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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心怎么就那么重呢?

高雅贤杀了也就杀了,可苏定方也能杀?

苏定方可是一位难得的人才,要不是前半生跟错了人,蹉跎了不少岁月,贞观朝就能跟你共列国公之位。

秦琼被瞪了一眼,咬咬牙,没有再开口。

李元吉阻止了侍卫们继续行凶,吩咐道:“将他二人绑了,带上!”

侍卫们立马跳下马背,将苏定方和高雅贤捆了个结实。

高雅贤被捆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在骂人,侍卫们拿了一个醋布塞进了高雅贤嘴里。

高雅贤不仅发不出声了,还被醋布的味道熏的涕泪横流。

李元吉拿了苏定方和高雅贤,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在列人营多留的意思。

“秦叔宝,此地的俘虏就交给你看押,我麾下将士所获的首级,你清点一番后,将军功报去帅帐。

回头我去帅帐核功,要是发现少了,我可不饶你。

我麾下的马匹,也一并交给你看管,记得给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少一两肉,我就去你马屁股上割。”

李元吉毫不客气的吩咐秦琼。

秦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此事。

若非李元吉及时带人出现,他要拿下高雅贤,还得费一番周折,还得搭进去不少将士们的性命。

李元吉算是帮了他一把,李元吉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所以他没有拒绝。

当即,李元吉吩咐麾下的从众,将马匹和俘虏们一并移交给了秦琼。

之所以将马匹全部交给秦琼,是因为他刚才率军赶往此处的路上,发现路上的积雪已经积的很厚了,马匹在雪地上跑,不仅累,而且跑的还没有之前快。

等到积雪再厚一些的时候,马匹恐怕很难在大道上驰骋。

将马匹带去高坟的话,有可能帮不到他,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移交完了马匹和俘虏,屈突通率领着步卒们姗姗来迟。

李元吉对屈突通摆了摆手,示意屈突通带着兵马继续赶路。

屈突通在路过秦琼的时候,低声的跟秦琼说了一句,“殿下推测,罗士信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带我们去高坟埋伏,必要的时候杀出去,给罗士信创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速速派人将此事上报到帅帐。”

秦琼双眼一下就瞪直了。

李元吉是疯了吧?

千里迢迢跑去高坟救罗士信?

罗士信就算有危险,也不该是你去救啊!

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别说征平刘黑闼了,就算是砍了突厥可汗的脑袋拿回去,圣人也不会饶过我们。

秦琼很想拽住屈突通质问一番,质问屈突通为何不劝劝李元吉。

可屈突通根本没在他身边多停留,他根本没有机会。

……

出了列人营,侍卫们向李元吉禀报,说苏定方受了重伤。

李元吉立马吩咐屈突通先带着人赶往高坟,他带着十多个侍卫,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为苏定方治疗伤口。

随军的大夫在帮苏定方处理伤口的时候,苏定方只是皱着眉头,哼都没哼一声。

李元吉忍不住夸赞,“真是一条汉子!”

苏定方挨了秦琼一槊,伤口可不浅,身上还有数道被秦琼马槊抽出来的紫痕,以及划出来的血痕。

李元吉看着都觉得疼,苏定方却表现的跟没事的人似的。

高雅贤被捆的像是个蚕蛹,丢在了一旁,看到李元吉一脸欣赏的盯着苏定方,一边耸动,一边呜呜呜的叫喊。

李元吉盯着随军的大夫为苏定方处理好伤口后,吩咐人拿开了高雅贤口中的醋布。

高雅贤大喝道:“李逆,你是看上了我定方孩儿对不对?”

李元吉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

高雅贤讥讽的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们是不可能为你效力的,你还是速速杀了我们吧。”

李元吉没有搭理高雅贤,而是看向了刚刚包扎好伤口的苏定方,笑着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苏定方心思相当复杂,他原以为他这一次死定了,没想到不仅没死,反倒是被李元吉给看中了。

追不追随李元吉,他心里也没有定数。

追随李元吉吧,李元吉不会杀他,但是他义父一旦脱离了控制,必然会想办法自杀。

他义父受过窦建德大恩,绝对不可能为窦建德的仇人效力。

不追随李元吉吧,他和他义父很有可能立马被李元吉处死。

左右他义父都会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并没有想过抛弃他义父独活。

李元吉见苏定方不说话,也没有逼问,脸色的笑意也没减,又看向了高雅贤道:“他对你倒是忠心,难怪你笃定的说,你们不会为我效力。”

高雅贤自信的一笑,脸色讥讽之色更浓。

李元吉笑着问道:“那你对窦建德是否也是忠心耿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