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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没机会,心里一直很遗憾,才会下意识地关注。

“那也很棒,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等有机会,我带你们一起做买卖。现在这事还是不要干,不合规矩。”

松子和虎头一听这话都老实了,小豆包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一脸严肃地跟着点头保证。

第二天,秦文娟刚到岗,就被组长叫过去了。

组长表情不大好,开口就是训斥:

“文娟,你是怎么一回事?哪有这么做事的,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秦文娟抿了抿唇,“组长,你说的是不是关于赵庆阳同志的事?”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我平时看你做事还挺靠谱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赵庆阳多好一个同志啊,你不知道珍惜就算了,也不能这么伤害人啊。”

组长很是气愤,想到昨天赵庆阳妈妈看到她,阴阳怪气说了一通话,说她怎么把这样的人介绍给自己儿子,到底存的什么心,她的心里就很是憋屈,她好心做媒还做出错来了。

“组长,我不知道他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我问心无愧。他伤害我的朋友,还想打我,我不可能不反击。”

组长直接愣住了,“啥玩意?他打你?”

“嗯,被我朋友制止了,否则一拳下来,我现在可能已经躺医院了。”

至于她自己被激怒先动的手这件事,秦文娟刻意没提。

她当时确实冲动,可她并不后悔,赵庆阳那么侮蔑自己朋友,秦文娟再好的脾气也没法平静。

从小她的朋友都被后妈耍各种手段给赶跑了,她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能谈心能理解她的朋友,太害怕失去了。

因此一时情急之下,她直接就动手了。

“这事赵妈妈一点没提!我就说呢,你明明是个文静的人,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组长气得不行,这都还没娶回家呢就开始打人,以后日子得过成啥样,忒不把人当一回事了。

这要是还要嫁过去,才觉得有问题呢。

“组长谢谢您为我操心,我跟他实在合不来,也就不想继续相处拖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立马翻脸,连孩子们都看不下去,跑出来要保护我。这事你可以问小黄,昨天他也一块去公园玩了。”

“什么人啊!不行,我回头得找他们要个说法。小秦你放心,这事我帮你做主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这次是我没看好人,下次我给你挑个更好的。”

组长风风火火离开了,整个人气势汹汹的。

他走出去的时候,被人遇见,有人问她怎么一回事,她添油加醋把赵庆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文娟心脏跳得厉害,一方面有一点点儿心虚,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很畅快。

她早就料到赵庆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会在她背后说闲话,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今天早上她去食堂,就明显感受到一些人异样的眼光。

秦文娟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干。

他们组长是非常护短的,虽然有时候太过强势,总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强压在别人头上,可她的心其实是好的,这也是秦文娟之前狠不下心拒绝赵庆阳的原因之一。

组长既然说了要为她讨回公道,肯定不会让赵庆阳和他家人再在外面胡乱造谣。

机械厂的流言蜚语向来传得很快,石立夏刚到办公室,范晓燕就拉着她说起这件事。

范晓燕听到的更是和事实千差万别了,变成了秦文娟乱搞男女关系,明明跟赵庆阳搞对象,结果在外头其实已经有人了,结果跑过来看到她和赵庆阳关系亲昵,怒极了就动手揍人。

赵庆阳为了保护秦文娟,现在重伤躺在了床上。

石立夏惊呆了,“等等,你说的确定是质检科姓秦的女同志?而那个男同志是个姓赵的?”

“对啊,就是他们,昨天他们一群年轻人一起去中山公园玩,都在现场看到了。咱们机械厂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同志,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个时候朱科长正好走进来,石立夏眼眸闪了闪。

“那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我昨天就在中山公园。”

范晓燕的眼睛都亮了,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对这样的桃色八卦非常感兴趣。

秦科长依然劳神在在地看着报纸,可明显身体是倾向他们这个方向的。

“你竟然在场,快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打人的那个是个壮汉,一拳头能把人揍趴下。”

办公室里不管男女,都七嘴八舌地问道。

石立夏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其他人非常地配合没有出声。

她指了指自己,“见笑,那个壮汉正是本人。”

“啥玩意?!”

