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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山说:“哦,这个老同志,我比较熟悉,只是年龄大了,很少参加社会活动,一下忘了。”

陆皓明接着说:“这个归北川是文化厅的。虽然他不属于我们管的人,你给文化厅办公室主任宁桂生打个电话,说是我特邀他来参加的。”

万重山点点头,说:“那明天上午几点开始?”

陆皓明想了想,说:“九点吧。”

万重山走了,陆皓明坐在那儿,他在考虑这个新的开发区,让谁来负责。

当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唐知行。

但这个唐知行,远没有段有义那么灵活,尚处于只会埋头拉车阶段。

可举目四顾,可供自己驱使又可以放心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原因很简单,他长期深耕于无何,老是从无何调人不妥当。

在文化厅,可用的一个段有义,调过来了,又把小谷,卓航带了过来。再到文化厅挖人也不妥当。

真是蜀国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只能用知行了。

那么,今天把他喊过来,要好好调教他一番。

于是,他把卓航叫过来,说道:“给烟厂建设指挥部唐知行打一个电话,叫他赶过来。”

四十分钟后,知行赶到,卓航进来泡茶。陆皓明对卓航说:“其他人,你挡一挡,我和唐主任谈谈话。”

卓航点点头。

当秘书也是一门学问。比如时不时在出进陆皓明办公室的人,又在这层楼办公的,卓航基本不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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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层的人,不是副市长就是政府办公室的人,经常被陆市长叫来叫去。一般不会长谈。如果超过十分钟还没出来,他就再进去泡茶。

至于挡人,也分几种情况。一是常委一级的领导,他挡不住,来了就会进去通报。

二是来人说有特别紧急的情况,也只能进去通报。

三是局一级领导打电话来要见陆市长,一般回复没空。他们真要有特别紧急的情况,一般会给市长直接打电话。

等卓航走后,唐知行坐到了陆皓明对面。

陆皓明笑笑:“烟厂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唐知行笑道:“其实奠基之后,就没多少事了。东郊乡全力支持,市建一公司也在加速建设。那个地段比较空旷,也没有什么工农矛盾要处理。”

“为什么鲁书记说你们非常忙呢?”

知行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皓明懂了,知行不敢讲。因为鲁欣是副书记,便觉得要点拨一下知行。便道:

“在我面前,你不要顾忌,我还听不到你的真话,那我到哪里去听真话呢?”

知行才说道:“他当然要讲忙啊,忙得不可开交,他才有功劳嘛。”

陆皓明笑了。给了知行一支烟,自己也抽上一支。

知行没抽,说道:“你在教育局不太抽,还是要少抽点。”

陆皓明吐了一口烟雾,感叹道:“事情这么多,不仅要想着如何做,还要防别人找你的漏洞,只有像你叔叔一样,退下来就轻松了。”

知行说:“我给你买盒电子烟?”

陆皓明笑道:“行啊。收唐主任一盒烟不违纪。”

陆皓明之所以要和知行聊这么一些闲话,就是在教行知——这里不像之县,也不像教育局。几个无何来的人要多结成板。

聊了些闲话后,陆皓明把烟拧灭,才进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