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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我同意了,我们这边要带三个人,你给你师傅说一声。”

谢新转达后,他师傅点点头,“不怕颠就跟着去。”

坐在货车车厢,走到不好的路段,何止颠,还挤。

姜馨玉被颠的想吐又吐不出来,一口干饼子都吃不进去。

她靠着箱子一脸生无可恋。在车上这感觉比让她提着锄头在大太阳下去地里翻地还痛苦。

谢新师傅的开车速度不慢,师徒两人夜里交替着开,中途就休息过三个小时。

越往北方越冷,谢新拿的厚棉被盖着也暖和不了。

在车上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等到星城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这条死鱼才活了过来。

靳师傅说道:“对面路上就是我每次来都住的招待所,我去开三间房,两间房钱由你们出,算进总账里,你们喝点热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带你们去钟表厂家属院那边。”

姜馨玉:“我们的介绍信能开到房间吗?”

现在的招待所都要介绍信,她的介绍信是去羊城探亲的,换个城市不知道能不能用。

靳师傅摆摆手,“这你们别管。”

靳师傅进了招待所没一会儿就出来对他们招招手。

三人安顿好,靳师傅带着谢新去目的地送货。

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在车厢里盖着棉被凑合了!

货搬进客房里,三人忙活着把每一匹布用剪刀裁成平等的八份叠起来。

一匹布十六米多,谁能一次要这么多同一种颜色的?分成八段,一段是两米多,一段她准备定价十五元。一匹成本五十块钱的布就能卖到一百二十块,全部顺利卖完是一万四千四百块,除却给出去的四百块,还有一万四,利润是八千块。

陈正宇得知她的定价没说什么,这可是的确良!他们沪市的商场前几年因为抢购这个布踩死了人,不要票的的确良,绝对好卖。

裁布叠布折腾到半夜一点多,睡五个小时起来,姜馨玉鼻子不通气,喉咙也有点不舒服。

大冬天出门就是怕感冒,包里还装着正痛片,吃过饭喝过药后,把帽子围巾一戴,只露着一双眼在外头,保管她婆婆来了都不识得她。

靳师傅开车带着四人往钟表厂的家属院去。

风气比以前开放多了,家属院门口也有做小生意的。

货车停远点,车牌号被盖住,几人迅速把东西抬下来用粗布支起了一个摊,崭新的料子摆在那晃人眼。

布料堆在粗布上,能保证在有人来时第一时间兜起来往车那边跑。

靳师傅没下车,坐在驾驶位上抽着烟,警惕的盯着四周。

摊都没摆好就有路过的妇女同志目光炯炯的到跟前问货。

“这是的确良?”女人问话时双眼放光。

蒙着脸的姜馨玉点头:“不要票,一匹两米,不裁剪,十五块,量不多,先到先得。”

这还有啥说的?碰到不要票的的确良,赶紧掏钱买了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