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日宣啥?(王爷的套路)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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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阎云舟没有其他症状宁咎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他对阿司匹林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才坐了过去,有人给按干嘛不享受一下?
“这里,嘶…”
“疼了?”
“嗯,就那儿,啊,对,就这里…”
洛月离想着这个时辰阎云舟也应该起来了,便过来看看他的情况,结果人刚到院子里就见暗玄整个人趴在门上,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这是干嘛呢?
他也放轻了脚步上前,暗玄见到他立刻站直,洛月离微微眯眼,刚想出声,暗玄便立刻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洛月离看了一眼还紧闭的门,有些狐疑地凑了上去。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轻点儿…”
“啊,对就这样。”
很快洛月离的表情也变得和暗玄一样难以言喻了…这大早上的,这两人就…?他记得阎云舟应该不是一个自制力薄弱的人啊,晚上不行吗?
洛月离退了一步,抬手指了指里面的方向开口,悄声开口:
“他们都是喜欢在这个时候吗?”
难不成阎云舟不喜欢深夜?暗玄立刻摇头:
“没有,从前都没有。”
宁公子之前都不和他们王爷住在一起怎么可能嘛,洛月离了然,哦,从前没有,这是新花样,烧退了?退了就这么折腾?
里边的宁咎真的是痛并快乐着,医生都有些颈椎病之类的职业病,所以他之前很喜欢做按摩,什么泰式的,中式的他都尝试过,一旦能够正常休息他最大的快乐就是去泡个温泉,然后来个上上下下的大保健,主打一个酸爽,快乐。
因为经常按所以他比较吃力,喜欢力道重一些的,虽然按的时候有些疼,但是按完那真是通体清爽啊,而阎云舟可能是因为本就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大,对人的穴位又很熟悉,每一次按的都是宁咎的痛点,又很舒服。
等到里面的声音终于停歇了,暗玄深呼吸了一下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才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敛眉故作不知的洛月离,洛月离几乎是一进去就将目光凝在了两人身上。
宁咎此刻正趴在床上,发丝凌乱,脸颊微红,额角似有汗渍,而阎云舟倒是已经坐了起来,正抬手整理着衣襟,这个房间方才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宁咎背上的僵硬酸痛缓解了不少,他不太习惯趴在床上被人注视,手撑床榻就要起来,洛月离已经接收到了阎云舟的眼刀,他立刻摆手:
“啊,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事儿,你们忙,我中午再来。”
这种时候出现在人家房中确实不是太好,洛月离脚底抹油就走了,出了大门正碰上寻着他过来的李彦,二话不说就将小徒弟拉着走了:
“别过去,不放便。”
李彦懵了一下:
“什么不方便?”
“你太小,不懂。”
两人穿戴整齐梳洗之后,杨生过来给阎云舟把脉:
“烧真的退了下去,那药当真是管用。”
宁咎这才正色开口:
“那药确实对退热有很好的效果,不过治标不治本,只是将你的高热给压了下去,想要治病的药我今天做。”
宁咎说完便撕了几张纸,将罐子打开,然后每包中包了大约0.6g的药:
“不过你烧的确实是厉害,每两个时辰用一次药,每一次用药之前都必须吃饭,绝对不可以空腹吃知道吗?大蒜素可以停了,尽量和吃的其他的药也避开至少两刻钟的时间。”
宁咎和阎云舟一块儿用了早餐之后就又一头扎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中,今天尽量将磺胺做出来。
烧退下来阎云舟身上就轻松了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宁咎这个药的关系,用了早上的那一遍药之后,阎云舟觉得身上的痛意似乎没有那么明显了。
饭后宁咎出去之后,军报便一个个地送到了阎云舟的手中,他将李寒也叫了过来:
“随州城外现在是什么情况?伍哈斥死了吗?”
