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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扶疏道:“你不去和青黛姑娘道别?”

叶泽霖又蹙起眉宇,反问她:“你很希望我和青黛接触?”

花扶疏一知半解,看着他,叶泽霖却不再理会她,进入了落霞轩。

花扶疏进了屋,叫来三巧,吩咐她收拾行李。

未久,两个婢子送来了两本欧阳家针法的书籍,花扶疏道了谢字,才接了过来。

送走两个婢子,花扶疏看着桌上的针法,与叶泽霖道:“叶泽霖,这事多谢你了,我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叶泽霖找来本书看着,也不抬头看她,“不必言谢,你好好就好。”

“那还是要谢你的,多亏了你。”花扶疏笑道。

叶泽霖方才往她看去,“该是我谢你才是,你为二叔祖请来了霍家主。”

花扶疏道:“这是我该做的。”

叶泽霖欲言,在收拾行李的三巧插了一句,“你们两个是夫妻,谢来谢去有意思吗?”

花扶疏微愠,“你住嘴。”

三巧闭了嘴。

叶泽霖无奈而笑,继而看他的书,花扶疏拿来一本针法研究起来。

因将作辞,欧阳景明与叶松言这对似友非友的竟促膝长谈起来。

昏暗灯火下,二人坐在闲云斋院子的廊道中,背靠着圆柱,一人手里一壶花雕。

吃一口花雕,叶松言道:“欧阳舅舅,你为何待我这么好,二哥才是你的亲外甥,我可不是母亲生的。”

欧阳景明看他一眼,“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叶松言睨他,“你不是废话吗?”

欧阳景明思索着,叶松言又吃着花雕,这时,欧阳景明才道:“可能是因为你和予宁是同一天生的吧。”

叶松言道:“予宁?应该是我三哥吧,听我娘亲说三哥生下来就夭折了,母亲难过很久,直到有了如婳,情绪才好转。”

提及欧阳夫人,欧阳景明就笑了,在他心里姐姐是天下最温柔、美丽的女子。

他道:“我姐是天下最好女人,她对我可好了,很宠着我…”

他回忆起一些往事,“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们家一点都不安生,你爷爷总瞧我姐不顺眼,给我姐找了不少麻烦,所以才给你三哥取名叫予宁。予宁,予你一世安宁,这是我姐对你三哥最大的希望,很可惜,予宁没能活下来……”

他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回忆往事,吃了几口花雕,笑了起来。

叶松言不明欧阳景明的笑,“你笑什么?”

欧阳景明道:“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可挑食了,不吃奶娘和你娘的奶水,就吃我姐的奶水,足足吃了一个多月呢。”

叶松言很是惊讶,连忙否认,“才没有呢,我娘可没说过这事,小舅舅你胡诌的吧。”

欧阳景明道:“我可没胡诌,不信你问你二哥去,那会儿你二哥三岁了,应该记得一些,回京你问娘也成,她肯定记得。你不止挑食,还很难带,谁近你的身你就哭个不停,包括你娘,可是我姐一哄,你就不哭了。后来,好像是你爷爷怕你和我姐太亲近了,才把你抱回去的。”

“胡说八道。”叶松言半信半疑。

“我没胡说八道。”

欧阳景明吃着酒,语气中透着一两分较真,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十几岁的小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