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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再有两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我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杀?这绝不可能,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查案子并不是叶铭擅长的,尸体已经检验过了,他还记挂着医院里楚亦寒的状况,便赶在下午之前回到了医院,拿到手机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楚亦寒的未接电话,他怕他出什么事儿立刻拨了回去。

“楚哥,你好些了吗?”

楚亦寒刚刚吃了中午护士拿过来的药。

“你在哪?现在回来。”

“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叶铭回到医院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楚亦寒靠坐了起来,病号服的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是好在人清醒了,叶铭本能地感受到这人的情绪好像不对。

“楚哥?”

楚亦寒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叶铭坐了过去,楚亦寒看着他无奈出声。

“小铭,你刚刚过了笔试,在这期间你主动去公安查案子有没有想过你通过之后别人怎么看你?”

叶铭还以为是楚亦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听到这个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身子都跟着放松了一下。

“楚哥你和你老师说的一样,你放心吧,我今天是拽上我老师去的,他去做顾问我去当助手,完全没有问题的。”

楚亦寒看着眼前睁着大眼睛和他说没有问题的傻小子有些头疼,他是真的想拎起他的脑袋让他好好想想哪里没有问题?他没好气地出声。

“和你老师说的一样?不知道你老师在和你说的时候是不是在头痛,傻小子,你以为人家会说你什么?人家说的就是你走了你老师的关系啊。”

还拽上了他的老师,他要是一个人去的反倒好了。

叶铭为了什么去他哪里不明白?他是为了能帮他,但是他不愿意让叶铭以后被那些流言所伤,叶铭对人情世故不是特别精通,以后到了体制内有人护着还好,不然恐怕也有苦头吃。

叶铭知道他的担忧。

“楚哥,你说的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在乎,成绩是我自己考的,又不是别人送的,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又不能影响我每月开工资。”

这我行我素的言论确实很叶铭,楚亦寒也笑了,他抬手指了指一边的衣架。

“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叶铭以为他是冷了还要加一件,立刻就去拿了衣服过来,楚亦寒从衣服中拿出了一个钱包,抽出了一张黑卡递给了眼前的年轻人。

“来,发工资了。”

叶铭看着卡愣了一下,随即以为他刚才说工资是暗示他给钱,脸一红立刻摆了摆手。

“楚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亦寒有心逗他。

“不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要工资的意思。”

楚亦寒却没有收回手。

“拿着,这里面一部分是你的工资,一部分是给你的零花钱,不是要工作了吗?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儿什么。”

叶铭听了这话更是不接了。

“我不能要,楚哥,我们是谈恋爱你给我钱算是什么啊?”

楚亦寒知道他这是又轴了。

“你自己都说了我们是谈恋爱,我给自己男朋友一张零花钱的卡有什么不可以?你比我小,自然赚钱就要比我晚,等你以后有工资了想给我买点儿什么我也不会拒绝的,我都赚钱这么多年了一分都不花在男朋友的身上这像话吗?你自己说。”

叶铭说不出来,好像也不是太像话,他看见胖子还给了他女朋友一张信用卡,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楚亦寒,楚亦寒再次出声。

“你不收恰恰说明你是和我生分,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楚总的一张嘴哪是叶铭那脑袋瓜能想明白的,被他三说两说不收卡都快成了三心二意随时要找下家了,弄的叶铭赶紧把卡收下以示自己绝对没有三心二意。

叶铭忙着回来午饭都没吃,还好楚亦寒给他备了一桌子,叶铭盛了米饭这才想起来正事儿。

“楚哥,我今天看见那个尸体了,我验了两遍,那人的死因确实是坠楼而亡,身上的伤时间点没有矛盾之处,没有其他的伤痕,法医处的副主任肖山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

楚亦寒微微皱眉,真的是死于跳楼,不是意外吗?

“死因是跳楼,那跳楼的原因呢?”

叶铭一边夹菜一边出声:

“我回来的时候死者的身份正在确认,来了一对父子,正是天角大楼15层公司的老板,说是死者是他的妻子,不过DNA的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刘队让人加急出了,估计晚上就能出结果。”

网上的言论被压了热搜,不过虽然热搜没有上去,但是留言量和转发量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在上升,越来越多的风水师出现,开始分析天角大楼的位置风水。

“这天角大楼处在五路口,本就是煞气浓重的地方,那女工掉进了水泥中,瞬间就被水泥给封住了,这便变相地保留了尸体,二十多年过去尸体不腐不烂,这天角大楼已经成了一处汇聚煞气的养尸之地,但是天角大楼的形状状似墓碑,这就将周围的煞气都拢了起来,所以这些年都相安无事,现在骤然要动,这就出事儿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天角大楼建造之前这里好像是红光村的墓地,这地方本身就阴气重啊。”

“好像还真是,我小的时候还去过那附近呢,那之前确实都是坟地啊。”

城市的发展就是不断的向外延伸和扩张,很多周边的村子和镇子都是这样被纳入进来的,城北的这一带在20多年前可不是就是村子,而且这一带的治安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好,后来这里拆迁建起了写字楼,村子里的人也因为拆迁款而有了一笔钱,有些拿着那些拆迁款的人下海经商之后发达了也还是盘踞在城北,就包括天角大楼中的那些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就有不少的老板就是之前那几个拆迁村的。

“老人常说,享祭祀,不做乱,这天角大楼像是墓碑一样,是不是就是为了镇底下那些东西的啊?”

“有道理,还天角大楼不能拆,资本家就想着赚钱他们才不管周围人的死活呢。”

“对,我们一定要抵制到底。”

这评论的后面自然少不了城北那些不肯改造拆迁的人的身影,楚氏的公关部一直都在努力,但是他们现在缺乏强有力的证据,想要回击网上的言论除了说他们封建迷信似乎就没有其他更有力的话了,因为到现在那个死者都是死的不明不白。

越是扑朔迷离越是会助长那样的灵异言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破案,哪怕是自杀跳楼也要有合理的理由。

晚上的时候叶铭凑到了楚亦寒的身边。

“楚哥,明天我还是想去公安局一次,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东西,不弄清楚我难受。”

楚亦寒烧退了一些,抬手捏了一下叶铭的脸。

“是你难受,还是怕我难受啊?”

“都怕,让我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有闲言碎语我也会用专业让他们闭嘴。”

很好,独属于学霸的霸气言论,楚亦寒知道他这是拦不住的,只能嘱咐了两句。

“去可以,多听多看少发言,有事儿多请教,不懂的先问问你老师也可以问我,小铭,工作了以后就不同于上学了,明白吗?不过还是有一点你记住,别让自己受委屈。”

这样的话让叶铭听了心里暖了很多,他知道楚亦寒是为他考虑,到现在能和他说这话的人也没几个了,他忽然附身抱住了床上的人,他发现抱着楚亦寒他很有安全感,楚亦寒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逗他。

“这床大,要不要陪我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