随州虽然是让羯族和北牧死伤惨重,但是却不可能真的用一座城将所有人都埋葬在里面,总是有逃出去的,走之前阎云舟便命李寒分出了一队哨兵密切关注随州城外的动向:
“此刻随州城外北牧整军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将领,没有见到伍哈斥的身影,我想他多半是死在了随州城中,我们的人撤出来之前还有人见他往都护府的方向寻王爷,估计是没有出去。”
都护府位于随州城的中心,那个时候出现在都护府多半是不可能出城了,阎云舟的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算是他的意料之中:
“这边算是北牧不长记性的教训吧。”
没一会儿的时间李彦和洛月离过来,洛月离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是京中密探清晨的时候送来的,你的折子都还没到京城,随州的事儿便已经传了过去,此刻朝堂之上已经炸开了锅,魏家那一群人上奏要将你召回京。”
李彦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魏家那群东西根本就没有想到随州城最后竟然是一个大杀器,阎哥,这一次召你回京肯定是想要将你和北境的守将隔开,若是真的到了京城…”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宫里的那人打的就是让北牧,羯族和北境的守将僵持,彼此消耗,毕竟外族在随州城外陈兵近六万,这个数字之前确实是吓着了朝中的那些人。
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地将阎云舟推出来,想着阎云舟即便是胜也是惨胜,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现在随州的危局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解决了。
此刻阎云舟在北境,在外族式微的情况下,阎云舟本身就成了宫中那人的心腹之患了,所以朝廷必然会让阎云舟立刻回京,只要阎云舟回京了,北境的十几万大军便是群龙无首,他们只要拿住阎云舟,就足以逼退北境的守将。
洛月离的神色微重:
“这一次如果宫中的圣旨传下来,你抗旨不回京,恐怕,战争就这要这样打响了。”
此刻阎云舟决不能回京,一旦回去,谁都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不回去,那么就是公然抗旨。
阎云舟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按了按眉心:
“羯族和北牧虽然在随州被打退,但是并没有将他们完全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如果这个时候和朝廷公然翻脸,一旦我们挥师入京,引起内乱,那群狼崽子必然是会压上来,到时候就是腹背受敌。”
李彦开口:
“我那位皇兄将屁股下面的龙椅看的最紧,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反了,他弄不好都会和北牧,羯族联手。”
他虎着一张脸,对他那位皇兄的做法都猜了个七七八八,阎云舟和洛月离都知道这并不能算是李彦的揣测,那位皇帝陛下从一开始就没将北境这十几万的兵将当成是他自己的子民,他要的只是他皇位的牢固。
阎云舟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地图: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第一种,赶在朝廷没有大的动作之前,彻底将北牧和羯族打的无法翻身,第二种就是取制衡之道,让朝廷忌惮北牧和羯族的同时不敢对北境军有什么轻举妄动。”
李彦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页纸,然后幽幽开口:
“阎哥,虽然我非常希望先把羯族和北牧打的无还手之力,但是我们的粮草好像不够呢。”
阎云舟回身就见到了李彦那将整个北境所有的物资都装在脑子里的那双睿智的双眼,有的时候他都在想,如果当年端懿太子没有死,如今继承帝位,那李彦绝对可以做一个最称职的户部尚书。
洛月离单手撑着额角,垂眸看了看那写的密密麻麻的一张纸,眼中的笑意不加掩饰,阎云舟也靠坐起来,眼中带着几分鼓励:
“殿下说说粮草我们要如何筹措?”
说起军需这实在算是李彦最拿手的地方了,他起身找了一个算盘,然后在桌子上铺了一张纸,又拿了一根笔:
“首先如果阎哥这一次不回京,无论找什么样的借口,都必然会引起朝廷警觉,那么后续肯定是会卡我们的粮草,而我们和外族作战就要消耗本就不多的粮草,等到将外族打败,再想要打到京城,时间恰好可能是四五月,那个时候草刚长出来,粮食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将士就要饿肚子了。”
阎云舟点头:
“是这个道理。”
李彦得到了他的肯定就像是普通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连声音都提起了几分:
“所以我们就要拖,北牧和羯族都是不种粮食的,他们打仗都是速战速决,主打一个抢,我们只要和他们耗,谁的粮先吃完还不一定呢,只要羯族和北牧还在北境,朝廷就不敢真的对北境的将士怎么样,而我就有时间去筹粮食。”
阎云舟对他有这样的见解有几分赞叹,李彦说完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洛月离,却见自己师父还是没骨头一样地撑着额角,半天才淡淡点了头,随即看向了阎云舟:
“怎么样?”
那模样好像在和阎云舟炫耀,我徒弟厉害吧?阎云舟笑了一下:
“得你真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我们挥师取京会担心朝廷和外族联手,而朝廷也一样会担心我们在北境和外族联手,所以只要北牧和羯族还陈兵北境,朝廷就不敢真的太过苛待北境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