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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服厂,这名字怎地如此怪异”老王大夫问。

胡灵儿说“这怪异的名字是徒儿起的。”

老王大夫说“这被服厂是做何物的。”

胡灵儿又跟师父讲了一遍开被服厂的初衷。

“你这是做了件好事”老王大夫听后说“伤残将士过的也很艰辛。”

胡灵儿说“师父,天下不尽人意的事多的很,咱们只能尽些微薄之力,别的听天由命吧!”

老王大夫深深的叹口气不再说话。

胡灵儿听到外面钟响起,站起来说“师父,快走吃饭去。”

俩人跟着人群去饭堂。

有个校尉挡住她的路,说“胡副千户,镇抚使让您用过饭,回家先休息。”

胡灵儿惊喜万分,笑着说“属下谢镇抚使大人体恤。”

吃过饭,跟师父告辞回家。

到家生着炉子烧水,胡灵儿开始画图样。

大门响起,胡灵儿披上斗篷出去问“谁呀!”

“姑娘,是我赵乙”门外传来赵乙的声音。

门一打开,进来的是李翊昊,胡灵儿问“你很闲吗?又来干什么。”

李翊昊带着康玖与赵泗进来,自顾朝屋内走去说“就说几句话。”

胡灵儿关紧大门回到厅堂,见李翊昊拿着桌上的图样看,问“什么事。”

“姑娘,郎君还没用饭”康玖说道。

胡灵儿说“不是就几句话吗?快说,说完回府吃饭。”

李翊昊说“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我还是给你做饭吃吧!”胡灵儿站起来说“看你这架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你吃着饭讲给我听是一样。”

去厨房烧水煮水饺,李翊昊跟着进去说“我现在就开始讲为什么。”

“还是我做好饭,你吃着再给我讲吧!我怕你拖延时间”胡灵儿说道。

李翊昊端着水饺去厅堂,对康玖说“你俩去厨房吃饭,我不叫你们,你俩就在那儿待着。”

胡灵儿坐下说“李翊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李翊昊说“原因很简单,就是邓泰贪了朝廷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银子,一条人命他只给十两抚恤银子,简直就是贪得无厌,令人发指。”

“既然知道他贪了银子,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还任由他在外面蹦哒”胡灵儿问。

李翊昊说“没有证据抓他不得,再者邓泰没有经手银子的发放,所以他手底下有一批蛀虫供他使唤。”

“你是怎么知道他贪污银子的”胡灵儿问。

李翊昊吃着水饺没接话。

胡灵儿说“李翊昊,人家说过河拆桥,这邓泰还没过河,你就想拆桥。”

李翊昊吃完最后一个饺子说“你总得让人吃完饭再讲吧!这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我去山东潍县公干,偶然见到一群老少爷们围在县衙门口吵闹,后来县衙出来了一位师爷模样的人讲,朝廷发下来的银子就是这么多,若再闹全部抓进大牢。我差马武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马武回来讲是县衙发放抚恤银子,朝廷给每个阵亡士兵家里十两银子,我不相信自己去问了一圈,县衙确实是发了十两银子。我就纳闷,朝廷明明定的是士兵阵亡给四十两的抚恤银子,怎么到了这儿才给十两银子。晚上罗柳潜入县衙听到这钱要送到青州府,由青州府送到京都一位大人手里,别的就没探听到。”

胡灵儿问“你是怎么查到邓泰的,锦衣卫暗卫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吗?”

“我主意他是在护送使团出京时,在河南洛阳见到邓泰的五子邓文均,赵乙去探听他到洛阳干什么,得到的消息是去收账。我这一路走来,探听的消息都是朝廷发放的抚恤银子十两二十两。回京都后,我与雷震钢、陶明阳查看了这三年京都暗卫送上来的消息,发现柱国公府上的暗卫发出的消息都是一切如常,连邓文均出京期间的消息都是一切如常”李翊昊说“经查实,邓泰府上的暗卫早已成了邓泰的人了。”

“暗卫为什么要跟邓泰,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胡灵儿问。

李翊昊说“他哪有难言之隐,他膝下两个闺女,一个做了邓文进的妾室,一个做了邓文岩的妾室,儿子成了赌坊里的常客,我看他美的很。”

胡灵儿想想问“这军用品还给他么!”

“给他,鱼饵不放足,这鱼怎能轻易的上钩”李翊昊说“记得他来要图样时,不能痛快的给他。”

胡灵儿叹口气问“曹旌是怎么回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是皮笊篱,与邓泰没有关系”李翊昊说道。

胡灵儿说“幸亏还有个好人,要都跟邓泰一样吃人血馒头,这朝廷也快玩完了。”

“你怎么啥话都敢往外说,这不是哪个言论自由的年代,现在是皇权至上”李翊昊嘱咐着“你可把嘴管牢,这档口可别惹事。”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胡灵儿说。

李翊昊说声锁好门,就带人离开。

胡灵儿看着人出了胡同口,锁上门回屋睡觉。

一夜好眠,起来吃了饭,想着先去铺子里看看货卖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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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门口挂上了厚厚的门帘,掀开进去听见有孩子的笑声。

何艳喊道“姑娘来了。”

“嗯,朱管事可在”胡灵儿问。

“回姑娘,朱管事去一店盘货”何艳说道“二店昨晚盘完货了,奴婢正在算账。”

“最近货卖的如何”胡灵儿问。

何艳说“回姑娘,带有流苏的步摇卖的最好。”

后门虚掩的门缝里伸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声音脆脆的说“姨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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