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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双作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把丝绸的被子欲盖弥彰地拉到脖子下面,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躲闪般道:“你活该。”

秦羽白低低一笑,低头在晏双耳尖亲了一下。

晏双的耳朵薄且红,从午间开始那上面的温度就没降下来过。

秦羽白心想:难道身体上的反应也全都能装?那他可真是厉害,只做他的小情人可算是屈才了。

将手上的伤口贴到罪魁祸首的唇上,秦羽白低声道:“舔。”

晏双侧过脸,柔软的目光迅速地被尖锐所武装。

真像只猫,不哄着就跃跃欲试地想要亮爪子。

就怕不是猫,是只躲在背后偷腥的野狗,装成这副能被驯养的模样,偷偷地和他养的另一只狗合谋噬主。

“唾液能消毒的,”秦羽白语气温和,半点看不出轻薄,强势的人态度只要稍稍软化,就格外地有种打动人心的撒娇感,“嗯?”

晏双脸上的防备又逐渐化解,他转过脸,耳尖愈发红艳欲滴,“自己舔。”

“谁咬的,谁负责。”

“……我要写作业去了。”

腰上的手臂紧紧箍着,不肯放人走。

灰色的丝绸被下肌肤相贴,亲密得宛若眷侣,秦羽白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晏双的耳尖,随后轻轻一舔,“给你做了个榜样。”

晏双紧闭着唇,将脸往手臂里去埋。

亲吻散乱地落在肩头,“又倔,又不听话,喜欢打人,还爱咬人,你说,我到底看上你什么……”

肩膀微微颤了颤,躲在手臂里的大眼睛探了出来,眨巴着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怀疑。

秦羽白面色坦然,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两人之间禁忌的词汇,他再次固执地伸出手,“不想舔,就亲一下。”

迂回的妥协,达到最初的目的,这一招百试百灵。

嘴唇在伤口上轻轻亲了一下,晏双已经臊得头脸通红,仿佛刚才两人上床他都没有这样羞耻,“好了,你放我下去。”

秦羽白痛快地松了手,又引来了惊讶的眼神。

晏双的神情仿佛是在等待他的胡搅蛮缠却落了个空一般。

秦羽白将手臂垫在脑后,笑容慵懒,“好好写作业,等会我会检查的。”

晏双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逃难般地出了卧室,甚至忘记了从那幅画后的暗门离开。

门被关上,秦羽白脸上笑容渐冷,脑海里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的怀疑全部翻了出来。

他不介意晏双不爱他,那不是他们交易的范畴,晏双尽可以去爱纪遥,或者任何人。

但他的确很介意被人愚弄。

尤其……是被身边的人愚弄。

单从刚刚的表现来看,魏易尘可以算是无可挑剔。

这位管家一向如此。

秦羽白思绪一顿,他终于发现他似乎遗漏了一件事——无可挑剔的管家怎么会漏出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

晏双回到书房,把自己的书全搬回房间,先去浴室冲了个澡,顺便检查了下后台数据。

小纪又落后了。

不怪小纪不上进,实在是秦羽白和魏易尘太配合了。

虽然不知道魏易尘买了什么,让秦羽白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还是要感谢魏易尘。

感情线和剧情线涨得比之前都要快。

怀疑和误会可是搞虐恋的两架马车。

同时晏双也在思索,如果魏易尘真的疯的厉害,将他的“真面目”全捅给了秦羽白,他又该怎么应对呢?

原书里,魏易尘对晏双的堕落是喜闻乐见的,晏双受苦受难,他更是全程都在冷眼旁观。

之前秦卿开画展,魏易尘曾经邀请他去现场,就是想看他知道自己是替身时会怎样崩溃吧?

晏双有理由相信,魏易尘很希望他坠入深渊,脏污满身。

对于魏易尘而言,这也是一桩不亏本的买卖。

晏双翻车了,他乐得看他痛苦。

晏双不翻车,他也乐意欣赏晏双在危险边缘游走的模样。

至于魏易尘本人,晏双相信以他的能力能够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

真是个顶个的会算计。

晏双用擦拭着小腿上的水珠,懒洋洋地想: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加速,早结束早退休,人都这么配合了,他没道理不领情。

吹干了短发,晏双出去拿了手机,翻出魏易尘的私人号码,发了短信过去。

管家正在准备宴会名单,贴身手机一震,他停下工作,嘴角带笑地拿出了手机。

两个字。

“多谢。”

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魏易尘无法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看来他的小裙子很喜欢他这份礼物。

“喜欢就好。”

短信点击发送。

——发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