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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扶疏更是气了,就算不认识她,也不能这么没有风度吧?

这人吓她一跳,害她从树上掉下来,把她接住了,又无缘无故把她扔在地上。

花扶疏没好气一脚踹了叶松言的膝盖,看没都没他一眼就匆匆走了。

叶松言的膝盖很疼,等他站直腿,花扶疏已经出了飞院,想叫也叫不住了,转而问如婳,“她是世叔的女儿,咱们刚过门的二嫂?”

如婳点头,又同叶松言抱怨花扶疏几句。

叶松言无可奈何笑了笑,“咱们这位二嫂倒是有趣。”

如婳一心顾着叶松言,唤来一个丫头,叫她去拿跌打药。

叶松言觉得如婳大惊小怪,让她不必拿药,如婳才肯作罢。

“言儿。”

许夫人寸步难行,泪从眼角缓慢流淌而下,叶松言回首,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娘亲,疾步过去,止在许夫人前,重重跪下,深深一拜,“娘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许夫人将儿子扶了起来,叶松言一把拥住了母亲,泪流纵横,久久才放开许夫人。

许夫人用帕子拭去眼泪,伸手抚摸着叶松言的脸,“长大了,长高了。”

她的泪忍不住往下流。

叶松言抹了自己的眼泪,又擦去娘亲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与许夫人道:“是啊,孩儿长大了,不是几年前那个在娘亲和祖父面前跑来跑去的小少年了。”

许夫人道:“是啊,儿子是大人了。”

如婳突然来一句,“四哥哥尚未到弱冠之年,哪里是大人了。”

许夫人失笑,“家里啊就你们两个是小孩。”

叶松言几人入了屋,此时,叶老将军已在屋内。

祖孙二人数年未见,皆是泪流满面,又是一番长长的嘘寒问暖,亏得如婳好言劝着,祖孙两个才止了下来。

看着最疼爱的孙子,叶老将军笑了又笑,“言儿,你学有所成,不负爷爷对你的期望。”

叶松言道:“爷爷苦心栽培,孙儿岂能辜负了爷爷。”

叶老将军看了一眼屋里的仆人,命他们退下,又唤如婳与许夫人去收拾叶松言的卧房。

许夫人知儿子的卧房早已收拾妥当,老爷子必是有话与儿子说,带着如婳一道出去。

屋里只剩祖孙两个,叶老将军道:“言儿,你知道祖父为何要那么着急唤你回来。”

叶松言点头,“孙儿都知道。”

叶老将军道:“你父亲素来偏心叶泽霖,一直望着叶泽霖继承叶家,可在爷爷心里你才是叶家的继承人,叶家的希望。”

叶松言拱手作揖,“孙儿必不会让祖父失望。”

未几,门被叩响,婢子道是是独孤娘子与扶疏小娘子来了,问老将军见还是不见。

叶老将军直说不见,而在门外的孤独兰息与花扶疏皆听见了,独孤兰息颇有失落,而花扶疏故意直接怨起来,“大嫂嫂啊,我都说了老爷子不会见我们的,你还不信?非得拿热脸贴他冷屁股,老爷子那张嘴何时吐出过象牙,见了只有受气的份,不如不见来得好。”

屋内,叶老将军着实气了,想起之前的事,又气了两分,直接要她们二人滚!

花扶疏本就是故意气他的,见老家伙发那么大的气,不敢多待一刻,拉着独孤兰息赶紧溜走。

“爷爷…”

叶松言又惊又意外,刚在门外那个声音不是他那个刚过门的小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