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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叶铭的目光就没有从楚亦寒和叶凯的身上离开过, 这俩现在可都不能喝酒,尤其是叶凯,昨天医生可还说千万不能喝酒, 这今天一喝就是两杯...

“哥哥, 你胃里有没有不舒服啊?”

虽然是度数不高的葡萄酒但是那也是酒啊,他胃部刚刚做完切除手术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楚亦寒也看了过来,有些后悔刚才没拦着他, 叶凯的脸色是差了一点儿,但还是微微摆了摆手:

“别紧张, 没事儿,那杯子又不大。”

楚亦寒和叶辰饭后一块儿下棋, 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对面这个大舅子, 叶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不答话,一局终了楚亦寒输了, 叶辰笑着抬头:

“承让了, 时间也不早了, 我也得回去了。”

楚亦寒看出了他眼底的戏谑:

“您是不是忘了留下什么东西啊?”

见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叶辰这次才笑着将带来的包拿了过来, 将叶铭也叫了过来:

“这是户口本, 拿好了啊。”

周一叶铭和楚亦寒穿了同款的白衬衣一块儿去了民政局, 车上叶铭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我还有点儿紧张。”

楚亦寒握住了他的手:

“就要结束单身生活了,有什么感想吗?”

叶铭转头, 乌黑的眼睛晶晶亮:

“有, 就挺开心的, 我好像是我同学里结婚最早的, 最早收份子钱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鼻子上:

“看看你这点儿出息啊, 车后备箱里放了很多包好的喜糖和小礼品, 妈已经包好了,下午你回市局的时候拎上,虽然还没有请客吃饭,但是今天可算是我们结婚的正日子,要请同事吃喜糖的。”

周一的民政局大厅十分热闹,填资料,拍照片,红色的背景两个身姿笔挺穿着白衬衣的人坐在一起,钢印落下,就此婚姻达成,两个红本本发到了两人的手中。

叶铭左看右看,忽然手中的红本本被抽走了:

“我来保存,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庆祝一下。”

楚亦寒的心情十分明朗,脸上的笑意就没有褪下去过,叶铭推着他出门第一次没顾及来往这么多的人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想吃羊蝎子火锅。”

楚亦寒眼底的笑意丝毫都不加遮掩地流露出来,可能是他身下的轮椅太醒目,也可能是两人的外貌太过出众,在大厅中的回头率居高不下,楚亦寒微微侧头:

“小叶同学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想着宰我一下?一顿羊蝎子火锅就搞定了?”

“后半辈子有的是机会宰楚总,还差这一顿了?我就想吃羊蝎子。”

“走着。”

吃的是一家老字号的羊蝎子火锅,虽然是周一,但是中午这里的人还是不少,一进屋升腾起来的热气就扑面而来,这冬天来一顿这个实在是再幸福不过了,这里用的是铜锅,底下烧的是木炭,楚亦寒开了一瓶没有度数的香槟:

“来,庆祝一下。”

叶铭笑眯眯地举杯,两个人都戴着手套谁也没客气。

“一会儿我送你到单位,晚上去接你。”

“不用楚哥,晚上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不行,新婚第一天我怎么能不合格?”

吃完饭车子到了市局的门口,叶铭第一次下车的时候恋恋不舍,楚亦寒有些好笑:

“过来。”

叶铭立刻凑了过去,楚亦寒抬手扣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反正两个都吃了羊蝎子,谁也别嫌弃谁。

“后备箱的喜糖别忘了拿。”

叶铭拎着两个巨大的袋子进了市局,他一进去立刻收获了大量关注的目光,结婚其实不是啥稀奇的事儿,但是在市局这个30岁以下人均单身狗比例超高的地方,一个刚刚上班没俩月的小同志结婚那就是稀奇事儿了。

“新郎官来了。”

“哎,看看人家看看我,为什么没人和我结婚啊?”

“小叶,这是喜糖吗?”

“快快快,让我们沾沾喜气。”

和叶铭玩的最好的邹琦立刻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大袋子。

“哇塞,这糖我上次在进口超市看见的,一盒五块108,楚总果然财大气粗。”

“是吗?赶紧的我尝尝。”

叶铭将单独准备的几份给吕明和杨庆民送过去,刘科让他将一份已经热好的汤一起送进去,叶铭看了看汤有些担忧地出声问:

“杨队中午又没吃吗?”

刘科脸上也难掩担忧:

“吃是吃了,估计是胃里不舒服,也没吃几口,昨天晚上徐天成撂了谋害曲队的事儿,哎,你这是喜事儿,进去看看他劝劝,多少让他吃一口。”

叶铭睁大眼睛,因为要领证的事儿,这周末他都没过来,徐天成竟然撂了?他看见刑侦科的人一个个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熬了夜,他也顾不得问什么细节,赶紧接过汤带着喜糖敲了杨庆民办公室的门:

“进来。”

刚过午休的时间,杨庆门刚从沙发上起来,衬衣微微有些皱,脸色灰白很不好看,看见叶铭眉眼带了两分笑意:

“小叶回来了?恭喜,新婚快乐。”

叶铭上前将汤放下:

“杨队,这是喜糖,给您包了大份的,刘队说您中午吃的少,还是再喝点儿汤吧,暖暖胃也好啊。”

他是看着杨庆民这些日子熬着的,目光中的担心不似作假,杨庆民点了点头:

“好,我一会儿喝。”

叶铭出来才问了徐天成都撂了什么,提起这个话题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办公室顿时气氛就凝重了下来,刘科将昨天晚上的笔录给他看了,曲振明的尸体是叶铭发现的,也是他带回来剖验的,这笔录里交代了完整的死亡过程。

“徐天成交代韩长禾是自愿给他肾脏的,但是在当年那个时候对于相关捐献的法律法规并不完善,活体捐献根本没有医院敢做手术取肾脏,所以韩长禾的肾脏根本就不是在医院摘除的,而是当时徐天成联系的一个小作坊,手术的质量可想而知了,曲队去探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儿,他盯上了徐天成,后来过了不久韩长禾就因为感染不治身亡,曲队想要找出证据立案,曲队当初很可能是知道了那个小作坊的地址,徐天成害怕了,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伏击了曲队,那颗子弹就是那个时候打出去的,然后将还有气的人塞进了冰箱里活活冻死,再然后,他想出了分尸抛入天角大楼的办法来。”

刘科描述这一切的时候眼睛都通红一片,徐天成的罪过就是凌迟都不为过,没有任何一个警察听到这样的消息能不悲愤交加,叶铭攥紧了手,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笔录,一切都是对得上的,和曲振明的验尸结果都是对的上的,时隔二十年,这个案子终于算是告破了。

“杨队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我们听了都不舒服就别说杨队了,他身体又不好,哎。”

吕明一边吃着叶铭的喜糖一边看着刘科出声:

“对了,我听说杨队的儿子好像要休假回来了是吗?”

刘科点了点头:

“嗯,是要回来了,好像是要抓,不是,陪杨队去医院检查。”

叶铭悄悄抬头,杨队儿子这么厉害呢?还能抓杨队?

“刘队,那天抓回来的画家有问题吗?”

刘科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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