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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爱他。

沈良庭说,等到他相信了,并且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带他离开这里。

如果这是什么美人计的话,奥卢知道自己快沦陷了。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愿意无条件相信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人说的话。

傅闻璟。他无声咀嚼,很熟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一旦念起时,就觉得舌头仿佛压了千斤秤砣,有说不出的压抑。

如果沈良庭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良庭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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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卢离开房间后,沈良庭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着眼休息了会儿,才起来去浴室冲澡。

冲完澡后他清醒一点,开窗通风,驱散残留在房间中的暧昧味道和热度。

随后,他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个打电话做沟通,辗转托了不少人情,终于跟这个岛所属的政府联系上。

既然确定了身份,他计划要把人带走。

次日沈良庭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赌场开始营业时最早走进去。

奥卢已经在了,抬眼看了看他,像对待其他客人一样和他问好。

“昨天睡得好吗?”沈良庭故意问。

奥卢正在低头码筹码,闻言就抬头对他微笑了下,“还不错,先生。”

奥卢开台,沈良庭玩了一个上午都是不输不赢。

沈良庭咬着赌场送来的果盘,知道奥卢是故意给他放水,

结果中午时,奥卢被巡场的人叫走,进了后台,卢卡斯正在等他。

“不是说不让你上吗?”卢卡斯一手指了他的鼻子,有些不满,“谁让你换的排班?”

“小乐有点事,我就帮他顶两场。”

“他有事请过假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谁同意他走的!巴姆!巴姆!”卢卡斯朝外头叫了两声。

领班忙不迭地过来,“小乐的事昨天跟您说了,您也同意了。”

卢卡斯皱着眉回忆一番,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他肯定是没有印象,只好掉转枪头,“刚刚外面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昨天你给他赢了一百多万,今天到现在他还没输过钱。”

奥卢平淡回答,“他今天手风好。”

卢卡斯冷笑,“好个屁,你不是号称想赢就赢想输就输吗?我看他是个有钱人,你要是想顶班,就顶出点成绩来,否则他赢走的,都扣你身上。”

这样强横不讲理,奥卢没吭声,已经习惯了。否则那点医疗费,怎么可能利滚利到50年。

他在这里挨训到一半,外头又过来个人,附耳在卢卡斯耳边说了什么。

卢眼光在奥卢身上划了两下,“谁?”

来人把卢卡斯引到门口,开了条缝指了指,“噢。”卢卡斯点了点头,眼中阴狠狐疑的光一闪而过,他招呼奥卢过来。

奥卢刚一到身边,卢卡斯突然一手揪了他头发,把他撞到墙上,撞了他个头昏眼花,又迫使他扭头看向外头,“这个人你认识?你们两串通好了?”

奥卢头皮刺痛,眼前飞金花般闪了闪才出现清晰轮廓,不由皱了眉,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回答,“没,不认识。”

卢卡斯挨近他的面孔,几乎贴上他,紧盯着奥卢的眼睛,漆黑的眼睛内坦然空洞,没看出撒谎的迹象,

半晌,卢卡斯用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扯起嘴角一笑,“脸长得好看果然有点用啊。”卢卡斯松开手,“他出钱想让你陪他半天,去吧,放你半天假。”

奥卢这才挺直身体,低头理了理弄乱的衣服。

刚想走出去时,卢卡斯又叫住他,“昨天也是他吧,难得的大鱼,我看他很有点身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奥卢步伐一顿,片刻后才推开门走出去。

外头呼卢喝雉的喧嚣,不通风的燥热混杂着汗臭和香烟的空气一拥而上,奥卢的额头沁出点薄汗,他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扫视一圈,看到靠着服务台站着的人。穿着一身白衣服,身形修长,皮肤白净,头发眉眼都乌黑,因为在等人,无聊地低头用手转着一个打火机,只朝自己露出一个侧脸,侧颜线条利落精细,睫毛显得格外翘,像个精雕细琢的白色瓷人。在污浊的赌场中耀眼突出,格格不入。

奥卢深深地盯着人半天,才抬脚朝人走过去。

看到他,沈良庭直起身,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对他露出一个笑,“他们放你出来了啊。”

奥卢站在他面前,点了点头,“你不应该这么做。”

“怎么了?”

“你在这里露了富,他们会把你榨干为止。”

沈良庭耸耸肩,“只要我不贪,他们还要硬抢吗?”

奥卢凝视他,片刻后眼神软下来,好像一片融化的雪花,“也对,走吧,今天你想去哪里?”

“随便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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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