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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也没说话。

老易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咋样?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再过不去,那就成得理不饶人了。

阎老抠瞥了眼傻柱,无奈摇摇头,刚想说就这么算了。

便听秦山阴阳怪气的拖长尾音,“就——这——?”

许大茂眼珠子机智的一转,“不都诚心道歉了么?还怎么着啊?”

“谁要是想为难傻柱兄弟,我可第一个不同意!”

“诶诶诶——”秦山摆摆手,“误会了,我可不是这意思。”

许大茂:“那你啥意思啊?”

秦山:“我意思是,往后我在咱院儿要是瞧谁不顺眼,我也上去咵咵给谁俩大耳刮子。”

“完了我再诚心赔个不是,到时候,一大爷您可不能区别对待!”

“胡闹!”刘胖子逮着机会,也横插一脚进来。

脸一板,斥责道,“都像这样,那不就乱套了?!”

“咱院儿是文明大院儿,不是土匪窝!”

“你你你好歹也是个干部,怎么能带头败坏风气?”

“说出这种话,羞不羞愧你!”

刘胖子是一句不提易中海,但句句都在刺儿易中海。

“就是,羞不羞愧!”许大茂拍拍自个儿脸。

秦山不服气,“一大爷,您给评评理”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凭啥傻柱能行,我不行?”

“就是啊,凭啥傻柱能行,我秦山兄弟不行?”许大茂扯高嗓门儿。

陆寒江咧着嘴笑,“大茂哥,你到底是站哪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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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边儿都不站!哥们儿我大公无私,帮理不帮亲!”

这么一闹。

全院儿老少几十双眼睛,齐齐的看向易中海。

大冬天的,易中海硬是让逼出了一头的汗。

他感觉自个儿像条鱼。

被一根棍子从嘴里穿到尾巴,架在火堆上,滋啦滋啦,烤的直冒油。

“咳咳…老刘、那个、老刘说的对…”

“刚刚我的话没说完…”

“这个、这个事情啊,影响恶劣,必须严肃处理!”

易中海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又瞥了眼傻柱。

“对柱子的处理,我提三点。”

“第一,柱子向阎老师家道歉赔不是。”

“第二,柱子写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惹事生非,不再动手打人。”

“第三,罚款两块钱,这两块钱作为柱子给阎老师家的赔偿。”

“如果以后再犯,一律按今儿这么处理。”

“柱子,你有意见吗?”

“没有,我能有啥意见。”傻柱脸拉的老长。

嘴上悻悻服了软,但心里还是不情不愿的。

两块钱不多,可他憋屈啊!

明明就是姓秦的挑事儿在先,他看不下去,才替秦姐出头。

怎么就成他不对了?

况且,拍下脑袋而已,他又没使劲儿,这不明摆着讹人么!

一大爷也是!

想杀鸡儆猴,但不能把他当那只‘鸡’来杀吧。

傻柱拱了下腮帮子,心中难免对易中海有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