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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罪就要卫家来担吗?!”楚瑜提高了声音,厉喝道:“担了还得心无怨恨,大公无私,再去送死吗?!”

楚瑜再一次提声,提醒淳德帝。

“朕让他上战场自有朕的安排,他乃故人之子,你们心中朕就龌龊至此吗?!”

“民女卫楚氏,叩见陛下!”

淳德帝怒得急促喘气起来,片刻后便开始咳嗽,旁边太监赶紧召唤太医来,这一番折腾下来,淳德帝也没了力气。

“陛下……”柳雪阳强撑着头皮道:“你看我这儿媳……”

他虚弱道:“罢了,你先去休息,你母亲也在宫里,你就去陪着她们吧。”

楚瑜声音平稳,铿锵有力。淳德帝同柳雪阳下着棋,等了一会儿,见柳雪阳一直看楚瑜,抬头道:“卫夫人为何不落子?”

听到这话,楚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平静道:“陛下,臣女今日进宫,并非来当陛下的人质。”

柳雪阳面露尴尬之色,楚瑜刚好随着太监进来,恭敬将双手放在额间,叩首道:“民女卫楚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淳德帝慢慢转头,看楚瑜跪在地上,平静道:“臣女进来,是想同陛下做笔生意。臣女自幼习武,也随父亲征战沙场。您留臣女在宫中,无非是想逼迫我父兄小叔为您巩固疆土,可我父兄如今已然尽力,小叔抱恙,不如由臣女率军前去,为陛下守城,陛下看如何?”

柳雪阳坐卧不安,明显是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但她也不敢表现什么,棋下得一塌糊涂。淳德帝却十分有耐心,同柳雪阳道:“夫人不必担心,朕不会对夫人如何,就是请夫人在宫中陪陪皇后,您以往也与皇后情同姐妹,不是没留宿过宫中,今日怎就如此拘谨了?”

淳德帝静静看着她,楚瑜抬头看着淳德帝:“陛下要我父兄做什么,大可说来,臣女也可。”

她随着太监进了御书房,刚进去,就看见柳雪阳忐忑坐在皇帝对面,正在与淳德帝下棋。

楚瑜这话说得明白了,要逼楚临阳楚建昌和卫韫是不可以的,但同样的事可以由她来做。

楚瑜大概明白皇帝的心思,心里有了盘算。

淳德帝不说话,楚瑜继续道:“陛下,如今用人之际,只要能达到目的,用谁不是用?我父兄小叔乃做大事之人,您以为,几个女子性命,能比的上你们的宏图大业?”

他劫持了柳雪阳,就能逼卫韫,若她再进宫,就可以连着楚临阳和楚建昌一起威胁。

淳德帝有些动摇,楚瑜打量着他的神色,还要说什么,就听淳德帝道:“朕要做的事,也不难。”

皇帝的最终目标当然是卫韫,逼着卫韫出战,让前线战士出战应该是皇帝如今的盘算。如今皇帝直系燕州一直按兵不动,为的就是出了事及时保皇。前线就是宋世澜、姚勇、楚临阳三家,但三家都不出力,就在战场和稀泥,所有人互相博弈,完全就是将江山拱手相让。如今皇帝自然要想个法子,逼着所有人出手。

他看着楚瑜,目光里带了些犹疑,却还是道:“朕派你去,守住凤陵至少一月,一月后,若天守关破,朕欲迁都凤陵。”

楚瑜行往宫中,开始思索这次皇帝让自己进宫的意义。

楚瑜听到这话,皱起眉头。皇帝慢慢道:“朕可拨两万兵马给你,你去守城,守住了凤陵,”皇帝眼中意味深长:“朕就还人。”