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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

赤井秀一在无人的路边停车:“距离贤桥站还有一站,不能往前开了。组织一定有眼线监视交易地点。”

“稍等一下。”花山院涟加快了速度。

无数代码在屏幕上流淌而过,字符跳动让人眼晕。

“啪!”

花山院涟按下回车键,长长舒了口气,退出磁盘,放进板仓卓的磁盘盒里。

“对了,组织一周才能破解加密,但今天天亮,他们就会知道昨天板仓卓就已经死了。不会怀疑吗?”阿笠博士疑问道。

“不会。”花山院涟一边关机,一边答道,“我让公安封锁了板仓卓死亡的案件,并且做了个出国的假象。如果组织去查,只会查到板仓卓以手术为借口,扔下支票和磁盘,逃亡国外了。”

“还真是严谨。”赤井秀一一声低笑,眼底掠过一丝深思。

这孩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指挥日本公安。降谷零对他还真是信任呢。

“贤桥站有几个出口?”花山院涟问道。

“四个。”柯南不假思索地答道,“不过因为施工中,三个都封闭了,目前只有唯一一个出入口开着,供工人出入。”

“怪不得组织选这里。”花山院涟点头。

只需要监视一个出入口,万一出了事,只要守住出口,就立于不败之地。

“琴酒参与的任务,至少会有一个狙击手瞄准出入口。”赤井秀一提醒道。

“不是只有一个出入口。”花山院涟却笑了起来。

“怎么说?”赤井秀一一挑眉。

“施工的只是贤桥站,并不是整条地铁线路。”花山院涟说道。

“地铁轨道!”安室透脱口而出。

“透酱最聪明了。”花山院涟抱着他蹭了蹭他的发顶。

“你的意思是,下站台,从铁轨走到贤桥站的下一站再从站台出来?”赤井秀一惊讶道。

“首班地铁的发车时间是凌晨5点,到达贤桥站是5点10分。因为贤桥站施工,地铁不停,直达下一站的时间是5点13分。”花山院涟用手机查看地铁时刻表,一边说道,“交易时间只是4点,哪怕是用走的,也足够在通车之前赶到下一站,没有危险。”

“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从这边车站下去,完全不经过组织的眼线,不是更安全。”阿笠博士眼睛一亮。

“不行,如果4点之前下去贤桥站的人一个都没有,有可能引起组织的注意,联想其他出入口。”花山院涟摇头,“不要去赌组织眼线的敏锐程度——他们不会交易还没完成就直接射杀对方,下去的时候是绝对安全的。”

“磁盘给我。”柯南伸手。

“柯南君……”阿笠博士惊讶地看着他。

“只能我去。”柯南很冷静,“组织的人很大可能是认识赤井先生和涟哥哥的,只能是我去。而且对小孩子他们会放松警惕。”

“怕不怕?”花山院涟问道。

柯南摇头。

“也是。”花山院涟轻笑,“如果我们不来,你还打算一个人螳臂当车,你当然不怕。”

柯南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嘲讽,只能干笑了一下。

花山院涟随手把磁盘丢给他:“我们在这里等你,从贤桥站沿着地铁轨道走到这里,最慢4点半一定能到。如果超过4点半,我们就会下去找你。”

“谢谢。”柯南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原本是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孤注一掷,但现在身后有可靠的后盾,压力一下子减轻不少。

“等一下。”安室透突然从花山院涟怀里爬出来,开门下车。

“怎么了?”柯南警觉地把磁盘往身后一场,“你死心吧,不会带你去的,涟哥哥也不会同意的。”

“我没想去。”安室透没好气地伸手,“磁盘给我一下。”

比起让工藤新一去冒险,他倒是想自己去做这件事,但怎么想也不会有人同意啊。

柯南怔了怔,把磁盘交给他。

安室透拿过来就丢到了车子引擎盖上,顺手拨了拨雪,把磁盘埋了起来。

柯南:……???

“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安室透说道。

“啊。”柯南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花山院涟只是稍愣了一下就恍然大悟,“磁盘运行了这么久,还是烫的,要是被摸着还有温度,就会知道放磁盘的人离开不久。”

安室透把冰镇过的磁盘挖出来,用衣摆擦了擦上面残留的水迹:“不要贴身放,免得被自己的体温焐热。”

“知道了。”柯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是平时,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对上组织让他的心情因为太过激动而急躁了。

花山院涟偏过头,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侧脸,问道:“赤井先生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我今天只是你的保镖。”赤井秀一撑着侧脸,看着窗外。

言下之意,他不负责出谋划策,只是个执行者。

他也很好奇,想看看这个少年的布局能力。

花山院涟一耸肩,光明正大地从包里摸出一个窃听器,招手叫柯南过来,当面装进他的口袋里,顺手摸走了在米花酒店丢进去的那个,完美毁尸灭迹。

“我走了。地下可能信号不好,透君的侦探徽章比手机好用。”柯南拎着磁盘,挥了挥手,沿着街道向前跑去。

【松甜甜,跟着他,没有生命危险不要出手,小孩子吃点苦头不是坏事。】花山院涟低头看手机,默默吩咐了一句。

“OK。”松田阵平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跟着柯南飘走。

“我以为你不会让他去。”赤井秀一忽然说道。

“为什么不?”花山院涟一挑眉,“小孩子么,越不让他干,他越想干。与其让他自己乱来,不如在大人的监控下做点没有危险的事。也算满足他参与的心了——堵不如疏。”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幽幽地低你跟着安室透。

安室透扁了扁嘴,垮下脸。

看起来这事还没完啊。

赤井秀一只是微笑: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嘲,毕竟花山院涟本人……在降谷零眼里估计也是这么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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