办公室一群人惊呼,秦科长都放下了报纸。

“你怎么变成壮汉了?”范晓燕上下打量石立夏。

“那都是别人乱传的,明明是赵庆阳就是那个挨打的工人要动手打人,我属于正当防卫,先一步把他给揍了。那位女同志是我的朋友,她不想跟那男同志谈对象,结果就被针对了。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今天竟然传成这个样子,那个男同志人品真是太差了,竟然这样造谣。”

石立夏将昨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下,没有夸张也没有造谣,顶多在一些小细节上说得没有那么仔细。

作为一个负责宣传口的人,该如何传播信息,石立夏还是很有经验的。

“啊?这也忒离谱了吧!”

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想到能歪成这样。

“可不是嘛,还好是我出头,要不然真是说不清楚了,谣言真是害死人啊。”

范晓燕朝着石立夏竖起大拇指:“你那一脚可真是神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手。”

石立夏很是得意道:“我可是从小干农活的,力气大着呢。我们在乡下为了抢水都能跟隔壁村干架,不彪悍点哪能行。我还是我家最弱的,都不用我哥他出手,就我姐出马,就能让那男人不能在外头胡说八道。”

“那我以后可不能得罪你。”范晓燕玩笑道。

“晓燕姐,原来你还想欺负我啊?”

范晓燕又问了当时一些情况,石立夏一一答了,还说当时有一群孩子在,更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说到最后,石立夏不忘别有深意道:

“谁脚踏两只船谁就该出门被撞死,我的朋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我要是认识这样的人,绝对会公之于众,让大家都来唾弃他!”

朱科长本来在吃瓜,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别扭。

“上班呢,都在这里聊什么天呢,石立夏又是你,把咱们办公室当菜市场了吗。”

石立夏:“朱科长,我们可不是在单纯闲聊,这件事涉及了工人的精神文明建设。不管是出轨还是造谣,都是人民群众中的蟑螂,就该查清铲除。

我们作为宣传人员,知道厂子里有这样的事,更应该重视起来。秦科长、朱科长,我认为我们应该出一期相关主题活动。让大家务必在充实物质生活的过程中,不要忘了对自我进行约束。

今天背叛伴侣,明天指不定就要当叛徒,把重要信息卖给敌对势力。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忠贞都没法坚守,人品完全不值得信任,太容易被外部诱惑了。”

朱科长皱眉:“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

“小朱啊,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可不是鸡毛蒜皮的事,思想上是绝不能开小差。我认为小石同志说得很有道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题,值得咱们去深入挖掘。我看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一些人就开始不老实了,是该紧紧绳啦。”

朱科长总觉得秦科长说这话是别有深意,可从他的表情又看不出什么。

他心中很烦乱,原本因为自己就要有儿子的事开心,没想到高兴没几天,接连发生不好的事。

自从王婆子被抓了之后,杨凤儿那边事情越来越多,还没有人帮着处理,都得他一个人亲力亲为。

杨凤儿之前被带到公安局问话受到惊吓动了胎气,现在得躺在床上保胎,每天的花销都不少。

朱科长为了儿子,咬着牙把自己攒的钱送了过去。

可杨凤儿胃口越来越大,朱科长有些招架不住,可又担心儿子出事。

王婆子被抓,他以后再想找到放心的人给他生孩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且经过这么一遭,朱科长也怕了,万一捅了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王婆子现在嘴虽然严,生怕说出来叠加自己的罪行,可要是哪天她为了减刑坦白从宽了……

朱科长这段时间心神不宁,完全没有一开始有儿子的喜悦,全都是糟心事。

现在他们科里还要开展这样的活动,让朱科长更是烦不胜烦,但是又不好激烈反对,要是大家看出点什么,那可就麻烦大了。

朱科长不反对,这件事也就定了下来,不过这件事朱科长交给了赵志成负责。

他总觉得如果是石立夏负责,她这个人不是个安分的,肯定闹得沸沸扬扬,只会让他更加头疼。

石立夏也不在意,反正目的达到了就行。

到时候她会响应号召,去广播站投稿,也给孔文斌紧紧绳,别到处拈花惹草。

至于她自己,事情又不是她干的,她清清白白,半点不带怕的。

多方联动之下,关于秦文娟的绯闻很快就被澄清了,赵庆阳成了那个被人瞧不上的人。

赵庆阳气急,又去找秦文娟,被秦文娟的组长给拦下,让她不要再骚扰秦文娟,否则就告诉他们直管领导,说他耍流氓,赵庆阳这才不敢再纠缠秦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