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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卫远伯府,压根入不了这位的眼。

卫远伯过去,亲自把裴相和往男宾那边带。

他一走,卫远伯夫人以及众位女眷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裴相和还未在男宾那边坐下,就听见席间有人摔杯子的声音。

这下子,又把众人吓得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有一文人在桌面一拍,发出极大的声响,见大家畏惧裴相和,不敢吭声,那人从席间站起。

他摔碎的酒杯里飞溅出酒水,湿了裴相和的靴。

裴相和冷眼望去。

卫远伯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被裴相和一记眼神扫得心生害怕,但再一想这里毕竟是卫远伯府设宴,还有皇后娘娘在场,裴相和就算生气也不敢拿他如何,便有了几分底气:“裴相和,你个祸乱朝纲的阉人!这些年,你把持权势,媚上欺下,你东厂的人陷害忠良,把一些肱股之臣下了大狱。你作孽如此之多,手里沾满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娩听得眉头一皱。

这说的……

有点狠了。

裴相和冷冷瞧着,唇瓣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抬脚将地上挡路的脆片踢走,再一看席间已有不少男子被这行为煽动,双眼冒火地盯着自己,无畏道:“报应这东西,也会揆时度势。”

裴缺上前,动作极快地把说话的那人堵住嘴,大力往外拖。

那人嘴被堵住,又是一介文人,铆足了劲儿都挣脱不开裴缺的钳制。

他被拖走之时,红着眼瞪向裴相和,所有骂人的话统统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