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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就这么定下了。

然而这位置毕竟十分微妙,不仅让门中弟子们议论纷纷,也让远处看戏的玄凌子几人充满期待。

“你为何要让紫螺将蒲萄带过去?”玄凌子问赵麻衣:“这么坐着,我们小簪星岂不尴尬?”

簪星身侧,一侧是牧层霄,一侧是顾白婴,这二人都有未来道侣在身侧,那么剩下簪星一个孤零零的,看着有些可怜。

“我看你那弟子并不尴尬。”赵麻衣一派悠然:“我看这一桌里,除了门冬外,就属她最坦荡。”

“那都是装的。”玄凌子痛心疾首:“我们簪星,惯来都是默默隐忍的性子。你看她喜欢层霄都喜欢成那样了,可也从来没为难过柳姑娘,甚至对柳姑娘照顾有加。如今这么坐着,这不是往人家心上扎刀吗?”

“这扎的是谁还说不定呢。”赵麻衣哼哼了一声。

月琴冷声开口:“玄凌子,别岔开话头,你不是说我们孟盈和牧层霄之间不清不楚吗,你看清楚了,我们孟盈才不掺合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破事。以后管好你殿中弟子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念及同门情谊。”

这话说得十分严厉,玄凌子不敢搭话,只支支吾吾应了一声。月琴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孟盈走过去的时候,她有多么紧张。

情爱,那就是修仙路上的绊脚石,她就这么一个得意弟子,怎么能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蒙蔽了眼光!

何况这男人还有个不清不楚的小青梅。

还好孟盈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否则光是如何找孟盈谈心这件事,都能烦得她几夜睡不着觉。

师父们这头是看好戏,那一头被看戏的人心情却是不怎么轻松。

天色渐晚,多罗台上的弟子们热闹也看够了,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簪星他们这边,各自回桌上喝酒吃菜。弟子们本就是相熟的坐一桌,谈心的谈心,赌酒的赌酒,气氛热烈无比。而在一片热闹中,有一桌却是静悄悄、冷黢黢的。桌上坐着的人更像是木偶,碗筷酒盏,原封不动,并无一人去碰。

簪星:“......”

她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气氛怎会如此紧张。顾白婴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没人敢触他的霉头。孟盈惯来沉默,众人都已经习惯,可柳云心和牧层霄也不说话,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不说话,平日里话唠的田芳芳也不开口,门冬更是正襟危坐,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众人身上逡巡。

簪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正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紫螺开口了。

这位温柔和蔼的师姐笑着拍了拍手,道:“今日赏莲,我瞧着诸位许是最近修炼勤勉,有些困乏,不大精神,不如来做个游戏如何?”

谢天谢地,总算有人说话了,簪星感激地望着她:“什么游戏?”

紫螺微微一笑,一摊手,手上出现一把银色的勺子,这把勺子有手掌大小,银光璀璨,她将勺子放在桌上:“诺,就是这个。”

“勺子?”

“等下我会转动这把勺子,勺子停住的时候指到谁,谁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