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这骡子比一大爷懂事儿!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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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同志,那么大老远来给我们放电影。”女人朝许大茂道了声谢,便匆匆走开。
“诶,愣啥呢?”秦山大力猛一拍他肩膀,“走啊,吃饭去啊!颠儿一天了,不饿吗你?”
正走神的许大茂吓一跳,不太自在道,“不搞宣讲了?”
“没见咱父老乡亲都等着急了么?”秦山双手往袖筒里一揣,摸鱼摸的理直气壮。
许大茂撇了下嘴,心说这可真是位爷。
设备不扛,活儿也不干,两手插兜一身潇洒,这哪是干工作啊?这是下乡享受来了!
“兄弟,问你个事儿。”秦山拿肩膀撞了下许大茂,歪过头咧嘴笑笑,“刚那大姐是你相好的?”
“别瞎说!”许大茂登时一惊,下意识的往四周望一圈,压低嗓音道,“人家里有男人!别坏人名声!”
“哦——”秦山了然的挑挑眉。
孙大栓从另一边探过脑袋,“嘿嘿嘿嘿嘿——”
合作社办公室里生了火盆,烤的整间屋子暖烘烘的。
四方桌上摆了分量足足的四菜一汤。
蘑菇炖鸡,红烧鲫鱼,干辣椒炒鳝鱼段,还有一锅焖兔肉,一盆热气腾腾的疙瘩汤。
再配上当地农家自酿的土梨酒,肉香混合着果香,辛辣浓郁中夹着一丝清爽,简直美滋滋。
“这天儿还有鳝鱼呢?”秦山夹了块手指粗的鳝鱼段,好奇的问。
“有,这个天儿才好抓咧,都窝在洞里,一掏一个准儿。”村长笑道,“乡下东西,城里不多见,我让人再去弄点儿,明儿给几位带回去。”
“那太谢谢老叔您了。”秦山也不假客气,开口便自来熟的喊了声‘老叔’。
村长一听,那就更不见外了,“又不是啥好东西,咱这儿除了给妇女下奶,平时也没啥人吃这玩意儿。”
秦山:“…”您还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老叔,这酒我也想弄两坛子,不白要,我跟咱老乡换,不瞒您说,我家有位老太太,没事儿就爱喝两口。”
这年头,私下交易不能明着说‘买’,得说‘换’,拿钱换,拿票换,拿东西换,反正都是‘换’。
“换啥换,这土酒采购员来了都不稀罕要。”村长大手一挥,“老叔都喊了,还能送不起几坛子酒?”
“那您要这么说,老叔,我得给您端一个…”
“哎哎哎!来来,都满上,都满上!”
酒足饭饱。
两场电影放完,人群散去,已经是二半夜了。
仨人折腾了一天,在合作社大屋里刚躺下,孙大栓的呼噜就打的震天响,音调拐着弯,跟电钻钻墙似的。
秦山翻了个身,默默从被子缝里抠出两坨棉花,把耳朵塞上。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正快要睡着,突然,旁边床上的许大茂轻轻喊了声,“秦爷?”
“睡了吗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