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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原本判断,郭懿最可能的点是延北赌场,其次才是自己在京中的住宅,所以把武方放在延北赌场。

武方和周韭妹等人还在赌场埋伏时,高思那一队一名战士快马带来了消息:“郭懿车上人极多,估计至少十人,六人已下车。”

郭懿的人数超过预期,而且居然不是某个地点、而是两个地点都有人。

而且最重要是,郭懿在哪里?

武方犹豫了一次呼吸的时间,高思那边要七个对六个,没把握;但是郭懿可能会到延北赌场来,他得留在这里。

最后,他决定分五个人去支援高思。

高思派去通知武方和周韭妹的战士,只说六个人下车,没有提到郭懿下车了,这本来是正确的,但马上变成完全错的了,因为郭懿走后不久,立刻又整车的人带回来。

这对高思以及四名御史来说当然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们要事后才会知道为什么郭懿转回来。

如果读者一定要提前知道的话,其实只是一阵秋风拂面,让郭懿突然决定回家多带几件衣服,因为他打算去了延北赌场后就要直接赶回曲阳营区,而此时已经渐入秋天,他又随时可能被王爷要求往北支援北坑的战事。

总之,只为了一两件皮裘,郭懿因此幸运地发现他的住宅被人闯入。

也是御史们事后才知道的事。

在郭懿家下车的六个人,是天璇堂的人,也就是风吹雪在冀州的堂口,他们本来要带着五百两,在郭懿家取了马就回冀州。

高思依原来的规划,派一个人去通知武方;因为对方人数超过预期,所以再派一个人去演习那边叫人。

也因为这样,高思决定等一下再行动;但是当看到那六人已经牵了马,高思不得不立刻进攻。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里就算是郭懿等五人下车,但高思会派人去通知武方和周韭妹那边,等他们来会合才开始行动,届时是十八人对四人,武方对郭懿。

但是,现在变成七个对六个。

一边是女子,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只有三个月;另一边是男生,擅长孔武有力地乱打一通。

不过,凤翔的另一个优势是兵器——由于会宾楼给海涛演奏的报酬,所以刀剑最近刚磨得很利。

一开始,凤翔略占优势,因为从小练武的高思,一个人可以对三个,减轻其他战士的压力。

然而高思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双方僵持着,都在猜有没有援军、以及谁的援军先到。

结果,先到的是吉士悲秋的郭懿,还带着四个人,这四个属开阳堂,本来要拿五百两去延北赌场。

郭懿一下场就把高思逼到钻着马肚翻着马背、东闪西躲,其他则是风吹雪的十个人对凤翔的六个人。

本来整个菊月行动的规划,应该是根本不需要战斗,每个点都用绝对优势的兵力让对方立刻就,也许除了武方对郭懿以外。

但是,现在却爆发了意料之外的激烈战斗,十几支刀剑枪棍打了一刻钟,就惊醒了全京师十分之一的人口。

当凤翔战士已经个个负伤、其中两人伤重退出战场时,郭懿不想恋战,皮裘也不拿了,大概曲阳也买得到吧,只是质量可能不如京城货。

郭懿命所有人上车上马,高思则死死纠缠让郭懿的另一条腿怎么也跨不过马鞍。

此时周韭妹带着四个人到了。

绝对劣势的凤翔营又把战斗拖延了两分钟,直到五十个在附近演习的战士赶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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