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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招新一忙就是一整天, 时笺倒也还好,摸鱼一整天,到最后他是真的太闲了, 干脆看起了学术论文;累的是陆延迟,他这一天都在和说话聊天玩闹天,嗓子都有点哑, 好在精神状态很好,脸带笑容,神采奕奕。

下午六点, 社团招新圆满结束, 陆延迟来找他。

时笺见他过来,从书包里翻出一板西瓜霜含片递了过去。

他加乐队之前,想着以后肯定要大量用嗓,便也备了一些含片,嗓子不舒服就含一含。

他本人倒是还没用上,先给陆延迟用了。

陆延迟看着含片,笑了一下, 嗓音嘶哑地说:“你喂我啊!”

时笺现在跟陆延迟很是亲密熟稔,对他也很宠,今天社团招新活都是陆延迟在干, 时笺觉得他还挺累的, 只是撑着没说, 便默默剥出三粒含片,投喂陆延迟。

陆延迟就着时笺的手心吃了含片, 不经意间亲吻到时笺手心, 惹得他心尖发颤,他很刻意地多亲了一口, 又眼带笑意地看美人。

时笺手心被亲到,过了电似的麻,从手心直接麻到心尖。

这具身体,十八九,身体巅峰,欲望很重,他会渴望陆延迟的亲密和触碰。

真的,太想要了。

想被抱,被亲,甚至被……

最好还是那种疯狂、热烈、粗鲁的弄法……

但,又死死忍耐着,把这一切的暧昧和荡漾当做两个直男间的打打闹闹,时时刻刻注意着分寸感和边界感。

陆延迟偷亲了时笺一下,发现时笺压根不在意,又莫名失落,他右手搂着时笺的脖子,凑过头,贱嗖嗖地在时笺耳边提醒道:“我刚才偷亲了一下你手心。”

时笺心道,原来并非错觉,而是陆延迟很刻意地在那骚,他淡声反问:“要我亲回来吗?”

陆延迟心湖微漾,满满都是渴望:“可以啊!”

然后,陆延迟直接把左手指头递到时笺唇边,中指逗弄似的去摸时笺的唇峰,软软的,手感很好。

时笺垂眸看了一眼递到他唇边指尖,唇瓣就着他指尖抿了抿,又迅速撤离。

也只敢做到这一步了。

哪怕他日趋贪婪,想要更多,也只是浅尝辄止。

陆延迟被吮得心脏都开始发抖了。

艹大美人真的好带劲啊啊啊啊。

不过是唇瓣抿了一小口,他都顶不住,要是美人真抓着他的指头含吮,那画面真的涩疯了。

陆延迟喉结滑动,身体紧绷,他想,怎么会有人这么钓这么欲这么涩……

时笺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人的视线,但两人熟悉之后勾肩搭背亲密无间最正常不过,浅浅抿一口唇瓣的动作也很隐蔽,基本没有人看到这边,而且天色已经很晚了,社团招新都结束了,副部长他们几个也开始把帐篷收好搬回去。

社团招新前所未有的成功,但累也是真的累,社团几个干部正商量着去哪里聚餐,也邀请了时笺、陆延迟、魏衡一起,感谢槐序琴行的人前来帮忙。

时笺、陆延迟、魏衡直接回绝,他们先答应了胖子一起吃饭,聊一下下周酒吧驻唱的事儿。

两边人马便只能分开,禾苗和几个社团干部去聚餐,时笺、陆延迟、魏衡前去痛宰包租公刘铮一顿。

说是痛宰一顿,但学校周边美食多以物美价廉为主,最后定了去吃潮汕牛肉火锅。

牛肉嘛,总归是比其他的肉更贵一点。

这家潮汕牛肉火锅在学生中好评很多,手打牛肉丸Q弹筋道,现切的牛肉新鲜嫩滑,再配上一些蔬菜,清淡好吃。

四人忙了一天,又累又饿,肉啊菜啊下锅没多久,看着都没熟,就被捞起来大吃特吃。

时笺哪怕吃火锅都很斯文,不争不抢,有什么吃什么,陆延迟担心他抢不过乐队另两名吃货,便给时笺布菜,把涮好的牛肉捞出来放到时笺碗里,又叮嘱他多吃,不要客气。

时笺渐渐习惯了陆延迟的照顾,并不推拒,陆延迟捞什么,他吃什么,特别乖。

刘铮一阵咋舌:“迟迟,你真的好宠啊!”

魏衡对时笺很有好感,当即道:“你要是有时笺这脸、这音色、这能力,迟迟应该也会很宠你。”

刘铮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肥肉,不做声了。

胖子在陆迟迟那里毫无人权,要知道陆迟迟这种艺术生审美超高,丑人不配被他悉心爱护。

陆延迟半点也不掩饰他对时笺的宠爱,他一边把煮好的牛肉丸捞起来放到时笺碗里,一边道:“我就是要给我家小时绝世呵宠,怎么,不服气啊?”

刘铮扫了一眼时笺那张漂亮得一塌糊涂的脸,道:“服气,搁我我也想给大神绝世呵宠,这不是自己长得丑不太配吗?时笺和我站一起,啧,不就是美人与野兽吗?”

