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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直守着我?你该不会,要伺候我坐月子吧?”

聂天擎掀睫,清黑鹰眸布满莫名。

“这么多人伺候你,还用得上爷?”

就他这手脚,也不像是能伺候人坐月子的。

俞茵顿了下,轻嗔他一眼。

“那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军政府没有事忙么?秋收还没忙完呢,还有河道那边的工程......”

聂天擎垂眼扒饭,“冯郊跟许岩盯着呢,已经通电各省,叫他们这个月专心忙秋收,没事不要来潍城转悠。”

俞茵眨了眨眼,“...那你这个月,要一直待在家?”

聂天擎清笑,抬眼问她:

“对,待在家,守着你,怎么,天天见爷,见烦了?”

俞茵轻笑白他,“胡说什么,我只是说,你没必要天天守着我,还一直待在月子房里,你......”

“没天天守着。”聂天擎放下碗筷,“有事儿爷会去书房。”

俞茵,“......”

吃过饭,聂天擎唤人来收走碗筷。

他关上门,自己进盥洗室又漱口,出来时手里还端了杯水,和一只痰盂。

俞茵就着他手漱了口,突然看着他又忍俊不禁。

“还说不是要伺候我坐月子?”

聂天擎淡笑转身,走进盥洗室,清润语调漫不经心地。

“一点举手之劳的事,不算。”

俞茵嗔他一眼,好笑的拽了拽被子,没再继续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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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擎从盥洗室出来,走到床边,掀被子躺下,手揽过来轻轻拍了拍她。

“不早了,快睡吧。”

俞茵嗯了声,阖上眼,又轻声说。

“擎哥,你真的不用守着我,你很多正事要忙...”

聂天擎眼都没睁,语调清缓告诉她。

“母狼生产后,公狼都会尽可能守着它,茵茵,爷能做的,就这么多。”

俞茵微怔,缓缓睁开眼帘。

床头灯还没熄,男人面朝他躺着,昏暗灯影镀在他身形上,冷峻面容沉敛淡静,情绪看不太真切。

他顿了顿,伸手搂住她,又沉声说:

“爷知道,很疼,疼的受不了,茵宝儿,你吃苦了。”

他是心疼她。

俞茵眼眶猝地一热,浅浅阖上眼,倚首靠近他颈窝里。

聂天擎往前挪了挪身,一手穿过她颈下,双臂合拢拥住她,很轻很轻吻了下她侧颊。

“茵茵很勇敢,很强大,你做到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养好身体,其他的都有爷呢。”

俞茵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她心腔里鼓胀饱满,有温热的血流在咕咕涌动,汲取着他怀抱里的温醇气息,只觉越吻越好闻。

幼时跟着老师父学弄香,俞茵听他说过一句话,记忆犹新。

‘闻香识人’

世间万物,都有它独特的味道,人也一样。

那些味道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只有用心了,才能闻到。

俞茵闻到数不清的味道。

她想,唯有聂天擎的,犹如烈阳,高松,舒云,青草,独特到在万千人里,她能够清晰辨识出,这是聂天擎。

她一动不动,还阖着眼。

聂天擎低头看了眼,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轻轻贴着她额角吻了吻,拥着她也睡了过去。

*

俞茵出月子时,最忙碌的秋收已经过去。

满月宴正在筹备,发往各地的请帖都送了出去。

聂天擎,在忙着给孩子挑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