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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蛇神银白的尾巴缠缠绵绵地卷住云奚的手,巨大的幸福几乎将所有的理智击溃。“没……没有不想给。”

祂银白的尾巴羞答答缠上云奚的手,鳞片上蔓着浅浅的红,醉醺醺的模样像是?喝了几十斤酒。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连说话都磕磕绊绊,努力含蓄地压抑着声音的激动,

“给……都给奚奚。”

“等奚奚身?体恢复,就给奚奚。”

祂说着,紫色的蛇瞳水光润泽,含羞瞥了云奚一眼,情?意绵绵的眼神几乎要?拉丝。

云奚被这个娇羞又拉丝目光看得虎躯一震,脚趾下意识开始扣地。

这条蛇,不对劲。

她之前喂亚特?斯的巧克力豆,难道是?酒心馅的?

不对啊。教官们都是?老古板,虽然是?单身?数十年的老单身?狗了,连个伴都没有,却有一腔养小孩的慈爱的心,明明她成年了,买的慰问零食还全挑的是?儿?童款。

让她打包带回来的巧克力豆都是?星澳公司旗下专门设计给十到十二岁左右孩子吃的彩虹系列。联邦是?严禁禁止十五岁以?下孩子喝酒的,星澳公司作为跨国老牌企业,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正好这时,自动轮椅已经自动拐入了鸣海星商业街旁的一条人行道。

现?在正是?下午,街道上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人。

智械轮椅穿行而过时,不远处人行道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哥正粗声粗气地对着通讯器大喊,

“以?后!以?后!每次都说等以?后再给!已经拖欠两?年!”

“我告诉你!没有以?后了,你现?在找什么?理由都没有!今天、马上、立刻你就得给我还钱!我已经到去你家路上了!”

云奚:“……”

她坐在天启上,两?只?手捏紧娇娇蛇的七寸,目光带着审视,眼中飞射出风刀霜剑,狐疑道,“你是?想赖账啊?”

被那位大哥一提醒,她才?想起来。

“等如?何如?何以?后再给”,这不是?那些想欠债不还的经典话术吗?

亚特?斯认真,“没有!”

“那就记得赶紧给我。”云奚戳了戳祂的脑袋。

亚特?斯眨了眨眼睛,原本收拢的耳羽也因为激动和震惊张开,语无伦次,“奚、奚奚,你……你这么?想要?吗?”

云奚面无表情?。

呵呵。这条蛇还好意思说。

她的钱已经花出去一个多月了,半个技能都没捞着。怎么?可能不想要?。

云奚,“对。我很急。甚至现?在就想要?。”

“我身?体状况和你给不给我两?码事,别想找理由。”

她虚弱期跟能不能抽技能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暂时用不了,也不妨碍她拥有的快乐。

如?果不是?亚特?斯没入住家园时,不能给她技能,她现?在就想让祂把技能吐出来。

亚特?斯有些犹豫,可是?看到云奚急切的表情?,还是?红着脸卷了卷尾巴。

“好,好吧……既然奚奚这么?想要?,我也可以?。”

祂银白色的脑袋黏糊糊靠在她手上,耳羽像是?微型的翅膀一样一张一翕,像是?沾露的花瓣,娇艳欲滴、轻轻颤抖着,不胜娇羞地微垂下头,

“我……我会轻点。”

云奚:“?”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什么?轻点?

她皱了皱眉,还是?嘱咐了一句,“要?比较猛的。”

治愈系技能她已经有了复苏,辅助也有了鹰眼,现?在就差一个强攻型的技能。

亚特?斯竖瞳都瞪圆了,愣愣地呆滞在原地。

整条蛇爆红,直接从银蛇变成一条玫瑰蛇。

云奚也觉得自己手上捏着的亚特?斯好像在微微发烫,原本冰冰凉凉的鳞片上竟然传来了热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神明难道也会发烧?

“我没事。”亚特?斯用尾巴盘住了头,害羞,“过一会儿?就好。”

快到居住的小区了,云奚让天启放慢速度,等待电梯。

“云——云奚?!”

一道带着惊疑不定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云奚下意识转过头去。

小区旁的路灯下,站着一名穿着冲锋衣的酷哥,简单的冲锋衣勾勒出身?高腿长的身?材,脚下踏着一双黑色野地长靴,好像随时都能冲出去野外来个野外求生。

宁珩嘴巴紧紧抿着,英俊的脸上,硬朗脸部线条带着几分‘我不好惹’的桀骜,浓黑的剑眉皱起,右眼上的断眉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他长得优越,是?标准的硬朗型帅哥,可惜那一身?冷厉和‘老子脾气不好不好惹’的气势太足,旁边的路人每每瞥过,在碰到那双如?凶犬般的目光时都会下意识缩回来。

胡同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本来悄悄打开光脑就拍个照,结果刚对准他时,就被少年敏锐的视线看过去,那凌厉的眼睛一瞥,顿时吓得人家连忙收起了光脑。

“宁珩?

