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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站在它面前,看看它有没有反应!”松田阵平理直气壮。

萩原研二:……你几岁啊!

客厅里,花山院涟刚刚把鲜榨的橙汁拿出来,就听到外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不对,没有鸡飞,只有狗跳。

“汪汪汪……”哈罗的叫声一路远去。

“怎么了?”安室透不安地站起来。

“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佣人又不会欺负它。”花山院涟把他按回去,不在意道,“小猫小狗嘛,看到什么会动的东西就去追,很正常。”

“是吗?”安室透总觉得哈罗的叫声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不过花山院涟说得对,这是自己家,也没有佣人会去欺负一条狗,并不存在什么会让它害怕的东西——

嗯,唯一一个会怕的,现在就在客厅里。

诸伏景光想了想,从玩偶里钻出来,飘出客厅。

花山院涟只是看了一眼,没管他,抱着自家小孩补充灵力要紧。

“不是吧?还真看得见?”松田阵平看着狂叫着跑远的哈罗,墨镜都差点歪了下来。

“我就说么。”萩原研二嘲笑,“现在信了吧。”

松田阵平咬了咬牙:“不,我要再试一次。”

“你们两个,在干嘛?”伊达航和娜塔莉刚好进门。

“班长,你们来得正好。”松田阵平一把揪住他。

“怎么了?”伊达航莫名其妙。

“做个实验。”松田阵平抓着人就跑,娜塔莉也只能跟了上去。

萩原研二扶额,刚想跟过去看着点,免得幼驯染把Zero的狗吓出毛病,就见诸伏景光一脸严肃地飘过来。

“Hiro?”他不禁脸色一正,“是Zero有事?”

“说不上有事。”诸伏景光叹气,蓝色的猫眼里闪着一丝悲伤,慢慢重复了一遍降谷零和灰原哀的对话。

“那可不行!”萩原研二脱口而出。

“你怎么这么激动?”诸伏景光反而被他激烈的态度弄得一怔,“我只是遗憾留下他一个人,但他要是真的重新开始……或许也不是坏事,以后会有别人陪伴他长大的。”

“不行不行不行。”萩原研二连连摇头,“堂堂公安警察,警校第一怎么能选择逃避呢?绝对不行!”

诸伏景光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萩原研二毫不心虚地回望他。

这绝对不行啊!如果最后消失的是安室透,以Zero的性格,一定会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那涟最多也就是难过一阵子就会好。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室透并没有消失,他永远是降谷零的一部分。可如果消失的是降谷零……那就是永远的失去了。这比失恋还惨。

他一直觉得,涟和Zero最后能不能有结果,他都乐见其成。能成皆大欢喜,不能成也没关系。少年人嘛,谁不失几次恋,不过都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但如果人死了,那就不一样了。

只有死人才会成为永远无法超越的白月光。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翻篇了。

“说起来,刚刚你们在干什么?”诸伏景光问不出什么,转过了话题。

“啊,那个……”萩原研二正好也不想提,干脆拉了他去追松田他们,“Hiro,我跟你说啊……”

吃完晚饭,或许是因为花山院涟在的关系,哈罗一直没出现。

“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学校还不肯请假。早点睡觉,不许玩游戏了。”花山院涟叮嘱。

“你也一样,我不信你白天睡过。”安室透不服气地反驳。

“我是大人,比你能熬。”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双标的大人。”安室透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而,回到房间,一片静悄悄的,没见到哈罗。

“哈罗?”安室透疑惑地叫了一声。

地上的雪还没化,夜晚室外还是挺冷的,客院也不会开着暖气。哈罗很聪明,肯定会回他的房间睡觉的。

想了想,他把外套又穿了回去,拿起一个手电出门。

“哈罗?”

“透少爷。”路过的女佣叫了一声。

“弥生阿姨,看见哈罗了吗?”安室透问道。

“哈罗啊,晚饭前我看见它往那边跑过去。”女佣指了个方向。

“谢谢。”安室透道了谢,小跑过去。

庭院里虽然亮起了灯,但观赏灯的亮度不够,还是黑沉沉的。

安室透打开手电,一边轻声呼唤着哈罗的名字。

猛然间,树影摇曳,风中似乎传来狗叫声。

“哈罗?你在那边吗?”安室透走过去,但看到前面是什么地方,猛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搬进来的第一天,花山院涟就禁止他入内的院子,理由是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