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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挽幽如此激动?, 封燃昼微微蹙眉,明白这日期大概关系着什么十分要紧的事,神色也稍稍严肃了一些:“是什么日子?”

谢挽幽看向他:“是……小白的生辰。”

封燃昼没料到最后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与她对视片刻, 同样愣住了。

谢挽幽此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小白出生在万物以荣的春三月。

可同样的, 那也是原主最不堪的一段时?期。

冰雪虽已消融, 可春日的温暖却还没?重回?人间,小白作为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就在那个寒意凛冽的黄昏时?分降生世间。

它的出生本就是个阴差阳错的意外,原主自然不可能为它庆生,久而久之,三月十五便成了一个普通的日子。

谢挽幽也是因为反复听到“三月十五”这个词, 这才想了起来。

之前三年,小白从没?过?一次生辰, 今年谢挽幽来了,自然做不到无视, 想给它正经过?一次生辰。

可是——

谢挽幽微微抿唇:“正好?赶上问仙大会, 那天情况复杂, 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怎么来不及?”封燃昼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询问道?:“你打算如何给小白庆生?”

谢挽幽想了想,不太确定道?:“给小白煮碗长?寿面?我先前……一直没?给小白庆生,也不太懂, 要不就照着修真界的规矩来吧。”

这个问题把封燃昼也给难住了。

像他这种存在,生来就是神启所创造的杀器,自然不会有人为杀器庆生。

他顿了顿:“我也不太懂, 不如明天问问沈宗主,他或许知道?。”

谢挽幽觉得没?问题, 点头道?:“好?,明天去问。”

两人定下这件事后,一同沉默了一会儿。

谢挽幽一想起小白是如何度过?这三年的,心里就闷闷的,而封燃昼则是想到了谢挽幽和?谢灼星这些年所受的苦,同样心情复杂。

谢挽幽枕着手趴在岸边,她没?看封燃昼,最先开口:“不问问我之前为什么不给小白庆生吗?”

封燃昼:“我可以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听。”

他能感觉到,谢挽幽不太愿意谈及以前的事,所以他便没?有多问。

封燃昼揽着谢挽幽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沉沉道?:“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找到你们?……”

“没?有什么早点不早点的事,”谢挽幽打断他:“如果你遇到从前的那个我,你不一定会喜欢上那样的我,而我,说不定也会因为冒犯了你,死在你的手中?。”

封燃昼揽着她的手臂顿时?紧了紧。

的确,以当?时?的情况,如果谢挽幽当?年没?有及时?离开,被?他抓住,她所描述的那个场景便真的有可能发生。

“所以你看,”谢挽幽叹了一口气,似是感慨:“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说不定这就是天意与命运所做出的,最好?的安排。”

谢挽幽说着,笑着摇了摇头,沿着台阶上了岸,湿漉漉的里衣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封燃昼目光扫过?她湿透的长?发和?衣服,眸光微暗,但还是正经地上前,帮她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察觉到伴侣心情不佳,封燃昼自然也生不出其他的旖旎心思,为了哄好?伴侣,等回?到房间后,封燃昼变回?了原型,矜傲地低头,勉为其难地让谢挽幽摸他的虎耳。

反正其他地方,谢挽幽也摸过?了,让她摸摸耳朵……也不是不可以。

谢挽幽摸着手感温热且毛绒绒的虎耳,心情果然变好?了一点,甚至得寸进尺地揉他的略显狰狞的虎头,见他只是不赞同地瞪着自己,顿时?更有底气,很不客气地往上,开始摸他的暗红色龙角。

她的手温热柔软,刚碰一下,封燃昼浑身便像过?电一般,控制不住地一颤。

这对角,实在太敏感了。

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虎首,却被?谢挽幽两只手拽住了头顶的两只龙角:“别动?。”

龙角锋利,封燃昼怕划开谢挽幽的手,谨慎地没?有再动?,任凭谢挽幽拽着龙角,若有所思地观察他。

封燃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挽幽没?回?答,而是一翻身,骑到他身上,然后趴在虎背上,用手拨开他后脖颈上的毛,不知在捣鼓什么。

封燃昼:“?”

他想转过?头去看谢挽幽的动?作,但没?成功,只得载着谢挽幽,原地焦躁地转了一圈。

趴在他背上的谢挽幽忽然说:“我能咬你的后脖颈吗?”

封燃昼眉头一跳:“什么?”

谢挽幽还怪有礼貌地跟他解释:“因为你昨晚咬了很多次我的后脖颈,所以我也想体验一下,咬后脖颈究竟是什么感觉,可以吗?”

封燃昼:“……”

雄性猫科动?物的本能就是支配和?占有,咬住雌兽的后脖颈,才能确保雌兽无法?逃脱。

所以在这种本能下,封燃昼只要察觉到谢挽幽想逃离的意图,便会咬住她的后脖颈。

——哪怕谢挽幽是人类,不会因为后脖颈被?咬而真正受制。

可谢挽幽现在却说,她也想咬自己的后脖颈试试?

这种颠倒的关系对于雄性来说,俨然相当?于一个挑衅。

可是,谢挽幽却是不一样的。

封燃昼权衡了片刻……如果能让伴侣高?兴,他也不介意纵容一下伴侣。

在他的默许下,谢挽幽如愿咬上他的后颈。

——可惜白虎的毛实在太厚了,她一口下去,只咬到满嘴虎毛。

谢挽幽:“……”

谢挽幽不甘心地又啃了几口,均以失败告终。

谢挽幽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为啥非要跟封燃昼的本体死磕——直接咬他人性的后颈不香吗?

于是谢挽幽拍拍封燃昼的背:“变回?来。”

封燃昼眯起眼:“……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封燃昼没?听她的话,载着她走?了几步,原地趴下,枕着虎爪闭上眼:“去睡觉。”

“不要,陪我玩。”谢挽幽晃晃他的虎头,他没?反应,谢挽幽想了想,倾身过?去,试探地……

封燃昼浑身一颤,猛然睁开眼,谢挽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丢在了床上。

封燃昼按住她,眸中?风雨欲来:“谢挽幽,你是故意的?”

他一张俊美的脸已经染上了几分靡丽,看着格外勾人,谢挽幽看着他,神色依旧淡定:“我说了,陪我玩。”

封燃昼用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她,喉结滚了滚,忽然笑了一声,他松开谢挽幽,拿出一只冰冷的东西,扣在谢挽幽的手腕上:“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谢挽幽低头,看到手腕上的东西——那只天阶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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