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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地板上,像是静谧的森林覆盖薄薄一层银纱。

宽阔的大床上缠绵着两道交叠的人影,洁白的床单早被压出褶皱,谈宴被钱仲贺掐着腰,半弓着腰身,柔韧的薄腰在月光下欲显透亮,像是一把拉满弦的弓,绷紧的小腹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不容逃脱。

钱仲贺的领带系到谈宴的手腕上,昂贵的衬衣毫不怜惜地主人被扔到床边,比起衬衣的价值,钱仲贺更在乎眼前人的反应。

谈宴迷离地睁开双眸,手轻轻地搭在钱仲贺宽阔的肩膀上,温凉的指腹在那劲瘦的肩头打转,但随着钱仲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谈宴的手只能勾着他的肩保持姿势,喘息声被隐在窸窣的被子摩擦声里。

钱仲贺俯身吻了吻谈宴颤抖战栗的肩胛骨,动作没有任何休止,却不容谈宴半点拒绝,他像一只食肉型野兽,享受着、吞噬着眼前的美味,眸底的情绪凝结成为化不开的深欲,一点点将谈宴拆骨入腹。

谈宴仰起修长的脖颈,将那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之下,钱仲贺垂眸思忖半秒,便俯身含住那片颈肉,谈宴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喉结,钱仲贺的吻也随之游曳。

最后吻落在那片白皙粉嫩的耳垂上,小小耳垂上戴着一根银质耳针,纯白小巧的珍珠落在上面,浑然天成。

钱仲贺含住那颗珍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谈宴耳侧,敏感的耳朵被钱仲贺揉弄,那道白皙清癯的身子也更加发颤。

投在墙上的人影愈发摇晃,谈宴的声音也愈发沙哑,他将手指插.入钱仲贺的黑发间,眼尾含着粉红和泪光,小声求饶:“不要了,好累……”

钱仲贺却置若罔闻,又在谈宴的腰下塞了一个枕头,不知疲倦地继续攻城略地,大手捋过谈宴被汗湿的额发,他垂眸印上一吻,声音如同海王塞壬的歌喉般蛊惑:“说晚了。”

夜色愈发浓稠,激烈的征伐终于休止,彼时谈宴闭着双眼,全身酸软无力,钱仲贺灼热的呼吸还占据在颈侧,似有似无的吻落下来,谈宴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怀里的猎物如此温顺,钱仲贺食髓知味,魇足地环紧谈宴。

*

第二天早上,朝阳透过落地窗撒落在地板上,照亮了室内的狼藉,纯白的大床上被单凌乱,两道修长的身影彼此交缠,衣物随意堆叠床角,像是宣告某种不可言说。

大床上,谈宴的眉头轻轻蹙起,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梦里的他被一只巨大的雪狮压在温软的腹部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谈宴脊背上,兽爪按在谈宴的腰侧,却不容拒绝和逃脱。

谈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还有房间里陌生的装潢,怔愣地没有反应过来。

谈宴起身微微一动,某个被过度利用的地方瞬间传来一阵酸痛,激得他轻轻一颤。

谈宴感觉腰腹上沉沉的,低头一看,一只有力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红一片,胸膛更是不忍直视,红肿成两个樱桃。

谈宴一愣,目光顺着那条手臂渐趋往上,轮廓分明的肌肉,锋利流畅的下颌,再到英俊疏朗的眉目……

居然是钱仲贺!

谈宴原本以为昨晚只是春梦一场,可没想到那居然不是梦。

一夜荒唐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快速闪过,他从苏骏手里接过房卡上楼,可那两杯酒的后劲实在太大,上升的电梯让他感到眩晕,出了电梯他找到房间,用房卡打开房门,接着遇见钱仲贺……

接下来,记忆就变得凌乱破碎,他倒在‘梦里的’钱仲贺身上,暧昧的气息交颈缠绕,抵达云顶时,他让钱仲贺停下,可钱仲贺非但不停,还更加恶劣地冲刺猛顶,逼得他勾着脖子索吻,泣声求饶……

谈宴的回忆愈发模糊,可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清晰。

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手腕却被一个东西勾住,是钱仲贺的黑金领带,此时缠绕在谈宴的手腕上,早已变得凌乱不堪,他想起来昨晚钱仲贺用这条领带绑着他的手,拉过头顶,任由他如何挣扎也逃脱不掉。

钱仲贺一手固定他的腰,一手攥着领带,俯身吻他,安抚道:“别怕,乖一点。”

谈宴从未想过与钱仲贺再次相遇,竟是以这种方式。

谈宴解开手腕间的领带,回眸望向大床上沉睡的钱仲贺。

透过暖黄的晨阳,谈宴看清了钱仲贺的眉眼,细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一小团阴影,眉弓深沉,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显得不近人情,即使在睡梦中,钱仲贺的眉头还是紧蹙,像是在梦中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五年的时光好像并未在钱仲贺脸上留下时光的痕迹,眼前的人依旧是让谈宴痴迷崇拜的佼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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