寒星有和周毅之讨论过:“你觉得真的研究员里会有特务吗?有这个本事,人家台湾美国让他给华国科研做贡献?”

周毅之也觉得不太合理:“美国人为了让他国人才为自己所用,开出来的待遇都非常好,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来我们这里当间谍,图什么呢?是有信念吗?”

“图财是不可能了,我觉得,要么是被洗脑有那些所谓的信念,要么就是有把柄,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吗?”

“也许还有甘甜那种,因为家里亲人长辈是特务,不得不也加入其中,后面发现了天赋,但也离开不了。”周毅之说着:“这种应该是年轻人比较多吧。”

“那些业界大拿老教授应该是没问题的,以他们的贡献和地位,美国和台湾傻了才让他们过来,所以问题人员还是集中在普通研究员和研究员的社会关系上…”易寒星说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周毅之给易寒星掖了掖被子,想着易寒星和自己说的这些问题,也渐渐睡了过去。

“队长,查的怎么样了?”第三天,等不及新人问道。

“暂时没查出问题。”队长说着:“不过他家人有在国外的,要说有嫌疑,也有可能,只是他学的可是我们国家急需的专业,美国人能放他回来干间谍?”

“这不应该啊。”新人说着:“我真的看到他偷听人家说话了。”

队长重新问道:“他偷听的对话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新人回答:“我离得有点远,真的听不清楚。”

“如果不知道他偷听了什么,咱们也没办法确定往哪个方向努力啊!”队长发愁。

事实上,在早饭例行聚会的时候,周越桐就和易寒星说起了自己偷听到的八卦。

“寒星,你不知道,我今天可是听到了一个大八卦!”

“什么什么?”易寒星马上好奇地询问。

“你知不知道,凤琴姐的儿子女儿,不是她和姐夫生的。”周越桐八卦地说着。

“是他们收养的?”易寒星猜测着,又说:“这也很正常吧。”这年头收养朋友战友孩子的人非常多,战乱年代,有今天没明日,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什么时候到来。

“不是不是,我描述的不准确。”周越桐继续说着:“我的意思是,她的孩子不是和现在这个丈夫的!”

“哦哦她有前夫是吧?”易寒星说着:“那她和前夫是因为包办婚姻离婚了?还是因为她前夫过世了?”现在的人基本就是这两种情况。

“都不是!是凤琴姐发现她前夫是个特务,举报了她的前夫!但是可惜对方发现自己露出行迹,跑了。”周越桐说起这段话的时候,还在左右张望,怕有人听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易寒星的眼睛里充满了求知的光芒。

“还是她怀着婉婉的时候发生的。”

“你怎么知道的?”易寒星好奇。

“项目组有以前和凤琴姐共事过的人,今天在和朋友八卦,被我偷听到了。”周越桐说着:“我本来不想偷听的,被人发现了多尴尬,可是正好听到一句关键的,还是忍不住听完了。”

易寒星有些好奇:“那她和现在的丈夫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人八卦的时候正好说了。”周越桐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也是个大八卦!”

“别吊胃口了,赶紧说说!”易寒星催促。

“他现在的丈夫,是她当年资助过的学生!”

“这么传奇吗?”

“可不是么!她现在的丈夫比她小几岁,当年读书的时候家里出了意外,没钱继续读下去,正好凤琴姐当时在读大学,就资助了他和几个成绩优异却贫困的学生!”

周越桐放低了的声音还有八卦的激动:“然后抗战爆发,两人就失去了联系,等凤琴姐九年前发现她组织介绍的丈夫是三民党,报告给了组织,人家就跑了,现在估计在台湾吧?然后凤琴姐怀着孩子,怀孕后期组织给她安排了比较轻松的工作,她当时接待来投奔我们的爱国学生,结果就遇见了现在的丈夫!”

“然后她丈夫发现当年资助自己的大姐姐很辛苦,总是给她帮忙,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易寒星基本猜到了后续的剧情。

“是的!而且他当时还照顾凤琴姐坐月子。”

“这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啊!”易寒星感慨:“这是缘分啊,如果不是抗战爆发,也许他们两早就在一起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峰回路转,我们项目组那两位八卦地可起劲了,听说他们一个是和姐夫一起投奔过来的爱国学生,一个是凤琴姐当年的老同事,两人还交换了一下互相知道的信息呢。”

听到这些,易寒星笑:“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八卦。”

“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我当时可是假装认真工作,啥都没听到的啊。”周越桐叮嘱。

易寒星点头:“放心,我嘴巴多严,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