然而,在电梯下的少女转过头出声那一瞬。

那些刚还忍不住悄悄看少年的人就发现?,之前还一脸冷酷、浑身?充满生人勿进气息的少年,眼眶一刹那红了。

偏偏还紧抿着嘴角,努力压制眼中的泪意,把脸都憋红了,看上去又凶又狠,更加狰狞了。

云奚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附近看到宁珩。

“你怎么?来了?”

“饭后消食,我随便?散散步。”宁珩努力压制眼中的泪意,面无表情?道。

狂喜、惊讶、震动,在对上云奚平静的目光时,全都堵在少年的胸腔,熬成一锅复杂的汤。

他们当?时已经到了接应的军舰上,就在舷窗上看着她掉进海底。宁珩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大脑嗡鸣、脑中空白,那是?他十几年的人生中,最震撼的场面,甚至成了噩梦。

他甚至痛恨在十八岁的这年遇到这么?耀眼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光遮掩了他的光芒,而是?因为他亲眼目睹炙阳坠落。

几乎所有训练生都想去找人,却被教官给逼了回去。几乎没人能忘记那个说要?带他们回家的人。

云奚看了眼自己的新光脑,现?在是?星时三?点半。

“那你晚饭还吃得挺早。”她幽幽地道。

宁珩:“……午饭消食。走得比较远。”

横跨一个区的远。

云奚目光落在了他手上。

宁珩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手上正抓着一束白菊。

绽放得正热烈的白菊舒展着花瓣,被风一吹,条状的花瓣还轻轻抖动。

白菊的花语,正是?哀悼、怀念。

宁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白菊扔在地上,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用脚碾了碾,“路上随便?摘的。”

云奚提醒,“乱扔垃圾。”

宁珩面无表情?,捡起那一束白菊花,立马走向垃圾桶。

此?时,电梯到达一层,正好住在隔壁的老奶奶从电梯中走出来。

一脸狐疑地看向宁珩,“云奚啊,原来你认识这位人?”

“前几天,我一直见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珩连忙大声打断。

“云奚,去不去吃晚饭?”

云奚眼睛登时一亮,“你请客?”

“对!我请客。”宁珩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好意思。”云奚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微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一点犹豫都没有。

虽然她现?在是?小富婆了,但是?小钱钱,还是?能省则省。

“等我放个行李先吧。”云奚打算把天启搭载的行李放回去,“要?上楼吗?”

宁珩一脸严肃,脸绷得死紧,看着比训练时还紧绷,闷声,“我在下面等你。”

云奚没管他,点点头,让天启带着行李移动至电梯里。

宁珩站在外面,一副垂眸等人的表情?。

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他连忙一个俯冲,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徒手攀爬,就像是?没有重力一样行走。

宁珩迅速翻到七楼走廊,然后气喘吁吁到云奚的房门外,将门外昨天的白菊花给收起来,瞥了眼电梯还没上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开始从走廊窗户口翻墙速降。

云奚到自己门口时,宁珩已经离开了。

她看了眼门口的一片遗落的白菊花瓣,心中了然。

将行李放下,云奚开始愉快地蹭饭了。

云奚吃得快乐,时不时喂一口撒娇的亚特?斯。

“这是?什么??”宁珩有点没胃口,看着云奚手上的银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看到这条蛇,他有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异兽。就是?祂将我从海底带出来。”

两?人交换一下信息,在掉下海底后,云奚光脑损坏了,所有联系方?式都没了,所以?一直也没和九号营联系。

她从宁珩口中得知,在被救上军队第二天,帝国和联邦的学生就被分批送了回去,牧彦他们已经回到帝国了,以?后大家想面对面见面只?能在星网约了。

云奚加了宁珩好友,又重新加入了【六翻了】小组。

知道她平安无事的消息,小组里一片欢腾。

“@云奚。报告!我们都回家了!一个都没少!”

“不愧是?老大!掉下异种海都没事!牛牛牛!”

黑鸮:“平安就好。”

能吃是?福:“云姐,你地址在哪?我又做了新的零嘴。我给你寄去?”

牧彦:“什么?时候来帝国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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