陆延迟见胖子妄想和自己抢美人,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刘铮一脚,骂道:“一边去。”

刘铮哈哈大笑。

约莫半个小时,四人干饭干到撑,也没了最初抢菜的战斗力,接下来吃火锅就是痛苦地清盘行动,嗯,不浪费食物。

几人吃饱喝足,便也开始聊正事。

刘铮道:“我已经联系了好几家酒吧给我们试唱的机会,明天晚上十点、十一点我们分别在夜色里和鲲试唱,这两家酒吧生意很好,发钱也爽快,只要拿下这两家酒吧的驻唱,短期内不用愁。”

夜色里和鲲是杭州小有名气的酒吧,这样的试唱机会自然没什么好挑的,大家纷纷点头:“成。”

刘铮则看向时笺:“大神,我知道你明晚有家教课,但时间上并不冲突,你九点上完家教课,十点赶过来。”

时笺点点头,回:“放心,我不会迟到的。”

陆延迟瞥了时笺一眼,道:“明天我会和小时一起去我小姨家,也就是时笺家教课那粒,上完家教课我跟他一起过去夜色里,你们俩帮我把架子鼓带上就好。”

时笺听说陆延迟要陪自己,愣了一下。

刘铮和魏衡对这样的结果毫无意见,时笺是乐队新手,有陆延迟领着,自是万无一失:“这样更好。”

“那迟迟你明天陪时笺,架子鼓这个,放心,我们帮你带上。”

简单敲定了明晚酒吧试唱的公事,四人转而聊起其他。

刘铮白天都在琴行那边看店,没参与到吉他社的促销活动,但很多人拿着线上的订单过来取货,有些不来线下取的也是刘铮联系跑腿帮着送上寝室,他也知道一些,他道:“今天单Z大这边,吉他都卖得挺好的,卖了三百多,快四百,还卖出了一些其他乐器。”

陆延迟对今天的吉他社招新比时笺还要清楚一些:“吉他社今天招了五百多人,能卖三百多把出去,这比例真的非常高了。”

魏衡道:“这次的价钱真的是抄底价了,很多人都不等双十一大促直接入手了。”

时笺则好奇问道:“卖得这么便宜,赚得到钱吗?”

这话一出,另外三人都在哄笑,觉得大神真的还是有些天真和单纯的,远远低估了资本家的利润。

陆延迟笑了一会儿,道:“一把吉他,也就几块木头,几根琴弦,再就是人工,另外还有一个琴袋,物料成本是非常低的。”

时笺依旧有些迷茫不解。

陆延迟直接给了数字:“最便宜的那种,我们卖二百七一把,卖一把能赚两百多,出厂成本也就三四十啊。”

时笺被资本家的利润惊得双眼瞪圆:“……这么赚的吗?”

陆延迟舔着唇笑了笑,道:“这里是浙江,浙江很多厂的,小商品生产出来成本都非常低廉,我们卖的吉他都是我们自己找厂商代工生产的,没有中间商,进货真的很便宜。”

顿了顿,又道,“但也不能这样算账吧,因为还有人工、店面租金这些成本,人工、店面才是大头。”

时笺了然地点点头:“也对,现在用人成本和店面租金是真的超贵。”

刘铮帮着解释道:“我们琴行卖的是自己的牌子,乐器也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迟迟画设计图,我们几个帮着看看觉得OK然后再去生产出来,我们卖的是自己的原创设计,单这一块的设计费用其实也要花也不少钱,很多设计师都是能拿提成的,迟迟没要而已。”

“说起来,琴行这个,真的很顺,我们琴行第一年店开起来没多久就回本了,一年下来还赚了不少钱,今年生意比去年还要更好。”

魏衡笑呵呵补充道:“我们之前还说过,要是生意更好一点,我们可以直接自己开厂,那样出厂价只会更低。”

时笺:“……”

这就是浙江人吗?

感觉都好会赚钱。

陆延迟看着Z大大神一脸懵怔,桃花眸扇了扇,他笑意盈盈地道:“不过今天确实赚了点钱,回头我们琴行给你们吉他社赞助一笔钱吧!”

时笺连连摆手,道:“不用,我都要退社了。”

陆延迟道:“那在你退社之前赞助啊,这样也可以在学校拉下横幅,也算是帮忙宣传一下我们槐序琴行。”

时笺知道很多社团都会去拉赞助,基本也都是学校周边的店,拉到赞助自然要拉下横幅打下广告宣传宣传。

吉他社大概是唯一一个被赞助商爸爸找上门的。

只不过,时笺依旧有些迟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槐序琴行是整个槐序乐队的琴行。

刘铮却是拍手称快:“这主意挺好,宣传了槐序琴行,也宣传了槐序乐队,还能顺带着宣告一波时笺槐序乐队主唱的身份。”

魏衡道:“槐序乐队主唱和鼓手都是Z大的,我们的根据地也开在Z大堕落街,我们本来就是从Z大走出来的乐队,把人吉他社社长挖过来了,赞助一下也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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